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第一庶女 南宫思 作者:rouwenwu

    作者:南宫思

    作品简介:

    慕容薇,慕容世家三小姐,京都第一傻女。

    有绝色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却生性胆小怯懦,说话结巴。

    还喜欢姐姐的未婚夫,京师第一公子风九少。

    送上荷包被人家弃如鄙夷,一气之下跳水自尽,救上来,花痴傻女之女已名扬京都。

    谁知人活了,灵魂却换了,一朝穿越,傻女惊艳重生。

    别人穿越是王妃啊,公主啊,偏她是个庶女。

    是个庶女也就罢了,偏偏嫡母视他们母女如眼中钉、肉中刺,一来就让她陷入一场阴谋之中,差点玩完。

    既然有人让她一时不痛快,她决定让他们一世不痛快。

    胆小怯懦的慕容三小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保亲娘,斗嫡母,争地位,挡阴谋,耍风波。

    不怪她狠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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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儿,求你嫁给我,我不能没有你。”风九少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眼神有些脆弱,还带着害怕被拒绝的不安。

    “风少,你认错人了。薇儿已死,有事烧纸。”

    ----

    “慕容小姐,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嫁给我的事情。”

    美绝人寰的神秘公子一手持剑架在她脖子上,神色狠辣。

    “公子是觉得这样谈比较能促进感情吗?”弹了弹剑,她决定教教他跟人求亲应该有的态度。

    总不能长得美就硬逼人嫁吧?

    ----

    “慕容薇,我跟母妃说了,她会向父皇求圣旨的,你等着嫁我吧。”

    刚刚从沙场下来,还一身血腥之气的洛王直接越过所有人,霸道宣告。

    “……好,殿下,你够狠!”

    “客气了,你也不错。”洛王笑得得意之极。

    ……

    本文家斗,种田,女主强大,美男众多,结局一对一。

    捉j?

    “孙妈妈,那男人怎么还没来?人都迷昏在里面了。我有点怕,若是被老爷知道……”

    昏暗的房间外传来一阵低语,房间内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趴在地上,此刻缓缓睁开双目。少女容貌俏丽,瓜子脸,眸似笼烟,凤目清亮,樱唇红润。尤其此刻眼珠一动更是灵动得让人移不开目光。虽是年纪小,还未长开,但已经风华初现。

    此刻慕容薇秀眉微蹙,不对,这是哪里?她怎么会趴在地上?

    外面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传来。

    “现在你别想不干了,老爷饶不了我们,夫人更饶不了我们。我去看看人怎么还没来,一会子我把人领进来,你让他把四姨娘给……莫要耽搁,还要捉j。”

    捉j?捉什么j?

    慕容薇陡然惊醒,听到一阵脚步离去的声音。

    她脸色微变,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一明二暗的布置,正堂里摆着两个蒲团,前面供奉着佛龛,插着香,摆着三两果品,放着几把太师椅,墙上挂着送子观音像,一切看起来都像是相国寺的厢房。

    慕容薇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感觉有点晕眩。

    被人下药了!

    联想到先前外面的话,她冲进东间,果然看到床/上躺着一位美妇,正昏睡着。

    慕容薇在桌前坐下,看到桌上摆了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摆了不少金银细软。

    捉j?私奔,偷情?

    她倒了一杯茶醒了醒脸,想起三天前这身体的前主人在相国寺跳水自尽,自己穿越而来占了这身体。她落水受了风寒,这几日一直病得昏昏沉沉的,今日本来已经清醒很多了,也得知了不少事情。

    可没想到早上自己喝过药之后却昏睡过去。

    不是别人安排就是自己身边有内j。

    听外面的意思,大夫人这是要栽赃嫁祸啊,诬陷她娘偷人,要私奔。

    好,好得很!

    这是要一网打尽,连她这个女儿指不定也是野种呢,到时候可就好看了。

    这时代女人的名节何等重要,就算她爹不相信,可一会子来个陌生男人,侮辱了她娘,那她娘也绝活不成了!

    她目光冷冽,换做以前的周姨娘母女肯定被算计得死死的,只是她来了,一切都不同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敢算计她,她岂能不还以颜色。

    现在最重要是离开这里。

    慕容薇看了看四周,脚步极轻地走到佛龛前,把那木质的佛像拿在手中试了试,重量适宜,正合用。

    她也不在乎得不得罪佛祖,现在也只有这东西适合当凶器,先保命再说其他吧。

    外面守着的婆子正紧张地两只眼来回张望,忽然听到屋里“砰”的一声重响,吓了一跳。

    闹鬼啦

    她推开一道缝,却一看堂屋的三姑娘不见了,只有一把太师椅跌在地上。

    这一惊非同小可,张婆子惊慌地跑进正堂,一见佛龛也不翼而飞,本就心虚的她顿时吓得匍匐在地:“佛祖饶命,不是我要这么做的!”

