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不会伤害到他吗?”

    罗丽眉头紧皱,一想到要把肉挖下来就很可怕。

    陶蔚指了指那可怖的伤口,“这是坏掉的,就好像我们的红薯,有的堆放一段时间会烂掉一截,不清理掉就会蔓延。”

    罗丽似懂非懂,“可是那么大一个窟窿,怎么堵住血呢?”

    “就看止血草药有没有用了。”陶蔚端着小龟壳,里头装着碾碎的草药,还有备用的干净云团。

    受伤的兽人正当壮年,他舔舔略为发白的嘴唇,道:“没事的,我很快就能好起来。”

    事实上他看到同行者因为受伤发热而去世,也很担心自己会步上后尘,有的兽人用小红花治好了伤口,但有的却并不见好。

    他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不过来到诺亚,听说眼前的新祭司懂得医治,哪怕陶蔚强调自己不精通,他也愿意选择相信,纯粹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陶蔚动手了,在把刀子烤热之后,没有犹豫的下手挖肉。这挺考验胆量的,因为是活生生的人,你不可能当做猪羊来对待。

    陶蔚并不手抖,但是……

    好费劲!是刀子不够锋利吗,哪怕是烂肉,她却感觉很难削出来。

    兽人咬牙忍着疼痛,陶蔚很想速战速决,她不得不加大力气,却又要控制力道方向,别让人伤上加伤。

    终于,那小块烂肉被挖出来了,一小个红彤彤的血窟窿,鲜血流了下来。

    陶蔚额际带着薄汗,她迅速替兽人止血上药,再用兽皮条包扎起来。

    云团是非常神奇的东西,它产自八脚怪,在树上失去黏性后自动脱落,却干净地不可思议。

    这种干净不止是肉眼里的洁白,而是微生物较少的那种,陶蔚一直把它当成姨妈巾替代品,用了几个月没有发现任何不适,并且以前也曾经用它包扎伤口。

    当时是情急之下不得已的做法,现在想来是很不妥的,若是有寄生虫或者什么细菌感染伤口,再彪悍的兽人都不够死的。

    弄完第一个,她松了口气,却不准备再次动手了。

    “像刚才我那样做,你们谁可以?”陶蔚站起来,一抹汗水,道:“我感觉力气有点不够。”

    这些人肯定都移植了猪皮吧!想想一下你拿着水果刀,要在小范围内挖出一点肉,这是很难使劲的。

    她真怕自己鼓足力气反而把刀子给捅进去了,那才是罪过……

    身旁几个人被问得一愣,有个老兽人想着或许可是试试,但被西蒙给挡了回去。

    “我来,我力气大!”

    西蒙拍拍胸膛,一副极为可靠的模样,剩余几个伤患却往后瑟缩了下。

    “咳,西蒙,这个力气太大也不行……”陶蔚看着她,有点不放心,又不是儿戏,西蒙平时大手大脚的能行吗?

    “我、我我……我我可以?”

    忽然一个小小的声音插进来,是谁都没想到的薇薇安。

    这好像是陶蔚第二回 听到她说话,有罗丽的鼓励,她面对人群没那么害怕了,不过还是从不说话努力降低存在感。

    今天却忽然发声了?虽说被阿焦伯赶出来没能跟罗丽住一起,但她白天一直是个跟屁虫,走哪跟哪的那种。

    “你确定要来吗?”陶蔚看着她问道。

    薇薇安点点头:“我我我、我可以。”

    没有谁是天生会很多事情,陶蔚决定让她试试,拿回点信心。

    于是下一位伤在手臂的患者交给了薇薇安,虎族兽人粗壮的臂膀上,偌大两个发黄发白的脓包,看着非常恶心。

    兽人说这不是野兽伤的,赶路期间不知是被什么虫子咬出来的,他没怎么在意,不成想一天天过去,日渐严重!

    “我感觉最近有点难受,我会死掉吗?”

    兽人的脸色不太好,手臂的伤口对比他的体格来说很小,但是他却把自己留下来治疗,不知是太过害怕,还是伤口有毒素让他虚弱。

    陶蔚皱了皱眉,道:“先把这个包弄干净,敷药包起来,再喝点汤药吧。”

    正巧有两个小兽人生病,他们有采集清热解毒的草药,配合着吃试试看,总比干耗着强。

    以兽人的修复能力,被小虫子咬一口死掉的案例很少,因为上天赋予他们很健壮的体格以及免疫系统。

    薇薇安接过了陶蔚的位置,开始替兽人处理伤口,她的注意力很集中,平稳的面容是以往不曾见过的神情。

    那是一种认真或者说投入,暂且忽略身边的人和事,自然就没了战战兢兢和忐忑防备。

    也许……薇薇安找到自己的职业了。陶蔚看着兽人被挤出脓包的手臂,莫名有点欣慰感,赤脚大夫的职位后继有人,以后伤患就交给这个雌性好了。

    处理好几个伤患和病人,狩猎队伍也回来了。

    其实伤得重的早已死在半路,眼前的不过是奔波劳累,加上饥饿不安才加重了身体不适。

    所以凭借着简陋的包扎,愣是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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