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蒙受耻辱,亲向朝廷请赐贞节牌坊,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心情异常激dàng!

    清哑,永远是他心中贞节的妻子。

    今生今世!

    来生来世!

    任何情形下,他都不会背弃她!

    他喃喃唤道:“清哑!清哑!”

    清哑不语,只是望着他的眼睛。

    他亲吻她,含糊道歉:“对不起……”

    清哑双臂缠紧了他的脖子。

    他捧着她的脸,喃喃低语:“雅儿……你还生我的气吗?雅儿……别生气……我心里只有你……要我怎么爱你?永远都不够……不管你是怎样的,我永远都不会背弃你……雅儿……”

    所有的yin霾都散去,只有这纯粹的情感,如梅香淡淡渲染,沁入心脾。爱到心疼,心尖轻颤,无以言表的欢悦……

    清哑见他眉峰紧蹙,缩回一只手,轻轻抚弄他眉宇。

    她并不需要说什么,她只要听他说就够了。

    缠绵激情的过程中,方初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想不起来,也无暇去想,于是便不想。

    他只盯着清哑的眼睛,澄澈得好像黑宝石,浓烈的情感胜过一切言语。他痴迷她,不仅因为爱她,更因为她秉xing安静,将这闺房之事也进行得高雅绝lun,将激情和圣洁合而为一,仿佛两人联手cāo琴一样,美不胜收,而不仅仅是发泄*肉*yu。

    忽然,他浑身一震,想起哪里不对了。

    仿佛流星划过天际,方初从内心到身体一齐震动。

    他呆呆地看着清哑,想起韩希夷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断叫‘方初’”,可是,清哑刚才一声都没叫他,以前这种时候也没叫过。

    清哑,在行房时很少出声的。

    她因为前世天哑,某些该出声的时候,反而会不出声。如那次看见死人断臂,她惊吓之下反而禁声;还有就是这时候了。

    她并不是害羞,而是秉xing如此。

    她生孩子都不叫,生适哥儿开始一直没叫,最后拼死才叫了几声;后来生莫哥儿和无悔,她都没叫,堪称奇迹。

    方初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他轻声唤道:“雅儿?”

    清哑看着他,似乎问:“怎么了?”

    方初含泪叫道:“清哑?”

    清哑摸摸他脸颊,仿佛说“我早就没生气了。”

    方初实在忍不住,眼一闭,把头埋在她耳畔,埋在那一堆青丝中,心中不住喊“清哑,清哑,清哑……”——他真糊涂啊!

    该死的糊涂!

    清哑终于开口了,轻声问:“怎么了?”

    方初努力抬头,和她对视。

    两人脸贴脸,眼对眼,身体和灵魂都坦诚以对。

    他艰难问:“那天晚上,你,和细妹撞见希夷了?”

    如果清哑和细妹没有中du,细妹不会离她左右。而细妹撞见了韩希夷,所以清哑也有可能撞见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和细妹为什么对他隐瞒,面对他仿佛心虚似的。

    清哑蓦然瞪大眼睛,眼中明明白白流露出“你怎么知道”的意思,跟着就窘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方初似哭似笑,全明白了。

    他哑声道:“我查那些歹徒的来历,刚才忽然想起一条线索,猜到的……雅儿,你跟我说说……那晚怎么回事。我说不定就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把背后主使者揪出来。”

    清哑一听振奋了,忙问:“真的吗?”

    方初急切点头道:“真的。真真的!”

    清哑道:“也没什么。我们去梅心小筑,我要去那个小书房,到窗边给你折一支梅花,好放在帐子里。我就看见他了……好吓人……我想这事不好张扬,就说没见过他,让细妹把他送出去了。”

    方初听得想哭——瞧,她说得多简单。

    也确实简单。

    这种事,任何一个女人碰见了,也会说没看见。

    可是就那么巧的,韩希夷另有遭遇。

    清哑见他神情不对,问:“怎么了?”

    方初哑声道:“没怎么。我想清楚一些事。”

    清哑看着他满眼崇拜:这个人,在这种时候还触发灵感,居然像破案一样,你说他这脑袋瓜子怎么长的,怪不得这么能干。

    方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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