    忽然后颈一痛,张婆子眼前一黑昏将过去。

    慕容薇手拿佛像,气喘吁吁,真不行,这身体太差,只是这么点在以前简单的动作,竟费了她不少力气。

    正想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慕容薇躲到了门后,看到一个婆子朝这边快步走来,身后没人。

    定是那孙婆子了,看来那男人还没来,不过肯定也快了。

    孙婆子走近房间,忽然看到房门开了一扇,一惊,疾步往前,却见房内只有张婆子跪倒在蒲团上。

    “张妈妈,你怎么了,张妈妈,三姑娘呢?”孙婆子上前弯腰,刚要扶起张婆子,慕容薇无声无息地靠近了她,佛像朝她颈后一砸,直接将她跟张婆子送做堆,一并做个佛前虔诚妇人。

    慕容薇把佛像放回佛龛,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祖勿怪。”

    她没时间耽搁,倒了杯茶水,直接往床/上昏睡的周姨娘脸上泼去,接着掐着她人中,不过片刻,周姨娘便睁开眼睛,看到她,一脸迷惑。

    “薇儿?你不是还病着么,怎么起来了?”周姨娘闺名云娘,还不到三十岁年纪,生得极美,一副书卷气的样子,眉间总是笼着轻愁,此刻蹙眉的样子倒有点病西施的味道。

    慕容薇顾不得怜香惜玉,直接扶起周姨娘:“先别说这些了,娘,我们先离开这里。”

    周姨娘惊慌地捂住她的嘴:“可别乱喊娘,被人听到就不好了。我们——这,这是哪儿?”

    “先出去我再与娘说。”慕容薇拿起那装满细软的包裹,扶着周姨娘下床,周姨娘还搞不清楚状况便被她扶着出了这房间,眼前是个四合院,主屋三间,两旁还有东厢房和西厢房,院子里铺着青石,两旁种了几杆修竹,花坛里种着时令鲜花。

    这里本是相国寺招待香客的地方,本极清净,并没有人。两人出了院子,前面是个花园,花园旁开了几个月洞门,通往别的院子。

    她们本来是住在东边的春园,却被人给移到了西园,现在春园是不能回去了,谁知道那些丫鬟仆妇谁是内j。

    “薇儿,究竟出了何事?”周姨娘这会儿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拉着她的手问。

    慕容薇拉着她出了花园,这边是相国寺的后山精舍,她捡了个偏僻的假山躲起来,这才有功夫回答周姨娘的话。

    “大夫人给我们下了药,让人找一个男子过来……然后来捉j。我醒得早,听到外面的人说话,就打晕了她们。”

    周姨娘先是惊,再是怕、惊慌,掩面哭起来:“她怎么能……这是要我死啊,怎么办?我这些年已是小心再小心,她为何还非得要我的命?”

    薇儿救母

    慕容薇叹了口气,周姨娘一看便是那种没什么野心的女人,好似黛玉多愁善感,哪懂什么争斗,这会儿出了事便全没了主意。

    “娘,没事,现在我们出来了,她的算计就落空了。”

    “那我们现在回春园去吗?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可,我们被下药,谁知道身边的人有没有问题?”

    周姨娘有些茫然:“怎么会呢,她们都是我身边多的老人了,我从娘家带来的,丫鬟也都是家生子……”

    慕容薇摇头,“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还收买不到人?现在我们既不可回去,也不能装作未发生事情。万一待会父亲来时,她们见不到我们母女,指不定诬陷娘跟人私奔了。”

    “那便如何是好?”

    “现在不管其他,我们先去找主持。”

    周姨娘早就乱了心绪,也没注意自己一贯软弱怯懦的女儿怎么突然间精明起来,还不结巴了。

    两人沿着小路走着,看到一个小沙弥,慕容薇停下,“娘,冷静些,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她微笑上前问道:“这位小师父,可见得住持方丈么?”

