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官学总是能有个jiāo待。只不过官学一向是文武并重,即便令侄过了科试,马上要准备乡试,但只要他在景山官学学一天,就一定要将骑shè也一并练好。”

    富达礼对此并无二话,然而石咏却暗自担心。他知道弟弟入景山官学的目的,就是为了来年的乡试,然而进入景山官学之后,石喻却又不得不分出一部分时间习练弓马,而且眼下看起来,景山官学对骑shè的要求很高,且不会为了石喻搞特殊,放松这方面的要求。

    石喻却让大哥放心:“哥,我能理解这个,毕竟是唯一可以参加乡试的法子,既然选了景山官学,就要按照人家的要求一一都做到。”

    于是石喻便开始了每天起早贪黑,一面习练弓马,一面温书备考的日子。石咏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传话给家人,请他们在饮食上多huāxin思,满足石喻脑力与体力的双重需要。

    景山官学里每天都有讲习前来授课,教授的内容主要集中在经史,但是不限于四书五经。每次授课大约是一个时辰,另外安排一个时辰的答疑与单独讲习。

    除此之外,便是弓箭教习指导弓马,除了骑shè以外,还督促学生们练基本功,扎马步、短跑、长跑、举石等等。石喻每每练出满身的大汗,因此不得不多带一身干净的里衣,方便替换。

    每天在骑shè弓马上花去两个时辰,无异于压缩了石喻备考的时间。石喻便想出了无数对策。有回石咏下衙之后,顺路去景山官学探视弟弟,便见着石喻一边扎着马步,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想是在背书。

    然而石喻的这份努力却并不为人所理解。同在官学里的大多都是官宦子弟,见到石喻如此,便有些冷潮热讽:“这莫不是做给讲习们看的?”

    “哎哟哟,小小年纪,这么热衷?”

    “没用的,讲习们不在,看不到的!”

    这些子弟们大多比石喻年长些,大多是世家出身,各种门道见得很多,对石喻的做法不理解,也不宽容。

    石咏赶紧去招呼石喻:“二弟!”石喻见到哥哥,笑着收了架势,招呼一声,说:“大哥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少时兄弟两人一起回家,石咏看似随意地问起景山官学中旁人的这些闲言碎语,没想到石喻却毫不在意:“大哥放心吧!我和他们又不一样,才不会理会他们在想什么。”

    石喻的做派就是我行我素,他只认定了方向,便一往无前,旁人不理解没关系,他又不需要旁人的理解。

    弟弟这种想法,石咏很能理解。毕竟石喻的成长背景与这些子弟们大相径庭,原本共同语言就少,在这景山官学里他独往独来也属正常。

    刚想到这儿,石咏却听石喻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好生想念鸿祯他们那!”

    人到底还是需要社jiāo的。

    听见石喻这话泄露了自己的孤单,石咏一时不知该如何出口安慰。他知道石喻自己给自己背上了沉重的负担,因此这孩子格外需要友情与安慰。然而在景山官学这样的环境里,石喻却无人支援,没有人给他慰藉。

    石咏很想劝弟弟,尝试一回在景山官学里结jiāo一些朋友。但他又知道弟弟那一副傲xing儿、倔脾气,是决计不肯放下身段,去乞求旁人的友情。石喻真正的友谊,全都给了椿树胡同学塾里他那些一起长大的朋友们。

    隔日石咏再去探视石喻,见这孩子正在弓箭场上尝试一石重的弓。

    石喻原本只能拉八十斤的弓,后来经过教习指点,一百斤的渐渐能使了,但是一石就是一百二十斤,这个力道,对石喻而言还是难了些。只见他勉力将弓拉开,偏生又拉不满,即便拉满了,弓身也会难以自控地微微抖动,弓弦响处,一枝箭歪歪斜斜地shè出去,别说着靶了,连靶子都没碰到,便半途落在地面上。

    周围便的响起一阵哄笑声。看起来景山官学的学生们对于石喻这个小小年纪便如此“热衷”的同窗,依旧不那么感冒。

    石喻眉头一皱,伸手又取了一枚箭枝,搭在弓上,同时深吸一口气,又去拉弓。这小子显然不信邪,非得bi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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