,触到一点雪花融化的冰凉,不安窜到心底。

    她怀了杀父仇人的孩子,而且,是又一次。

    这次,不用再藏着掖着了,下生后也不用像婉容那样日日担惊受怕,唯恐哪日被大哥发现然后灭口,只不过,她真的能生下这个孩子吗?

    宫外,永宁侯刚换下藤青暗袍,听常随急促进门,带着股凉风说,“皇后娘娘有孕了。”

    男子的神色立刻就如外头的天气,泛着刺骨凉意,躲在黄梨木方椅底下的婉容听闻了亦是惊慌失措,直接导致摆弄砚台的手一滑,咣当摔掉了大半块黄石,女孩儿立刻抬起澄静的眸子去瞧头顶bi近的男人,惴惴不安的摆手晃头,“故意的,不是。”

    可永宁侯却没空体会她的娇憨模样,淬着仇恨的眼睛定在她身上,想起那日血洗的宣阳王府,他父亲胸前的窟窿,他母亲的死不瞑目,这一切都充斥着他的暴戾恣睢,舌尖顶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的反问,“若人已死,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使人起死回生?”

    女孩被他这种穿透的目光吓的缩在墙角,眼眶里满是泪,男人却没再bi近,而是退后直起腰,自言自语的回答,“不会。”

    元年的这个冬,由最开始的西南王带兵造反,就预兆了后来的不太平,攻掠抢夺几个城池后,西南王联合边塞的宣阳王旧部,和东宁王三地合作并互通消息,得知宫中内应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永宁侯,便更加信心百倍,士气鼓舞,而远在京城的永宁侯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烦。

    婉容那日心惊胆战的回了屋子,捂着被回想起上辈子的死法,立刻就觉得嗓子里有根线,在慢慢的拉啊拉的,就是不给她个痛快,夜里睡了后的梦也是,她又看见了玉棺材里的躺着的女人,她睁着满是血色的眼睛质问她,为什么不杀了永宁侯好替她报仇,全是因为那个男人,她才会被抓回来献给皇帝,他,就是罪魁祸首,婉容,快帮我杀了他,杀了他……

    第二日,婉容面容有些憔悴,呆在院子里想不到办法,索xing出门去趟宫中,她想知道娘亲到底和永宁侯有什么关系?还有,那时候看到的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还没出去多远,听见外面有人求见,翠玉见她还算安稳,掀了棉帘子问,“来人为何而见?”

    虽正值隆冬,外头站着的男人却一身儒袍,手持书卷,见着帘子透个缝隙,隐约的现出来点女子衣衫的粉色,紧张的迈近一步,才迎着风拱手作揖,“在下翰林学士陆城,今日特来偶遇姑娘,不知,您可记得淮河岸边的土.雷城?”

    翠玉听的一脸懵,翰林学士是几品,保准没有她家主子爷大,右手松开帘子,左手敲一下车厢铃,催促师傅快快走。

    婉容随着晃dàng的车窗,还能看见站在原地的那个影子,土.雷城,是她给沙堡取得名字,那时候,旁边还会站着个一直说好听好听的唯一为她鼓掌的邻家小哥哥,只不过,好像很久远,记不清了。

    过个瞬息,就把翰林什么的忘的一干二净,今日入宫,竟比以往更加隆重,尤其是在看到门口立着的紫红袍的大太监时,听他哑着嗓子笑的满脸褶皱的通知她,“姑娘今日可得仔细,皇后娘娘孕相不稳,圣上正哄着呢。”

    婉容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她记忆中就没有爹爹的影子,问娘的时候,也总是那么几句,现在回想起来,敷衍的很,那如今,又是如何呢?

    她今个儿穿的秋灰的鼠皮披风,翠玉想上前给脱了,她却挣扎的反手用力推开她,然后转个弯拐过屏风。

    榻上女子正难受着,自从知道怀孕了,她就整日里呕吐,什么东西也吃不下,皇帝在旁边就只会吼斥太医,什么忙也帮不上,听见点声儿,抬头看一眼,瞅见小姑娘木楞着脸不过来,柔柔的笑了笑,冲她招手。

    皇帝昨夜陪着折腾,刚才倚着床头的栏杆合眼养神,隐约的听见娇娇说话,以为是又吐了,突然就暴躁的摔了旁边的福纹手枕,沙哑的喊太医,“你们这帮蠢材,若再看不好皇后,就全拖出去埋了。”

    婉容被吓的瑟瑟发抖,紧紧缩娘亲怀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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