    那小沙弥才八九岁,一脸憨态,此刻看到她们两个佳人,愣了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今日是初一,方丈开坛讲经呢,夫人和小姐若是要见,小僧引你们去便是。”

    “有劳小师父了。”慕容薇扶着周姨娘,不紧不缓地跟在小沙弥后面前行,态度从容地仿佛在自家院中散步,让人看不出半分不妥之处。

    周姨娘的心也不知道是否因女儿的镇定而渐渐平静下来,这时才发现女儿的反常来,侧目而视。

    若不是到了听经的大殿,到处是人,她真想看看面前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女儿。

    小沙弥将二人带进了东偏殿,这边都是女客。慕容薇看了眼,笑着对小沙弥说:“我娘想面见住持,捐三千两银子做香火钱,不知道住持是否有空相见?”

    “住持在后殿呢,夫人小姐请。”小沙弥也诧异他们的大手笔,心里猜测这是哪家贵妇,一次就捐了三千两银子。

    周姨娘听了这话杏眼圆睁,吃惊地拉着慕容薇的手,“薇儿,你怎么……”

    “娘,待会再说。”慕容薇知道周姨娘想问她怎么捐出这么多香火钱,可不如此那容易见到相国寺的住持呢?这儿可不缺名门贵妇,人家凭什么见你?

    这些银子已经是包袱里面所有的银票了,是周姨娘这些年攒下的体己,有的是娘家留的,加起来就是这些了。

    到了后殿,小沙弥通报了,进了殿,住持智能大师微微一笑,合十见了礼,“不知这位夫人找老衲为何事?”

    慕容薇扯了扯母亲的手,周姨娘这才上前行了礼。

    “智能大师,小妇人打扰了,奴家夫家姓慕容,这些日子女儿病了住在相国寺,多亏了智义大师施药,现在病好了,想来还愿。”

    周姨娘眉间轻愁,想到捐出这三千两银子,手上可没有银钱,这可如何是好?

    人呢,蒸发了?

    “原来是慕容夫人。若是为此夫人倒不必客气。只是——”那住持仿佛想起了什么,目光一凝,“夫人脸色潮红,似是有些不妥?不知是否身体不适?是否要唤奴婢来送您回去?”

    慕容薇咋舌,暗呼这老和尚好生厉害,光从几句话居然看出了很多事情。

    这京城中姓慕容而且最近落水生病闹得沸沸扬扬,且住在相国寺的也只有那位慕容家的妾室和小姐。但一下子拿出如此多钱显然不合常理,他恐怕是看到周姨娘脸色不对劲,已经猜到了些事情,知道对方绝对有所求。

    这老和尚问他们要不要回去,显然是不想卷进大家族的内斗中去。

    “大师果然是得道高僧,我母亲的确有些不舒服呢。幸得大师为母亲做法驱邪,母亲虽然有心向佛,奈何不能遁入空门,只能奉上三千香火,异日多多奉献,将来在家建了佛堂早晚参拜菩萨。今日是初一,我们特来听大师讲经的。还请大师准许我们聆听佛祖真谛。”

    说罢弯腰一拜,智能大师听她如此说,只得虚扶一把,“小姐言重了,还请二位去殿内候着,二位一片向佛之心,老衲已知。”

    本来他是不想卷进这些事情中的,只是那位小姐太聪明,说给了那么多香火,却只要求他证明他们今日都在听经,这让他也不好拒绝。

    “多谢大师。”慕容薇搀扶着母亲离去。

    周姨娘愣愣地看着女儿,直到女儿拿出了银票,交给僧人,又跟那小沙弥不知道说了什么,见那小沙弥走了,她才说话。“薇儿,你变了,你真是我闺女吗?”

    慕容薇心道我的确不是你女儿,只是如今成了你女儿,总也得为人家尽孝道。

    她叹了口气:“母亲,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其实我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之后,便想开了。以前那样活着实在无趣,因此女儿决定重新开始,以后为自己活着。倒没想到因祸得福,不再结巴了。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周姨娘仿佛从未见过她般认真打量着女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难过,掩面哭道:“都是娘没用,让你受委屈了。好好,今后你想开了便好,不要再想那些子攀不上的人了。”

    就这慕容薇两母女听经时,那西园中却正有精彩的一幕发生。

    “这就是你让我看的事情?好,很好!”慕容端阴沉着一张脸,瞪着面前趴在佛像前昏睡的婆子,质问。

    一旁的大管家擦擦冷汗,上前一边一个巴掌狠狠打醒了两个婆子。

    “四姨娘和三姑娘呢?”他给两个婆子使眼色,张妈妈根本没注意他的脸色,自顾自吓得大叫:“闹鬼了,三姑娘不见了!”

