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旦,郑旦就是西施。两个名字,其实是同一个人。

    可是石咏感觉怪怪的,虽然帛纱告诉他,西施郑旦,两个名字,实为一人。可是他与这帛纱背后的灵魂虽然只有短暂的片刻接触,他还是感觉很明显: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格啊!

    作者有话要说:  1古代织品的修复方法,部分参考《天衣有缝——中国纺织品文物修复保护论文集》一书;

    2主流观点都认为西施与郑旦是两名美女,影视剧里也都是这么演的。但也有观点认为这俩是同一个人,理由是古籍里写“西施郑旦”,名字相连,而且古代没有标点符号,无法区分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而且绝大部分古籍中都只提西施,却绝口不提与她同样命运的郑旦,所以也有人认为西施母亲姓施,父亲姓郑,本是赘婿,所以西施全名是西村的施郑旦。本文这里把两人写成同一个人,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西子,但是同时拥有两种人格,希望会好玩一点[偷笑]。

    第62章

    石咏正望着面前一小片帛纱残片发呆, 忽然听见门上轻轻驳啄两声,石大娘的声音响起:“咏哥儿?这是起了?”

    原来石大娘觉轻, 见东厢的灯亮得早, 就披衣起来, 过来石咏这边看看。

    石咏一抬头, 这才见到窗户纸已经透着朗朗的清光,天已经亮了。

    他一伸手,将面前的帛纱残片往书桌上一只装工具的木匣里一塞, 合上匣子的那一瞬, 石咏听见帛纱的声音尖锐而冷厉,毫不客气地斥道:“你……”

    “啪”的一声, 匣子一合。

    下一瞬, 石大娘就将东厢的门推开,柔声问:“咏哥儿?”

    石咏再顾不上那幅纱了, 赶紧迎上去招呼:“娘, 这么早?”

    石大娘想不到其他, 只见石咏已经起来,便说:“娘去给你将早点去热一热,正好昨儿你二婶蒸了点儿细面花卷, 就粥正好。”

    二婶王氏做的细面花卷上撒着细细的葱花儿, 咸香可口,配上一碗稀粥,再加上两块“六必居”的酱瓜,石咏吃得饱饱的, 作别石大娘,自己上衙。

    待到他再回来的时候,石咏已经将修复那幅云纹帛纱的法子彻底想通,并且从养心殿造办处借了工具回来。只是到了晚间,石咏坐到桌前,面对他用来盛放工具的那只匣子,心里有点儿打鼓:

    早上他把那位“西施”还是“郑旦”关了小黑匣子,听那位的口气,显然是气得不行。这会儿再打开匣子的时候,会不会又被劈头盖脸地训一顿哟!

    可是石咏是那种一往无前的直xing子,下定决心要做到的事儿,就算是挨骂,他也不在意的。当下石咏吸了口气,伸手打开工具匣。

    “你终于回来了!”

    声音软糯而甜美,语气里透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欣喜则无法掩饰。

    这是?……

    石咏挠挠头,忍不住问:“对不住,您是哪位?”

    他已经在想,是不是面前这幅巴掌大小的云纹帛纱上,附着的,根本就是两个灵魂。

    “范郎,我是夷光啊!”

    帛纱上的灵魂急急而呼,生怕情郎已经不再认得自己,惶急之下,声音微微发颤。

    石咏脑后有汗,连忙澄清:“真对不住,我不姓范,我姓石……”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将那幅云纹帛纱从匣子中取出来,放在他从造办处带回来的工具旁边。

    对方则低低地一声轻呼,柔声道:“不是范郎啊……”

    那声音美极柔极,偏生难掩失望之情,叫人听了忍不住地揪心。石咏笨嘴拙舌,不懂怎生安慰,翻来覆去就只有那几个字:“真对不住!”

    “石郎……”

    帛纱盈盈地改了称呼,这声音的诱惑力太大,石咏忍不住一下子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别,别……她们,她们都叫我‘咏哥儿’。”

    “咏哥儿?”

    “嗯!”

    石咏心里登时觉得舒畅多了,以前武皇卫后杨玉环她们,都是管他叫“咏哥儿”的,与家里那些长辈们一样。而石咏也真心将她们当亲长一样尊敬。一想到西施这样的绝代佳人,像唤“范郎”一样称呼自己“石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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