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被处死,后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活活鞭了一百鞭。因徐元梦素有才名,涉案亦是受人牵连,遭遇极其可怜,这桩案子被时人私下评价为“凌辱斯文”,对了,这凌辱斯文的,不是旁人,正是当时在位的康熙皇帝。

    这徐元梦被康熙赦免了xing命之后便在上书房给诸皇子讲学,说来,亦是当今帝师。而徐元梦长子膝下有一儿一女,一名长女今年十七岁,但是因徐元梦之妻去年过世守孝,将将错过了今岁的选秀。待到下一次大挑,姑娘就逾龄了。

    如英听说舒穆禄氏将石喻带去了家中,连忙推石咏去追问石喻,在舒穆禄家都见了什么人,都问了他什么话,留没留饭,留饭时都用了什么,事无巨细,全部都让问一遍。

    石喻则莫名其妙,但是他一向尊敬大哥大嫂,因此石咏来问,石喻还是一五一十地都答了。

    石咏转头告诉如英,便见妻子点头而笑。如英抬眼望着石咏,见丈夫兀自懵懂,便道:“还未明白么?如今京里,都兴女方家里先有表示了呢!”

    石咏想想:早先隆科多家的确是如此,那么这舒穆禄氏……

    他一凛:“真的?”

    如英便给他分析,若是只是舒赫德当石喻是好朋友,便犯不着邀石喻去家里做客,小哥儿俩自己在外头聚聚便好。邀石喻上门,必然是舒赫德家里人的主意。可若舒穆禄氏若只是邀舒赫德的好友上门坐坐,或是徐元梦想要考量考量孙子朋友的品xing,舒穆禄家里便也不会自徐元梦以下,家庭成员人人都将石喻见一见,问上两句。

    石咏想想也是这个理儿,尤其是听说舒赫德的父母都出面见过石喻,便知如英的推断不假,应当是准了七八分。毕竟连舒穆禄氏的女眷都出面见了石喻,这事儿便有几分靠谱了。

    石咏便问媳fu儿:“除了同属一旗之外,咱们与舒穆禄家有jiāo情么?”

    如英点点头:“有,婶娘的姑姑嫁的是舒穆禄家老爷子的族弟,这舒赫德的额娘与六姑父是表亲。去年那府里老太太过世那时,咱们还在南边,是娘和二婶张罗的,送了一份奠仪过去。”

    如英口中的婶娘是指白柱媳fu儿齐佳氏,六姑父则是现在的内务府总管伊都立,她描述这些亲眷关系的时候,石咏只觉得脑子里有一团毛线,实在不知道如英是怎么理的,竟能记清楚那么多。

    “茂行哥,亲戚里就有见过舒穆禄氏大姑娘的,毕竟是大家出身的姑娘,知书达礼自不必说,听说脾气也是好的。”

    石咏却说:“我倒是盼着这位姑娘是个外柔内刚,有点儿脾气的。”

    如英眼珠一转,立即明白了石咏的意思。毕竟石家二房太太王氏是个脾气最最温柔不过,遇事却又最是个没脚蟹。但凡儿媳品行无差,心地善良,王氏就一定能与人合得来。但若是王氏的儿媳处事必须能立得起来,因为石家二房以后需要一个能执掌内务的主心骨在。毕竟石家二房一堆麻烦事,以后还有孟氏那边需要对付,石喻小夫妻不会去欺负旁人,可也不能教旁人欺负去头上。

    如英想了想,对石咏笑道:“咱们在这儿商量有什么用,首先得听二弟是个什么意思。二弟以后要做人半子的,他已经去见过舒穆禄氏一家子了,他是个什么想法。”

    石咏点点头,知道是这个理儿,当下又去问石喻,只问他对舒赫德的观感怎样。

    听兄长提起舒赫德,石喻登时笑道:“简直是不打不相识,到后来才发现我们两人其实是一条心的。”

    石喻说得是对“八股取士”的态度。

    “舒赫德最反对‘八股’,当初我又是个将天下八股文做遍了的,深知其中的弊病。可是早年在景山官学的时候,咱们两个相互还不了解,舒赫德还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顿,大哥,你可知道,这舒赫德比弟弟还小两岁,那会儿真是当面驳斥,一点儿也不留情面,说我整日里写的那些个时文都是大话空话,不适于用,墨卷房行,辗转抄袭,肤词诡说1……”

    石喻回想起与舒赫德相识的过往,忍不住微笑。

    “可是后来这小子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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