    另外一个孙妈妈为人倒是警醒,此刻看的老爷出现,周姨娘和三姑娘却不见了,顿时知道事情糟了。

    “闹鬼了呀,四姨娘和三姑娘怎么就不见了?”孙妈妈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慕容端一脚踹开她,恼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发雷霆

    孙妈妈不敢呼痛,趴在一边说:“是我们看到四姨娘和三姑娘拿着包袱慌里慌张地往这边跑,就跟过来看,听到里面有说话声,说什么走啊,一起离开这类的话,还有男人的声音。我就去让人通知了大管家。可是等我们听到里面没动静进来时,却不见人了,然后就昏过去了。”

    慕容端被气乐了,闹鬼,闹个劳什子的鬼,他根本不信这理由。他要是连这都看不出,也白当这么多年的官了。

    “老爷,老爷!”慕容端身边的长随董三此刻急匆匆进来,“小的去春园看了,没找到四姨娘,那一屋子人也到处找呢。还说细软也都不见了。”

    慕容端此刻狐疑起来,虽然他之前根本不相信什么j夫,可是现在也让他怀疑起来,他生性最是多疑,此刻不由想歪了,脸色难看起来:“找,去给我找!我就不信两个大活人还不见了?”

    大管家并两个婆子也是暗自嘀咕,正这时,外面走进一个小沙弥,见到慕容端,试探地问了句:“敢问这位可是慕容施主?”

    “小师父找我?”

    “正是呢,有位慕容夫人和小姐在前殿听方丈讲经,怕家人着急,让我来告知一声。”

    慕容端一愣,“他们在前殿听经?”

    “是呀,施主可去前殿寻人。”

    一旁大管家上前问道:“小师父,你确定见着四姨娘和三姑娘了?我们这都到处找人不见,连着包袱细软都不见了。”

    小沙弥一听不高兴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人都认不清?你说什么包袱细软的我不清楚,夫人和小姐见了方丈,捐了三千两的香火钱。”

    慕容端若有所思地道:“既如此,劳请小师父带我们过去吧。”

    他回头冲董三道:“你看着那些丫鬟让她们收拾行李,准备回府。张合,你跟我来!”

    大管家一哆嗦,冲两个婆子使了眼色,自己个跟在慕容端后面朝前殿去了。

    到了前面,方丈讲经已经告一段落,众人都散了,慕容薇和周姨娘却没走,正和方丈说话。

    还没说上两句,便见得慕容端找了来。

    慕容薇打量着这个大约四十岁的男子,生得颇为儒雅,蓄着须,见他疾步而来,抓着周姨娘的手就问:“云娘,你们没事吧?”

    “慕容施主,这两位施主一直在此听经。”方丈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多谢大师了。”他看了看妻女,发现她们看着如同往常,这才松了口气。

    方丈行了一礼,随即离开了。

    “云娘,寺僧说你捐了三千两银子,是为何事?”

    “老爷,这事是为了薇儿。”周姨娘擦了擦眼泪:“薇儿她现在好了,我太高兴了,只要她能好,就算我身无分文也愿意。”

    \(o)/~新开种田家斗文,最近比较流行的种田文,思思以前也写过一个,凤凰斗:妻貌不扬,欢迎大家支持。

    绝代公子

    话里的深深慈母情让慕容薇听得有些感慨,忽然觉得这个娘也不错,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莫名的有些移情作用,眼眶有些湿润,自己占了人家女儿,心里到底有些愧疚。

    她低下头,朝着父亲深深一拜:“不孝女薇儿拜见父亲。”

    慕容端此刻有些愕然,见到慕容薇目光平和清亮有神,腰背挺直,神采奕奕的样子,几疑身在梦中,“薇儿?”

    “是,父亲。薇儿不孝,之前犯了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薇儿如今洗心革面,还请父亲原谅女儿。”

    慕容端这会子真有些吃惊,但见慕容薇完全变了个般,竟有些不适应。莫不是死了一次倒懂事了?

    他之前并未多在意这个女儿,原是她那性子让他不喜,哪有点大家闺秀的端庄持秀,尤其前几日竟给自己姐姐的未婚夫送荷包,被拒后居然跳水自尽,弄得他面子全失。

    “好,你知错便好,日后万不可再行傻事,你个女儿家最重便是名节,岂能随意毁伤?”

