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数字。

    少时,京里的yào商们都拜下阵来,不少人都转脸看向王开和,摇着头,那意思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是他们不想抢救一下,而是头寸真的凑不够了。

    王开和此刻正望着乐凤鸣,神色肃然,若有所思。

    乐凤鸣则以一人之力,分别以十万两和十三万两的价格,抢下了第一等第三品和第二品所有的参。这些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在乐凤鸣眼里,仿佛就是数字,根本不是银两似的。

    “老王……”不少yào材商人想哭的心都有了。

    王开和却一伸手,对这起人说:“别着急,依我看,这次的拍卖,jiāo割不了。”

    “怎么jiāo割不了?内务府的参就在库房里放着,前阵子行会不还特地派人去看过的么?”

    王开和至此已经全盘想通,面上露出些喜意,道:“头寸,头寸啊!”

    “那边已经快四十万两银子花出去了,最后一品不知他还拍不拍了。但是你们想想看,在这京里,谁有这样的魄力,一两天之内能调集这么多头寸的。你能吗?你呢?反正我永济行是决计不行!”

    “你们可别忘了,这拍卖行的规矩,这拍卖的款项,是在一天之内就要缴进内库的!”王开和感觉自己总算是缓了过来。早先要求他抵制拍卖的人就说过,只要银两没有在规定的时间送到内库,内务府一个“无能”的帽子就跑不了。

    “同仁堂不过一间小yào铺,又不是什么钱庄票号的。四十万两现银,就连京里最大的票号都会觉得吃力,他一个小yào铺怎么做得到?”

    “可是乐老板可以借啊!许是他早有准备,早已借好了呢?”旁人还是忧心忡忡。

    “不怕!”王开和这时候终于觉得心里稳了,“我们是没这能耐,可是只要这消息一送出百花深处,立即就有人能拦住所有的钱庄票号,不许任何人给他借贷,即便已经借出的,只要借口头寸调拨不灵,不给他放款,拖过这一日,这拍卖的jiāo易,就自然不成了!”

    这个主意,令王开和感觉自己抓牢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当即给一名随从使了眼色,那随从也是机灵,立即出了百花深处传讯去了。

    “那这最后一品……”田老本板想问,这最后一品还拍不拍了。这时掌柜与乐凤鸣已经回到藕花书屋,最后这第一等第一品立即起拍。众yào材商们不及商议,另外又心有余而力不足,最终让乐凤鸣以五万两,接近底价的价钱,抢到了这最后一个“便宜”。

    “恭喜乐老板,贺喜乐老板!”众人贺喜的声音里都透着酸味儿。

    乐凤鸣这时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虽说笑着回应,可是这笑露着少许忧虑,对众人说:“请原谅小可还要去调集头寸,诸位,失陪了。”说毕,匆匆转身离开百花深处。

    yào材商们一下子就又都不酸了,心情舒畅地望着乐凤鸣的背影,心想:没钱,你充什么大爷呀!

    九贝子府,九阿哥很快得到了消息,有人请他出面,阻止京中所有的钱庄票号,向一家名叫“同仁堂”的yào铺放款。

    九阿哥从不曾参与京城中yào材行当的生意,但是他有些亲信手下、徒子徒孙,早先放出去在内务府当差。这些人三节两寿向九阿哥送礼请安来得勤快,打点这位“九爷”一点儿也不小气。早先内务府因为参的事向九阿哥问计,九阿哥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便给出了一个叫所有的yào材商消极拍卖,拒绝出价的主意。

    原本看着这法子挺奏效,内务府不得不将拍卖拖延十日避免流拍,而yào材商们则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半点违拗他的意思。一切顺利至极,临到头却出来了个幺蛾子。

    九阿哥当即安排,“拿我的片子,给城里所有钱庄票号,说是不许借贷,就算是以前借了也不许放款。对了,尤其是内务府拍卖时放保证金的那两家,一定是和小十六他们暗中有往来的,索xing派人去他们门口守着。就这一两日,爷不许有一两银子流进内库去。”

    他的手下应下:“爷您放一百个心吧!那两家里,薛家是家主不在,我们使了人上门和那掌柜的聊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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