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的xing命。

    胤禩站起身,面上犹有泪痕,却已是一脸的坚毅,点头道:“是,儿臣决计不能坠了皇阿玛的威名。”

    他难得从皇父这里感受到关怀与温暖,此刻眼眶发热,泪水似yu涌出,但这绝非作伪,而真的是有一股子暖意在胸腔内来回涌动。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胤禩忍不住想起那日与慧空师太闲聊的时候对方说过的一句话。

    是啊,亲情这样东西,就是用来表达的,若是不表达,一味闷在心里,又有谁能知道?三国时曹cāo父子作别,曹丕哭一场,曹植写首诗。然而这看在曹cāo眼里,曹丕与他才是父子,曹植……就只能是君臣了。

    可见偶尔哭一哭也是有好处。

    想到这里,八阿哥突然有些羡慕起弟弟十六阿哥胤禄,胤禄打小在皇父跟前哭的次数数都数不清,高兴也哭,受委屈也哭……都这么大的人了,有时还是会扭股糖似的缠着皇父不撒手。

    这小十六……从皇父这儿分去多少宠爱啊!

    胤禩一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十六阿哥。

    很难得,胤禄只微笑着站在他身后,既不上前,也不说话。贴身服侍胤禄的太监小田早先得了特许,即便在御前也一直扶着胤禄的右臂。

    康熙见过折子上描绘十六阿哥受伤的惨状。他知道这个儿子从小没受过什么苦,这回苦头算是吃大了。当下他招呼:“胤禄也上朕这儿来,教朕看看,怎么吃了一回苦,皮猴儿变闷葫芦了。”

    胤禄却依旧站在胤禩身后,望着皇父,微笑不语。

    众人都是一惊,康熙则立即皱起眉头。

    胤禄见状,微微一侧头,小田扶着他,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随即将他往前送了送。

    胤禄迈步有些着急,脚下稍许踉跄,在康熙面前“扑通”跪倒,高声说:“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儿臣……前日受伤,耳力尚未完全复原,适才未能听见皇阿玛召唤,儿臣……有罪!”

    “快扶起来!”康熙一着急,“怎么竟是耳力未复?”

    他背后四阿哥胤禛、五阿哥胤祺一起站出来,左右将胤禄一扶,反倒是胤禩落了空,只转身望着弟弟。

    “回皇阿玛的话,”胤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那日遇袭,歹人距离儿臣太近,火铳的声音太响,所以震得有些聋。太医看过,说慢慢就能好起来,眼下也不是一概都听不见,就是时好时不好的。儿臣君前失仪,请皇阿玛责罚。”

    康熙一听这话,心里那叫一个酸楚。

    一向喜欢撒痴卖乖的十六阿哥,这会儿变得这样沉静,又一再为耳疾而向自己请罪,似乎这次受伤对他打击很大,几乎令他变了个人似的。越是这样的反差,就越是叫人格外心疼。

    康熙这才想起,八阿哥毕竟只是受人威胁,真正身体受创的,是这个儿子啊!

    康熙沉吟了一番,对十六阿哥说:“待好些了就找个机会去瞧瞧你额娘去。这阵子她一直担惊受怕的,总惦记着你。”

    他见到胤禄一直侧着头,忍不住又在儿子耳边大声重复了一遍,末了又说:“你放心,你额娘……有你这个儿子好好孝顺着,朕不会亏待她。”

    十六阿哥生母王嫔出自汉军旗,是康熙下江南的时候由苏州织造史家“引见”,方能在康熙身边侍候的。进宫后王嫔的份位一直很低,哪怕如今人人以“嫔”称之,可是王嫔实际上仍然是“贵人”份位。

    胤禄听见皇父这最后一句,晓得生母晋位有望,眉毛抖了抖,瞬间露出喜气洋洋,立时又恢复了那个“小十六”的本来面目,冲皇父拜倒叩谢之后,又故意拉了拉耳朵,说:“皇阿玛您瞧,这天大的好消息,儿子就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康熙见了他这副惫懒模样,忍不住虚踢一脚,斥道:“都是有儿子的人了,还跟个猴儿似的,你还不好生养着,养好了给朕继续办差去?”

    十六阿哥到现在终于放了心:这趟伤受得没有那么冤屈,无论如何,给母亲换来个在宫里挺直腰板做人的机会。

    与十六阿哥年纪相仿的十七阿哥胤礼听说之后也很兴奋: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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