    慕容端训了她几句,见她现在的样子还像点子闺秀样,略带满意地点点头。

    “老爷,我们回府去吧,几日没回家中,也不能总呆在寺里呀。”

    “对,你们随我一起走。”他这才想起今日的事情,脸色微沉,这边厢带着妻女出了寺,大管家在后面跟着,刚刚他离得远,听不真切,只觉得有种不妙的感觉。

    车马还停在寺前,三人上了马车,便沿着山道往山下行去。

    “今日的香火钱就算入公中吧,回去你取三千两拿回去当你体己吧。”慕容端说道。

    “谢老爷,奴家真是……只是太高兴了。”周姨娘想起今日的事觉得委屈,却又不能说,只能憋在心里。

    “前面可是慕容家的车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怎么回事?”慕容端掀开车帘问道。

    “老爷,是——风公子过来了。”长随看老爷脸色不善,哼了一声:“是他?”

    慕容薇挑眉,记忆里这位公子倒真是个风/流人物,抬眼朝外望,耳听得一阵马蹄声,一匹浑身洁白全无半点杂毛的上等宝马在车架前停下。

    马上坐了个白衣公子,此刻翻身而下,一衣带雪,姿势优雅宛如清鸿飘落,乌发束起玉冠,腰间银蓝玉带,佩着香囊玉佩,身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还未见正面便觉得一身姿态便是天然风流,遗世万种风雅,见得正面时,便觉得说不出的俊,不是说容貌美得天上地下全无,只是气质颇佳,如兰如竹,嘴角带着笑容,眉间眼角都透着温文尔雅,让人只觉得看也看不够。

    此刻美目流转,上前恭敬地行子侄礼:“小侄拜见慕容大人。”

    ---\(o)/~第一更,今天更新不少噢。

    佳人已非昨日

    慕容端表情不冷不淡的,“风郁你这是去相国寺么?”

    “小侄是来看望三姑娘的,前日唐突了,心中有愧,前来赔罪的。”说着目光转向车内的慕容薇,目光真诚中带着些愧疚:“三妹妹还请勿怪我唐突,特备了些薄礼,还请妹妹恕罪。”

    那表情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看得慕容薇也有些感叹,此人实在是个演戏的高手。

    若她是以前的慕容薇,还真能被他迷了去,这男人的确能让万千少女疯狂,怪不得人称他京城第一公子。

    只是他眼底却全无诚意,她看得到对方那笑容下的冷和厌恶。这种人她以前见过不少,别看总是带着笑,温文儒雅的,实际上根本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过。

    慕容薇看了眼父亲,见他也似乎想看她怎么回话,便微微一笑,目光有些茫然:“风少安好?不知你因何要向我赔礼,虽说我这些日子因不小心落水住在相国寺养病,不太知道外面的事,这整日价的有些昏沉,可不知道风少这是为哪般?”

    她这话说得一群人全愣了。

    风郁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今日他本不想来,只是父亲说为此事闹得未来岳父脸上不好看,两家难免生嫌隙,为此不得不来。

    他向是最厌烦那些子缠着她的女子,那日也没想到慕容薇竟会跳水自尽,闹得满城风雨的。

    这会他才认真打量慕容薇,却发现面前的女子好似变了个人,他一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面前的女子目光淡然,一双眼睛清澈而冷冽,仿佛一汪深潭,朝她看去不自觉就会被吸进那深潭之中,仿佛有种被完全看透了的感觉。嘴角带着若有若无地讥诮和玩味,那种神情,那种自信和悠然平静的态度,仿佛一切在她面前都有种仿佛尘土的渺小味道。

    而且她的话,竟似完全否认了当天的事情,只说自己误落水中,把外面传闻的事情全说成了谣言。

    他眸光微动,随即笑道:“三妹妹莫非是忘了么,当时也怪我没有照顾好三妹妹,这才让你落水了。为兄照顾不力之处,自然该赔礼道歉的。”

    这人还真是会圆话,这都能说成这样。慕容薇自然不会收他的礼,一副委屈的样子道:“风少客气了,可不是我当日晒得头昏么,一头就栽进水里,平白让人家不知情的笑话呢。你还要赔礼,岂不是让那起子不明所以的以为妹妹真个寻死么?那我还如何见人呢,不如剃发做了姑子去。”

    这话说得已十分严重,让风郁也有些吃不消,“三妹妹言重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礼就不必了,薇儿只是意外落水,值当你送个礼?回去与你父亲说,让他不必为此费心了,你我两家既结秦晋之好,当相互扶持,你也不用为此事心怀愧疚,本就与你无甚干系。”

    美绝人寰

    “是,小侄知晓了。”别人既然不愿提那件事,他自然也不会再说。

    慕容端点点头:“罢了,我们这便回府了,你不必相送了。”

    “小侄也一道回去。”风郁目光时不时转向慕容薇,见她根本没有先前见面那种痴迷的样子,尤其她方才的表现更让他迷惑不解。

    怎么一个人几天不见竟变了个人似的?

