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证”,竟然还指着在女眷们身上找到。

    哪知道齐世自己也已经是骑虎难下:一来旁边富达礼在旁眼睁睁地盯着,若是不出意外,他在此间的一举一动富达礼将来定会一一向上禀报;二来他这打算惊扰的,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女眷,在座的几乎全是诰命;若是他真的找不到那封“矾书”,之后正白旗两家铁定跟他没完没了。

    可是他却又不得不找。这件东西,若是真的在这清虚观里叫人毁去倒也罢了,最怕就是落回十三阿哥手里。

    想到这里,齐世板着脸,说:“那位愿意出面,搜上一搜,先自证清白的?”

    他低头望向自己的女儿。

    董鄂氏已经睁圆了眼,望着父亲,压根儿不敢相信。凭空被人搜身,找什么贼赃物证,乃是极其丢脸受辱之事,董鄂氏万万没想到父亲除了利用自己,跟到此处之外,竟然还拿她做自己“公正无私”的证明,要她头一个受辱。

    “去寻几个道姑过来!”齐世吩咐,“另辟一间清净屋子,带人进去仔细查验。”

    “父亲,”董鄂氏双膝一软,已经跪在齐世面前,不知该为自己,还是为十三福晋求情。

    “且慢!”富达礼登时开口拦道,“齐世大人,我知道你通政司办差有自己的道理。可是须知此处有我家老太太在,有我忠勇伯府一家子的女眷在。就算是大人不惜以亲女作伐,也要找到这件‘物证’,可我能说我忠勇伯府就凭着皇上御赐的这‘忠勇’二字,断断不可受此侮辱么?”

    齐世老jiān巨猾,盯着富达礼看了半天,突然让了步,说:“看在与老伯爷昔年一场jiāo情的份儿上,伯府女眷,请尽数坐到这边来。”他根本没答应不查忠勇伯府,但偏偏给人这种感觉,好像他会放富达礼一大家子一马似的。

    那边富达礼夫人佟氏已经暗暗松了一口气,当即起身去扶富察氏老太太,打算坐到一边去。岂料富达礼却轻喝一声:“且慢——”

    “齐世大人不敢有辱忠勇伯府,难道就胆敢有辱皇上亲封太子太傅、先兵部尚书马尔汉大人的遗孀吗?”

    富达礼接着将已经故世的老尚书又抬出来,他乃是一步一步,诱导齐世往自己的目的那里引。毕竟老尚书府亦属正白旗,白柱更是他的属官,他今日若真是让齐世辱了老尚书一家子,这都统,怕也很难有脸再做下去。

    齐世见到富达礼又往前bi了一步,登时拉下了脸:“都统大人难道没见么,我连亲女的颜面都丝毫没有顾及,阁下还要如何?好!我可以应承,老尚书府的老太太那里,我自是恭敬着,然而余人……”

    他说着,往女眷那里扫了一眼,淡淡地说:“兹事体大,本官没有任何可以徇私的理由!”

    说到这儿,竟是与富达礼杠上了,从他的亲女儿这里开到,一定要将老尚书府上的人查个干净。

    可是明眼人都看出来这其实是个坑,早有人事先挖好了,齐世过来,就是来往坑里填土的。否则他怎会一进来先搜十三福晋赠与董鄂氏的那些礼匣?明明是事先就得到了消息,若说是栽赃,也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富达礼始终站在齐世跟前,将董鄂氏也一并挡在身后,扬着下巴,看着齐世。齐世老脸一沉,低声道:“都统大人,你这是一定要与我为难不是?”

    富达礼还未出声,十三福晋那里已经出声:“齐世,你过来!”

    此刻齐世心内也未必好过,他焦躁无比,原本想着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安排好,瓜熟蒂落,他过来该就是捡个现成。

    这件事若是能顺利办成,十三阿哥那边就算是不死怕也要丢半条命,且终身与权力无缘。而齐世这里也因为女儿也在场的关系,顺手将女婿楚则绑上自己这条船。

    可是眼下这事情竟朝完全不可控的方向发展,齐世怪不了旁人,只能怪事先在此绸缪与安排的那些家伙,心里暗骂:矾书,矾书呢?那该死的矾书究竟去了哪里?

    听见十三福晋毫不客气地召唤,齐世心里竟有点发怵,可是面上却不显,大踏步上前,略略欠身,臭着一张脸道:“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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