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nǎinǎi拿去,自己留着赏玩,或是送人都行。”

    织金所以前推过一次六件头的礼盒,不卖只送,里面盛的是扇套、槟榔荷包、跟头褡裢、钥匙袋、扳指套、鼻烟壶套,俱是男子所用之物。礼盒数量不多,在京总共送了不到一千套,但端的是供不应求,至今仍有人高价求购,却往往求而不得。

    这一次织金所所推的“九件头”,却全是女眷所用之物。里面所盛的乃是鸡心荷包一只、葫芦荷包一只、香囊一对、团扇一枚,并“像生花朵”四样,分别由纱、绢、通草、蜡瓣四样材质,制成四季花色。除了头上戴的花儿之外,所有织物都是由缂丝制成。送给迎春的这一匣,织料大多颜色娇艳,花色也活泼。迎春见了,连忙向两位长辈致谢。

    “姑nǎinǎi不用客气,回头若是有人问起,便提一句咱们‘织金所’,就承姑nǎinǎi的情了。”

    迎春知道“织金所”是凤姐的产业,前些时候听说薛家也入了两成股在里面。薛家名下领着“宫花”的皇商生意,自有熟识的手艺人来做这些“像生花朵”,且能做得惟妙惟肖,与真花别无二致。

    迎春当即应下,随即又迟疑起来:“我们太太那里……”

    她固然得了件好礼,只是这礼盒里的东西却不大适合送给她的婆母马佳氏。迎春过门数月,马佳氏待她甚为体贴,她身子不爽利的时候也不要她立规矩,迎春心里对婆母充满了感激之情。

    “知道啦!”石大娘登时打趣迎春,“自然还有给你婆婆的!”说着又推了个礼盒出来。这一盒,则是送给年纪较长些,喜欢颜色深沉些的女眷的,里面一样的东西,但颜色大多是秋香色、藕荷色、莲青色、象牙色之类,纹样也多用“福禄寿喜”,“像生花朵”的颜色也更素淡些。

    迎春见了大喜,比她自己得的那件礼盒还要高兴些,赶紧谢了又谢。

    石大娘也笑道:“好孩子,可见得是你疼你婆婆了。”

    这次“织金所”有了上一次做礼盒的经验,这一回推出的礼盒数量略多,而且分出了种类,有目标对象是闺阁小姐与年轻媳fu的,也有专供石大娘这样年纪、或者更年长些的fu人穿戴的。

    礼盒这次不再是赠送的了,而是定了个价往外发卖,指名一天发卖两种各五十件,卖完为之。

    这个时空里,女眷所穿戴的贴身饰物,大多不从外面购买,都是自己亲手缝制。然而这样的小物件,倒也少有人能寻到缂丝或是织金、泥金这样名贵面料,精工细作地缝制。再加上各种“像生花朵”做得栩栩如生,市面上根本求不得。于是这礼盒一经推出之后,织金所跟前天天有人早起排队,专门等候店家开业。

    织金所每日一开业,当天所售的礼盒便一抢而空,甚至有人专门代为排队,甚至抢购礼盒高价转售的。后来织金所放出消息,说是已经在慢慢补足货源,请各位主顾耐心等候。那市面上的礼盒价格才慢慢降到正常水平。

    一时迎春离开,正好有织金所的女掌柜过来报账,石大娘听了那边报的一个个数字,忍不住与王氏相视而笑,说:“说到底,还是女眷的生意好做。”

    晚间石咏从内务府府署归来,石大娘与他说起迎春来访之事。石咏忙问:“娘,您说那贾二姑娘是不是真被丹济大哥的家人欺侮了去?”

    石大娘摇摇头,纳闷着道:“不像啊!二姑nǎinǎi与她婆母当是处得还不错。”

    石咏仔细回想贾琏的jiāo代,便说:“好像是有个贪财的大姑子。”

    石大娘登时拉着脸,说:“咏哥儿,这内宅的事,不好轻易下断语的。总要打听清楚了才好。”

    石咏对这些内宅的门道一窍不通,见母亲板了脸,赶紧喏喏地认错。只听石大娘说:“咏哥儿,内宅之事,最忌背后议论。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在打听确实之前,不要信那些风言风语。我们老石家的人,都不在背后说人是非的。”

    石咏垂着手听母亲训话,见母亲说的在理,便一一都应下。

    “不过你说得也不无道理。二姑nǎinǎi那个xing子,的确不是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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