    难不成走了回鬼门关,人都变了,连结巴都好了?

    “风少告辞了!”她冲他淡淡一笑,阳光洒落她小巧精致的俏脸,神采飞扬,漆黑如墨的眼瞳,红润的唇瓣上扬,宛如初盛开的芙蓉花,如此惊艳。

    帘子缓缓落下,风郁有些出神地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子,那笑容仿佛印在了他脑海中,一时竟似痴了。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一旁的小厮阿墨看着他的样子,吓着了,公子莫不是魔怔了?

    风郁回过神,以往的慕容薇其实也美,只是她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十分的美貌也成了三分,让人不喜。今日他才注意到,原来她竟生得这么美,美得让人心弦拨动。

    “回府。”风郁上马,直接驾马追了上去。

    待车马荡起一阵尘烟,渐行渐远,一旁的小路上走出两个男子。

    其中一个男子头戴着黑色帷帽,遮住了脸,此刻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去的车马:“有意思,你觉得呢,师兄?”声音清冽如珠玉落金盘,悦耳动听。

    一旁的男子十八九岁年纪,穿着一身藏青的道袍,面容清俊,目光平和,不急不缓地沿着山道往前行去,仿若云中漫步,姿态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洒脱。

    此刻听到问话,道:“师弟指什么?”

    “那个女子,师兄不觉得有趣么,她的眼神……让师弟我很感兴趣。”

    那种仿佛看透人心的眼神,带着一种玩闹般心态的感觉,好似不把这里的一切放在心上的感觉。

    那女子就给他这种奇异的错觉。

    “师弟莫要孟浪。”那道袍男子蹙眉,生怕这位小师弟做出什么唐突佳人之事来。

    少年轻笑了起来,“这就到京城了,师兄不要再一派假正经模样了。年纪轻轻的,偏学师祖般做那看破红尘之态。”

    微风卷起黑纱翻起,露出一张美绝人寰的少年脸孔,长眉入鬓,其下一双丹凤眼上挑,黑如点漆的眼眸此刻带着玩味,唇瓣上扬,不点自红。那五官无一处不精美,无一处不合适,无一处不给人一种惊艳之感,组合在一张脸上,便是天上谪仙下凡,虽美得入骨,却不会给人妖艳的感觉,只觉得美而不妖,丽而不艳,虽极美,却不会使人误会他是女子。

    只可惜,一道从左眉划下直到左耳的疤痕破坏了这份美感,让人倍感可惜。

    慕容家

    道袍男子无奈地摇头:“无量天尊,师弟莫要胡说!”说着自顾自朝下而去。

    少年轻笑起来,也悠闲地漫步着,两人渐渐消失在悠长的山道上,空余满路花香。

    -------

    风郁眼看着慕容家的马车径自从侧门进了府邸,心中自有疑虑难解,尤其慕容薇更是让他心中莫名有些牵动,竟不知为何颇有些少见的烦闷。

    “九少,您现在是回府去么?”阿墨问道。

    他觉得今日不仅慕容小姐不太对劲,连自家公子都有些不正常了。

    “回府吧。”风郁看到路上又有些女子指指点点,颇觉厌恶,径自回家去了。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慕容薇突然变得不同起来?

    占地颇广的慕容府花木森森,一条青石铺就的长道横亘向远处,两旁既有假山花石,也有修竹花坛相映其间,回廊连接着各个院落,有仆役走动,此刻全都弯腰行礼,训练有素。

    到了中堂之前,马车便停了,这边除了待客的中堂之外便是老爷的书房。还有两个未娶亲的哥儿的院落,老爷招呼一声,直接把大管家给叫进书房去了。

    “云娘,你和薇儿先回去吧。”

    “是,老爷。”周姨娘见慕容老爷走了,从花园中穿过,进了月洞门再往前走楼阁宛然,便是后院。这还是二进,东跨院住的是老太爷和老夫人,西跨院住的是大夫人和大小姐。隔了个池塘往北就是三进了,周姨娘住在西北角的云阁。几位小姐都住四进里了。

    此时正值夏末,天气不冷不热的,池塘里的荷花虽开着,但已现败像,慕容薇盯着那荷花,忽然说:“这荷花都要败了呢,真可惜。”就像有些人一样,自她来了,注定要开败了。

    周姨娘不明白她的心思,感慨地说道:“是啊,留得残荷听雨声……”

