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又刚刚回来。

    “难道是少爷回来了?”

    阿绣又惊又喜,有些迫不及待的开门想要去进屋确认。

    “阿绣。”

    霍吉突然从身后叫住她。

    阿绣回头,不明就里的看向他。

    霍吉从车窗中探出头,清晰的看明白她眼中的璀璨神采,十六七的小姑娘心里怀揣着一个人的模样,羞涩心动,欲言又止,何时何地都是那样似曾相识。

    有情人对有情人总是同病相怜的宽容。

    “没什么,你进去吧,我去停车。”

    .

    霍锦宁亦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日夜兼程赶在除夕夜这晚回上海,并且直接回到小福园别墅,连一点去霍公馆的念头都没有。

    心里总是有种略微焦躁的放不下。

    放不下的是一个小姑娘,不忍心在这个仓皇流离的冷漠世道,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过这个年。

    朝夕相对,越是相处,却越是沉沦。

    等回到家中,却发现灯火通明,酒菜备好,屋内却空无一人,门房说霍吉开车带阿绣出去了。

    他在客厅中来回走了几趟,忍不住拿起外衣走出门。

    刚一开门却正好看见门外站着的阿绣,他不由心中一松。

    两个人不约而同一起开口: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他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此时此刻,北风亦暖,寒夜犹长。

    作者有话要说:  无线电里面唱《苏三起解》的是梁某人

    第57章

    三月初的第一个礼拜天, 阿绣迫于无奈之下参加了“求真”读书会的聚会。

    只因礼拜五那天,她又被曹文冉老师叫去了教员室, 板着脸训斥了一番, 循循善诱让她多交朋友,开阔眼界, 指定她后天一定要去这个聚会。

    她无可奈何,回去对霍锦宁复述,后者却也鼓励她:

    “尝试一下, 总是好的,如果不喜欢,以后可以不再去。这样吧,如果你能去参加读书会,我就给你一个奖励, 好不好?”

    呐, 他总是这样, 拿一些令人心动的许诺诱惑着她,可她也总是这样,不厌其烦的期待着他的惊喜。

    聚会的地点设在了静安寺路的“真理”书店, 这个书店阿绣也去过一次,里面书架之间摆放着小巧的桌椅盆栽, 环境舒适, 可以边看书边喝茶,安安静静坐上一下午。

    读书会的成员比阿绣想得要少很多,一共只有五个人, 三男两女。一个穿着黑色学生装,面容白净和气的少年起身主动和她握手:

    “你就是方阿绣吧,欢迎你加入我们,我叫曹子有,是读书会的会长,你叫我子有就好。”

    阿绣犹豫的问:“你姓曹?那你和曹老师......”

    “他不就是曹文冉老师的儿子了。”另一个齐耳短发年纪稍长的女生笑容爽朗:“我叫徐白鹭,我们都听曹老师说过,你特别聪明好学,但是比较内向,你别紧张,我们只是随便交流读书感想而已,只当普通聊天就好。”

    徐白鹭说着将剩下的人也一一介绍给阿绣,阿绣礼貌的和大家问好,有些忐忑的坐了下来。

    曹子有笑道:“我们开始吧,今天只是每周的例行聚会,没有主题,恰巧又有新成员加入,大家就随意说说最近看的书吧。”

    “我先来!”徐白鹭第一个开口说:“我最近读的是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昨晚熬夜刚刚读完,书中认为理论理性低于实践理性,科学知识应该让位给宗教信仰,我觉得非常适合当今的中国,接下来我打算继续看完剩下的两部。”

    另一个男生赞同的点头,微笑道:“《实践理性批判》和《判断力批判》?我总觉得康德是思想史上的悲剧英雄,因为他在古典形而上学已将倒塌之际力图力挽狂澜。我正在读的书就是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你可以参考来看。”

    “好了好了,怎么你们突然都看起西哲来了。”叫袁子君女生无奈笑道:“我在读鲁迅先生的《呐喊》,是短篇合集,我刚看到《明天》,是借患病的孩子比喻中国的明天,一如既往的引人深思。曹子有,你呢?”

    曹子有腼腆的笑了笑:“最近有些忙,这个会长做的不称职,刚开始看马克思先生所著《工资价格和利润》,是一篇演说,人们说它精辟地说明了经济斗争和政治斗争的关系,剩下的恐怕要等我全篇看完才能说出结论。”

    几人一次简单说完,而后不约而同的看向阿绣,曹子有微笑的鼓励道:“没关系,刚开始,慢慢来,随便说一下书名和内容就好。”

    阿绣慢慢抬起头,对上几人好奇的目光,有些为难,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我在看若安奥斯顿的《艾玛》,读到三分之二,这是一部浪漫主义爱情小说......”

    他们提起的著作都高深莫测,她听都听不懂,她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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