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更多。但他为了不打扰家人的安宁,索xing没有搬回永顺胡同去,而是全家留在椿树胡同的小院过年——来年对石家来说很关键,石喻要参加会试,眼下即便年节时候也在忙着备考,而如英的产期则大约在五月。

    年节期间,雍正破天荒允许十四阿哥与十五阿哥从景陵出来,探视一回家人。据说十四阿哥还去慈宁宫拜见了一回太后,抱着太后哭了一场。太后却始终没多说什么,只嘱咐十四阿哥好好给先皇守灵,等二十七个月之后,自然回京,皇上还是会重用他。

    结果十四阿哥合理怀疑雍正给太后灌了什么迷魂汤,甚至在太后寝殿里大吵大嚷起来,被赶来的皇后见到,皇后当即命御前侍卫将十四阿哥赶出慈宁宫。当晚,太后便发了头风,据说是被十四阿哥气的。雍正因此怪罪十四阿哥,顺便迁怒无辜的十五阿哥,将这兄弟俩打包,连夜送回景陵去反省去。

    石咏听到这消息,知道宫里的事大多有些水份,传说未必便是真相:太后的头风,当真是被十四阿哥气的,还是被别的什么人气的,外人不得而知。但是十四阿哥在太后寝殿大吵大嚷这事儿,是宫中不少太监宫女都亲耳听见的——因此石咏以为十四阿哥此举实在不智:

    原本世人口口相传,说是十四阿哥“不爱江山爱美人”,为了个“小福晋”将大位给丢了,京中不少大户人家的女眷,听说了十四阿哥的事迹,对这位还颇为同情,觉得世上竟有这等男子,能为了真爱放弃权位,值得万千女子为他一起痛哭一场。

    可事实真相是,这位却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丢了权位却又觉得惋惜,去太后那里胡搅蛮缠,将太后气病。这下子十四阿哥的“重情重义”则变成了“好色贪花”,另外还多添了一条罪名——不孝。

    这莽撞的十四阿哥,当真是帮雍正分去了宗室里的不少火力啊。

    只是太后的病越来越重,眼见情势不对,内务府甚至开始预备国丧了,朝中又盛传起先帝康熙“克妻”的传言。然而雍正与皇后衣不解带地日夜服侍,五六日之后,太后终于转危为安。而帝后“仁孝”的美名自也传开。石咏冷眼旁观,觉得到此时为止,雍正已经渐得人心,至少在京里,已经没有人能撼动得了雍正的地位,也没有人再敢对雍正得位是否“正当”,再提出质疑了。

    出了正月十五,石咏便忙着主持三个月前在京中发的头一期“国库券”的兑付。

    这头一期的兑付,官府必须摆足姿态。于是早在兑付到期前三天,石咏就开始造势。早先的四处发售点,也都变成了兑付点。兑付开始之前,便由顺天府与步军统领衙门派兵丁护卫,提着一大箱一大箱的白银往那四处送去。每个兑付点看似无意,但总有那么一箱白银的箱盖是打开的,里面盛着亮闪闪、白花花,满满的一锭一锭的官银。

    除此之外,四处兑付点还雇了专人来数利钱。月利一分八,五两银子三个月的利钱就是二百七十文。重兵守卫之下的兑付点,却总有几名账房坐在屋外,围着个炭盆,从一箱一箱的雍正通宝中将二百七十枚铜钱数出来,然后用红绳穿成一串。百姓们眼里就只看着那红绳穿起的钱——三个月,什么也没干,便能得这么些利钱啊!

    其实兑付这国库券完全不需要这样张扬,但石咏就是这样刻意“做秀”,做给当初掏钱买了这国库券的人看——他们出了钱的,就是大爷,对方即使是国库、是朝廷,也是把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当回事儿的。

    四处兑付点被人围观了整整三日之后,兑付开始。

    兑付之时,旁人问得最多的一句便是:“这‘国库券’,还卖么?”

    将白花花的官银本钱,和红绳儿穿着的利钱拿到手,早先买了国库券的人,都在后悔买少了;没买的更是在骂自己个儿蠢,明知是存银子进国库去,竟也没这点儿胆气。

    兑付点对于下一期国库券何时发行的问题一直讳莫如深,知道将所有的兑付都完成了,突然放出消息,开始接受新一期国库券的预定。

    京里的人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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