    慕容薇摇头,这娘亲也是,都这会子了还悲春伤秋的:“娘,我——”

    “你这丫头。”她连忙捂住慕容薇的嘴,“可别再喊娘了,若是被人听到……”说到此处也是悲从中来,眼圈红了。

    哪个母亲不愿听儿女喊声母亲,偏偏她是个妾,没资格让女儿喊娘,只能喊姨娘。

    周姨娘原也是官家千金,只是父亲犯了事被处死,家也被抄了,母亲带着她兄妹几个处境艰难,适逢落难,当时正是慕容端看中了她,为了家人周姨娘这才做了妾的。

    后来她几个兄弟倒还争气,有慕容端铺路,有的考上进士做了官,有的做生意,都过得不错,只是都觉得愧对妹子,常常自家中送钱送物与她,慕容端别看家中也有些个妾,最宠爱还是她。

    以她娘家现在的身份,她做个妾的确是委屈了,虽说是慕容家的妾,但也是妾,心里平日就难受得紧了。

    慕容薇叹了口气,“您回头查查身边人吧。住在相国寺的都是身边的贴身丫头婆子,怕是有那心思不正的。”

    做妾都不可能?

    周姨娘点头,她虽不怎么理事,但却不傻,此刻也是心中暗恨。“你说的是,这样害我们母女,可留不得。若害我倒罢了,可他们不该打我女儿的主意!”

    这会子她脸上一派阴沉,不见了平日的娇弱和轻愁,一心想着如何保护女儿。

    为母则强,女人总是这样,为孩子什么都能做。

    “哟,这不是周妹妹吗?这就从相国寺回来了?”前面迎面走来一对儿母女,跟着不少丫鬟老妈子,好似在散步。

    那妇人身形窈窕,肤色微黑,却不掩秀色,容貌倒是不差,身上穿着湖绿镶银边儿的花蝶褙子,银白的对襟比甲,下身是浅红八幅月华裙,遥遥走来,倒是风情无限,只可惜脸上的神情尖酸了些,颇有些煞风景。

    再看一旁那少女,年纪与慕容薇相仿,一身鹅黄的衣裙衬得面容娇俏,显得很是可爱,此刻嘴角也带着些怪异的笑容。

    慕容薇知道这就是三姨娘方氏和四姑娘慕容婉儿,一向跟自己母亲不怎么对付。方氏原是大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后来因慕容老爷要娶周姨娘,大夫人便特意把方氏给了老爷,先是做通房,后来生了二少爷,升了位份做妾。又生了四姑娘婉儿。这一对母女平日里可是最巴着大夫人的,尤其慕容婉儿更是大小姐的跟屁虫。

    慕容薇眸光闪动,这两人表情很奇怪,莫非他们从大夫人处知道了些什么风声?

    “嗯,才刚回来。”周姨娘似有些不喜,不想与她多说。

    可惜人家却不想放过她,这不,拉着周姨娘,笑道:“妹妹怎么自己个就回来了,也没跟丫鬟跟着,可是出了什么事吗?”看那眼神放绿光,像是恨不得证实什么事。

    “是呀,三姐你不是病了么,可有趣了,大姐还跟我说,若是你还寻死觅活的,不如与风少说了,给他做个……哎呀,羞死个人了。”慕容婉儿掩面一副羞臊欲绝的样子:“也不知道今日后还会不会……”

    慕容薇面色冷了下来,这两人绝对是知情者,看那模样,似知道她们母女倒霉。而且那话说的什么意思,让她给风郁做妾?还说今日之后她连给人做妾都不可能了?

    周姨娘脸色也难看起来:“丫鬟后面跟着,我们先和老爷一道回来的,能有什么事?”

    “是吗,跟老爷一起回来的?好端端的,老爷怎么去相国寺了?”方氏一惊一乍的,惟恐天下不乱。

    周姨娘哼了一声,拿眼看慕容薇,那意思让她说话,估计想吓他们一顿呢。

    “唉,姨娘不太舒服呢,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歇息。三姨娘,您这话说的,父亲只是去礼佛,顺便接了我们回来。三姨娘是觉着父亲不能去相国寺,还是父亲上个朝呀,会个友呀也得知会您一声,那我可得问问父亲是不是这个理儿?以后咱们也像三姨娘知会声?”

    寻死

    这番话说得面前一众人目瞪口呆,三姨娘被她说得脸色微变,现在可是不少丫鬟都在呢,旁边还有别家的丫鬟走过,可不都听见了,要是老爷和大夫人知道这话,指不定怎么指摘她呢!

