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开。

    等到了沈家,沈老爷大概也回来了,能拿个主意。

    沈寒梅忙令马车掉头,往码头去。

    就在往码头去的路上,郭大贵yàoxing发作。或者说,yàoxing早就发作,不过他被人灌了许多酒,所以先前迷糊着不明显而已。

    宋妈妈不敢下车,和丫鬟英儿一左一右摁住郭大贵胳膊。

    到码头后,也不敢让别人来帮忙,怕她们看出端倪乱说,她亲自和英儿将郭大贵拖上船去,关在最里面的舱房,不许人靠近。

    接着,宋妈妈出来吩咐熬醒酒汤,说郭三爷喝多了。

    沈寒梅早忘了宋妈妈告诫,忙去看郭大贵。

    郭大贵满脸通红,早把衣裳扯开了。

    英儿低呼:“姑娘别进来!”

    沈寒梅却急道:“郭三哥,你怎么样了?”

    她也看出他不对,急得眼泪都下来了,哪里还管英儿拦阻,上前就扶住他,用手贴在他额头上试冷热,一面问他怎么样了。

    郭大贵发抖道:“我……好热!”

    沈寒梅忙道:“我叫人打冷水来给你擦脸。”

    郭大贵朦胧中,觉得她小手贴在头上特别舒服,就抓住不放了。跟着,又觉得她身上散发一股香气,令他不可遏制地往前凑,贪婪地抱住,不舍得松开。

    沈寒梅身子瞬间僵硬了。

    英儿忙上来掰郭大贵的手,哪里掰得开。

    她哆嗦道:“姑娘,姑娘,他……他好像被人下了yào。”

    她也是听宋妈妈刚才说的。

    沈寒梅惊颤问:“什么……yào?”

    英儿不知如何回答。

    她家姑娘和严姑娘谢姑娘不一样,是在深闺养大的;她从小跟着姑娘,自然也不懂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也说不清楚。

    “反正不是好yào。你看他——”

    英儿指着郭大贵,心想若好能这样发疯吗?

    沈寒梅就伤心了,哭喊“郭三哥!”

    郭大贵死死抱紧她,仿佛抱着救命的稻草。

    沈寒梅虽羞怯,却看得出他很难受,于是安慰道:“三哥别急,宋妈妈请大夫去了。三哥,你告诉我吃了什么?我好帮你。”

    郭大贵越发糊涂了,说不出一句话,却把她越搂越紧。

    英儿死命掰他手,哪里掰得开!

    沈寒梅见这样不是事,催英儿道:“快去叫妈妈!”

    英儿也怕出事,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等她和宋妈妈各端一盆冷水匆匆跑回来,刚到门口,却听里面沈寒梅惊叫道:“别进来!”

    宋妈妈心一沉,道:“姑娘,就我和英儿。”

    沈寒梅依旧道:“那也别进来!”

    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慌张和惊惧颤抖。

    既害怕,为什么不要她们进去?

    宋妈妈想到一个情形,觉得遍体生寒。

    “哐啷”一声,她手里的铜盆落地,水花四溅。

    她靠着船舱板壁,身子软软地往下溜。

    英儿急忙放下手中铜盆去搀扶她,“妈妈!”

    宋妈妈艰难道:“去……那头,别叫人过来。”

    英儿狐疑地走了。

    宋妈妈坐在船板上,喃喃道:“作孽哟!”

    ……

    第二天早晨,郭大贵醒来,发现他躺在一张精致的绣床上,身上盖着极薄的绸被。他狐疑,掀开被子一看,身上里衣也换了,不是自己的。略一定神,脑中闪过和夏三少爷等人赌斗的情形……

    他如雷轰电掣,整个人都傻掉了。

    呆怔了好一会,才挪动腿脚下床。

    一个不稳,“咕咚”一声,一头栽倒在床下。

    他顾不得头疼,用拳捶地,痛不yu生!

    正在这时,屏风外进来一个人。

    郭大贵停止动作,不敢抬头去看,生恐看见雀灵那张精致的脸。

    可是那个人径直走到他身边,停下了。

    他看见褐色裙摆下露出一双青缎绣老梅的圆头鞋,不禁疑惑,因为那鞋不像妹妹那样女孩子穿的,倒像娘穿的;那裙子也奇怪……

    他忙抬头,却看见宋妈妈板着脸站在那。

    “宋妈妈,你怎么在这?”他愕然道。

    老婆子也逛ji*院?

    “这是沈家,我怎不能在这?”宋妈妈气道。

    “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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