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拿孝布盖了头继续哭,只是谁又能知道,这哭声是为死者的逝去而哀伤,还是为了自己的解脱而欢欣呢?

    王国栋去到礼桌前拿了一块钱给添了礼,按原来的风俗他还要提上一刀烧纸,只是现在破四旧,这烧纸香烛都免了,改成对着死者鞠躬了。

    他弯腰对着躺在屋里破席子上的郭二罐子鞠了一躬,心里默默念叨:你上辈子就不算个人,这辈子也没干啥人事,老天长眼着呐,我是他派了来收你的,不然你怎么就撞我手上了呢?

    不一会儿郭二罐子的姐姐们纷纷到了,这算是郭二罐子最亲的亲人了,郭德贵作为生产队长和本家长辈,丧事都是他负责操持。

    郭德贵和二罐子的几个姐姐商量着把二罐子的丧事操持起来后,几个人都愁眉苦脸犯了难,为啥?

    郭二罐子家穷呀!钱都被他拿去喝酒了,他能不穷吗?除了三间砖瓦房,这个家是一穷二白。

    前几年大家都干工分挣砖瓦盖新房,郭二罐子嫌累自然是不肯去的,都是李大妞自己一个人去砖窑倒模。

    这个骨瘦如材的女人背着小儿子,领着大儿子,在窑上辛辛苦苦干了几年,砖瓦是没少挣,可盖起来的房子却不大。

    全因她除了砖瓦再没有水泥木料等其他建材,她留够了能盖三间瓦房的砖瓦,剩余的都兑了出去,跟不差钱的人家换了材料来勉勉强强盖了三间房。

    现在这三间房空空荡荡,除了一个烂木床,一个破衣柜,连粮食都没几颗,家里最值钱的,大概就是灶房的那口铁锅了。

    几个姐姐头对头商量了一阵,一人凑了两块钱出来,委托了郭德贵给自己弟弟置办了一口薄皮棺材。

    既然没有钱,那就不用宴客,如此连三赶四就把郭二罐子下了葬。

    从头至尾,没有一个人对郭二罐子的死提出疑问,酒鬼喝死自己不是很正常吗?

    隔壁公社那谁谁,把自己喝得吐血了,没两天就去了,至于郭二罐子死得快,肯定是因为他喝得多呗!

    那两个酒瓶子被李大妞洗洗涮涮后伙着墙角堆的一堆废酒瓶拉到县城卖给了废品站,此事算是尘埃落定,再无一人提及。

    悄无声息地除了这个祸害后,王国栋算是松了一口气。

    转眼新年到了,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社员们不忧反喜,瑞雪兆丰年呐!明年的麦子肯定有一个好收成。

    社员们喜笑颜开,孩子们也欢欣雀跃,王国栋却愁眉苦脸,为啥?绒花这几天实在太不对劲儿了。

    自打一入了腊月绒花就精神不济,晚间王国栋想找自己的好乖乖亲热亲热,每每做到一半她都能睡过去。

    没有她湿漉漉柔情蜜意的眼神,没有她娇娇软软的哼哼唧唧,这种事儿就少了一多半儿的意思。

    王国栋大为扫兴,不过好乖乖瞌睡成这样,王国栋也不忍心再劳累她,只好抱住乖乖挨挨蹭蹭好解解馋。

    白日里她也懒洋洋地不想动弹,惹的王国芝喷了她好几回。

    每到两个人一起在书房学习的时候,郭绒花就哈欠连天,昏昏欲睡。

    王国芝看着她那惫懒样气得直磨牙:“咱家也没啥活儿要你干的呀?你看你这样!回你屋里睡去吧,在这儿勾得我也想睡了。”

    王国栋看着自己白天也瞌睡,晚上也瞌睡,整天睡不够的媳妇忧心忡忡。

    绒花上辈子是得了肝病去世的,难道现在就……

    他激灵灵打了个哆嗦,立马坐不住了,跟老娘一说,要带绒花去省城检查身体。

    韩老太继续着手里的针线活儿,对着王国栋慢条斯理地说:“慌啥慌?我看你媳妇没啥不好的。”

    “她整天瞌睡。”王国栋焦虑万分:“以前没见她这样。”

    “用不着去医院,我看她八成是有了。”韩老太说完忍不住咧嘴笑。

    这儿媳妇进门一年多了才有动静,现在总算是开了怀,有一个就有俩,到时候孙子孙女一大帮,想想就可乐!

    王国栋大吃一惊,瞌睡是怀孕了?

    为何绒花上辈子没有这样?继而一想,或许她也是这样,只是那时候他们两人之间感情冷淡,他没有注意到而已。

    知道绒花有可能是怀孕了,王国栋一则喜一则忧,喜自己盼望已久的闺女马上就要到来了,忧绒花的肝病就是怀孩子的时候被查出来的。

    他期期艾艾地对韩老太说:“娘,要是绒花怀了孩子,那我更应该带她去医院了。”

    韩老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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