    “我可没这个意思,三姑娘可别乱说。”三姨娘连忙撇清,她这会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眼前的女人是慕容薇?

    慕容婉儿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这个从没放在眼里的姐姐。

    “还有四妹妹也是个有意思的,姐姐我不过晒得头晕不小心跌进水里,也不知道哪些个没脸没皮的坏人名声,听风就是雨,说我一个闺女寻死觅活的,真是让我没脸见人了,怎么连大姐姐都误会了呢?亏得风少当时在,知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然我可说不清了。”

    “你,你怎的不结巴了,哼,别以为你一番话说得不结巴就了不起了。你什么事也没有?笑话,你做的那些个事满京师的人可都知道了,谁没脸没皮了?”

    慕容婉儿一听这话却不服气了,气呼呼地上前指着慕容薇,心里却奇怪,这三姐姐今个是怎么了,突然人不结巴了,人也不懦弱可欺了。不是今天她们该倒霉的么,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就算她再没眼力介,也看出今天事败了,只是怎么败的她却百思不得其解。

    慕容薇闻言挑眉,心知自己这名声怕是早就传遍整个京师了,这整个慕容家上下怕不知多少人等着看自己笑话呢,不由暗叹,慕容薇啊慕容薇,你做下的好事却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一副吃惊的模样,眼圈一红,顿时拿着帕子拭泪:“姐姐是做了什么龌龊事让妹妹你这般编排我?”一副气得浑身发抖的模样,看得慕容婉儿正快意呢,忽然见她一脸悲戚地望着周姨娘:“姨娘,原来你素日教我的女戒全都错了,妹妹如此编排我,定是我名声毁了,否则她怎会不知道长幼有序呢?既没了名声,女儿还活着作甚,不如死了的干净。”

    说罢竟然烈性地直冲池塘去了。

    众人吃了一惊,周姨娘连忙上前惊慌地拉住她,一旁那些个看好戏的丫鬟也上来劝的劝,拉的拉,倒是方姨娘和慕容婉儿的丫鬟婆子有些发怔,有些看好戏的神态。

    慕容婉儿也未料到她会突然寻死,又被她那番话气的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憋得难受,恼怒道:“你说谁不知道长幼有序,你——”

    周姨娘哭道:“薇儿,薇儿你可不能出事啊,我这回定是要问问老太太,这女戒还用不用遵守了?以后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上来编排我女儿?”

    方姨娘见慕容婉儿还要说话,忙拉住她,连声赔不是:“哎呀妹妹这话怎么说的,哪里用得着惊动老太太?只是两姐妹闹着玩的,婉儿那丫头向来不太会说话,薇儿可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可是你妹妹呢。”

    何喜之有?

    慕容薇冷笑,这会儿倒知道长幼有序了,这方姨娘倒是不傻,定是看出今日事败,不想在这节骨眼上与他们母女惹出风波,不然闹到老爷知晓,怕会恼了他们。

    “是呀,我可不是当她是我妹子呢?也是,我妹子哪是那没脸没皮的东西,会侮辱姐姐呢?刚刚我真是糊涂了,毕竟咱们慕容家也是名门望族呢,姐妹们素日都是好的,岂会不明事理乱传谣言的?”慕容薇擦着眼泪,一边真诚又有些歉意地望着慕容婉儿,很有些愧疚的样子。

    慕容婉儿看着心中火就起了,那脸色就涨红了,眼睛发绿,恨不得吃了这个死蹄子,偏偏见自己娘拼命使眼色,不由憋着气说:“那是……咱们姐妹自都是个好的。”

    “你看这不就好了,婉儿,你不是说问我拿绣花样子么,还不跟我过去?我那可有些大夫人给的新鲜样子。”方姨娘找了个借口,话又说得绵里藏针的,扯了脸色不善的女儿赶紧走了。

    周姨娘哼了一声,忽然像打了个胜仗似的,竟也有些不同于平日的爽快。她不喜这些俗务,素日是不跟方姨娘计较的,也说不过她那张利嘴,现在虽想要保护女儿,没想到还是女儿保护她,自个也真是无用。

    周姨娘心中愧疚,看慕容薇没事人般,也不由觉得,自己这女儿好似一夜间忽然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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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老爷这会子坐在房间,面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回府他就审问了大管家,这老货开始还不想承认,后来被他软硬兼施便招了,一听那实情,就算自己早有猜测仍是气得要命。

    自己妻子居然设计陷害云娘,云娘那么一个柔弱女子哪里是她的对手,只是这次的确事有蹊跷,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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