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因此一事之后,隆科多更加不喜年羹尧——这么擅长在旁人手下安chā自己的心腹,换谁能喜欢?

    于是隆科多立即命人回步军统领衙门传讯,将软禁着的石咏放出来。当隆科多见到全须全尾从衙门里出来的石咏,隆科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想手下总算没有太过没脑子,没有直接将石咏关入大牢,甚至用用刑什么的。那样便是犯下大错,在雍正面前要好好喝一壶的。

    石咏被人从步军统领衙门之中放出来之后,便立即被十六阿哥带去内务府,完成他那些被“耽搁”的差事,随后便抽空跑了一趟海淀,确认家人无恙。夫妻家人团聚自有一番安慰。但说起回城的安排,石大娘觉得如英行动不便,便建议她陪如英住在树村静养,而二婶王氏则随石咏一起回椿树胡同。

    石咏回到椿树胡同,自家门上贴着的内务府“封条”尚在。石咏也不得不感慨自家媳fu儿的一番急智,果然挡住了步军统领衙门那些如狼似虎的差役。他本就是内务府属官,所以就自说自话地揭了封条,将王氏请回旧宅。石咏又带人将宅子内外都清点了一番,见没有多少财物损毁遗失,唯一紧要的一捧雪却yin差阳错,从贾雨村手中又转回了石咏这里——石家这一回,果然可谓是雷声大、雨点小,外头看着是天大的祸事,实则没什么损失。

    至此,石咏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他已经顺利地过了这一关。

    接下来发生的大事便是众臣子恭送年羹尧大人出京,朝中四品以上官员在午门内相送,石咏也去凑了个热闹,只不过他混在人群中不肯露正脸,免得被年羹尧见到,再生什么事端。

    送过年羹尧,算算时辰,石咏知道石喻那边差不多要从贡院出来了,便带着李寿匆匆赶去贡院,将石喻接出来。兄弟两人相见,彼此都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待石喻回到椿树胡同,王氏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与饭食,供石喻梳洗并且填饱肚子。

    至于如英与石大娘,石咏与王氏统一了口径,只说是最近如英畏热,反正每年五月石家也惯例去海淀小住,这便早搬了一个月过去。石喻便信了这份说辞,他自始至终不知道石咏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但他只要见到大哥无恙归来,心里就像吃了一枚定心丸似的,早早去休息,准备第二场的考试。

    第二日石咏起了个大早送兄弟去应考,三日后又将石喻从贡院接回来。

    这第二场会试考的乃是时政策论,一共也是五道题。兄弟两人从贡院回来的路上,石喻便将这些题目一起告诉了兄长。石咏听去,这五道题一道是关于在各地设置官学的、一道是关于现今的土地政策的、一道是关于工商税的、一道关于铜钱“劣币驱除良币”现象的,最后还有一道是关于外jiāo政策的。

    石咏听了这些题目实在是心yǎng难搔,甚至有种冲动想将会试这些考生们的答卷取来看看。他知道会试的考题往往代表着国家政策的风向,如今雍正登基之后,大力推行新政不说,外jiāo也被推上了议事日程,这从会试的考题里也可见一斑。也只有这样,能自上而下地将这些要务重视起来,将来才会少出一些“牙而成国”之类的笑话,泱泱大国才不会固步自封。

    这样想着,石咏满是欣喜,对石喻说:“这些题目,对你来说,一点儿也不难吧!”

    他料定石喻对这些时事都是了解的,除了外jiāo政策正是他这个做兄长的本职工作之外,铜禁、商税、土地,都是常听年熙石喻他们谈起的话题。至于官学的利弊,石喻本人就在官学里就读,对这些想必深有感触。

    最令石咏欣慰的是,这一次会试取士的考题,再也不是四书五经的天下。若是考生只读八股,不了解时政,是绝对答不好这些题的。由此可见,在雍正朝,国家取士也正从死读书读死书的向有真知灼见的有识之士转变。

    他也很庆幸石喻当初通过乡试之后没有马上参加会试,而是积累了一段时间,对时政与世情有了更多的了解。

    石喻听见石咏这样问,他只笑嘻嘻地答了一句:“大哥,考完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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