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什么,如玉没听清,她只继续低声说:“如英,这次千万由不得你任xing!而我也再不想……为你所累了。”

    远处金嬷嬷“咦”了一声,奔过来问:“玉姐儿,这是怎么了?里面难不成是英姐儿?”

    如玉面露疲惫,望着金嬷嬷,轻声说:“我们英姐儿又……使小xing儿了。”

    金嬷嬷:……?

    如英xing格硬些,为人又有些英气,府里倒是极少见英姐儿“使小xing儿”的时候。

    “也就是昨儿听了些不该听的混话,心里过不去,想要去寻老太太诉苦,我这好不容易才劝住的。”如玉在金嬷嬷面前,低眉顺眼,一副温婉和顺的模样。

    金嬷嬷心里猛地紧了弦,“昨儿”、“不该听的”、“寻老太太”……这足以叫金嬷嬷警觉,连忙赔笑道:“玉姐儿,英姐儿怕也只是一时之气。不如,老奴在这儿守着,等英姐儿气消了,再请她出来?”

    “如此甚好,金嬷嬷,这里还请你多劝着些!”如玉看看天色,说:“眼见着戏要开场了,我去太太那里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说话之间,如玉便走了,留下金嬷嬷在此看守如英。

    金嬷嬷见如玉去得快,心里也有些没底,心想:这莫非是调虎离山之计,玉姐儿是将英姐儿留在这里让自己干耗着,实则玉姐儿是去老太太那里告状了?

    金嬷嬷一想到这里,便返身检查房门外闩上的门闩,伸手摇了摇,见闩得甚是稳固,便改了主意,打算去追如玉,只随口甩下一句:“英姐儿,您消消气儿,老奴一会儿就回来陪您说话!”

    她有些年纪了,脚步不算太灵便,三步并作两步便往如玉那方向追去了,没走几步便有些气喘吁吁。

    这一天,石咏早起按照原计划去了十三阿哥的玻璃厂。

    在玻璃厂他将几项工作完成得飞快,玻璃厂的大管事在一旁看得吃惊,忍不住说:“石大爷,您是不是今儿个还有什么旁的事儿?”

    石咏一怔:“你咋知道?”

    大管事笑道:“眼瞅着您做事做得飞快,不比往日,定是今儿还有其他事儿要忙。”

    石咏:……这是在嘲笑他平时工作效率不够高?

    然而这里的大管事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综合素质高级管理人才,虽然年纪比他大了一倍有余,但真从玻璃厂的管理来说,只能算是他的半个徒弟。所以大管事一点儿也没露出嘲笑他的意思,反而恭敬劝道:“厂子里还成,您若真有事要忙,这便去吧,有我们这些人盯着呢!”

    石咏听对方这么一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说:“家母今日在清虚观打醮……”

    大管事对清虚观极熟,一拍脑袋当即说:“清虚观距此不远,大爷骑马来的,沿厂子前头的大路过去,不过五六里就到了。”

    这下子石咏更加没有理由不去了,便点点头,说:“等午后看看时辰差不多,我便去清虚观,也好顺带接家母回京。”

    没想到下午却天公不作美,老天爷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石咏看看不能再等,便自裹紧了身上大氅,踏入这寒意十足的秋雨之中,信马由缰,往清虚观过去。

    待到清虚观跟前,石咏却觉得这情形不大对。

    清虚观之外,除了各家车马以外,还有不少八旗兵丁。石咏曾听大伯父富达礼和佐领梁志国教认过各旗兵丁的服色,当即认出这些旗丁都是正红旗的。他伯父家里,和老尚书家里,都是正白旗,更何况女眷出门打醮,更加不会有这么些旗丁跟着出门护着的道理。

    石咏当即勒马,不敢贸然上前,想了想,打量一下清虚观四围的红墙,当即寻了条小路。他没有从山门入内,而是沿着清虚观的围墙,渐渐绕到清虚观的后门去。一面绕,他一面听着观里的动静。待接近了戏楼一带,便听得见里面鼓乐声声,也偶尔能听见一两声说笑。

    这绵绵的秋雨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前来打醮的女眷们听戏的热情。

    石咏依稀听见了母亲石大娘说话的声音,终于放了心,知道外头虽有正红旗旗丁,但是里面听戏的女眷当是没受影响。

    待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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