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朝丁酉头上砸去,黑熊也举起拳头捶着丁酉的背部。

    丁酉完全不顾头上蜿蜒而下的血流和背后的疼痛,机械的握着土块一下下的砸着王二麻子。

    眼见老大都被掐的翻白眼了,丑羊和黑熊使出吃奶劲一个人抱腰一个人抱胳膊才把丁酉拖开。

    被松开的王二麻子满脸都是血,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状态不对的丁酉,根本不敢再去招惹,被两个跟班扶着夹着尾巴快速逃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丁酉才清醒过来,丢下土块,抹了下眼皮上的血,抱起白雪,脚下踉踉跄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用尽全力撞开摇摇欲坠的门,丁酉顺势扑倒在地,再也使不上力气爬起来,意识模糊,昏迷了过去。

    秦猫照着记忆中的路来到丁酉家,这里还是只有孤零零的几间破茅草屋,屋内不见亮光漆黑一片。

    “丁酉?”见门开着,秦猫拖着许愿来的五十斤黑面,站在门口小声呼喊。

    屋内传来小狗嗷呜嗷呜声,并不见丁酉出面。

    秦猫以为丁酉不在,等了一会也不见他从外面进来,稍稍放大了音量连着喊了几声。

    屋内除了白雪愈发急促的叫声,还是不见丁酉应声。

    秦猫蹙眉,这情况怎么看都有点不对,也顾不得孤男寡女了,进了门,刚迈进门槛就被一个物体绊的差点摔倒,待眼睛适应黑暗,借着月色,秦猫才发现地上趴着的是丁酉,怀里的白雪舔着他的脸,鼻腔里还还发出呜呜声。

    秦猫抓着丁酉的胳膊摇了几下,见丁酉还是没半点反应,大着胆子,把丁酉翻了个身。

    “呀!”刚一翻开,秦猫就被惊到了。

    丁酉本来就青紫的脸上,现在右边脸更是高高的肿起,头上、脸上、前襟上都是血迹。

    秦猫使出吃奶的劲儿拖着丁酉到炕边,抱起他上半身,移到床上,再搬起垂下来的双腿放到炕面上,本想给他盖上毯子,找了半天炕上只有光秃秃的一个麦秸编的枕头。

    擦了擦汗,把粮食拖到屋内一隅,从炕上抱起稻草掩盖好。

    “白雪,你看好家里的粮食,姐姐去给你家主人拿药。”秦猫撸了下白雪,掩了门就急匆匆的回了家。

    回到家,把自己房间里的煤油灯、伤药、食物都装进脸盆里,盖上毛巾,臂弯里搂着脸盆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刚到丁酉家门口,白雪就出来迎接秦猫了,小尾巴摇的和大风车一样。

    进了屋,用火柴点燃煤油灯,秦猫才发现丁酉房间里除了一张快坍塌的炕,就是一个只有瓦罐不见锅的灶台。

    煮了一瓦罐的热水,秦猫先给白雪用豁口碗泡了一碗饼干,见白雪吃的吭哧吭哧,才用热水冲了一碗云南白药和消炎药。

    药凉扶起丁酉,慢慢的喂他,许是丁酉也渴了,半点没反抗,乖乖的喝下一滴没剩。

    秦猫松了口气,还能喝下药就好。

    兑了点冷水,秦猫用毛巾沾着温水擦拭着丁酉满脸的血迹,血迹擦干净才发现是头顶破了硬币大小的一块皮,伤口边缘已红肿鼓起,伤口处也渗着黄色的脓水。

    秦猫拿着剪刀小心翼翼的把周围头发贴着头皮剪掉,先用筷子夹着白纱布沾着盐水轻拭,在沾着酒精在伤口处消毒,随着秦猫涂抹一次,丁酉的身子就抽动一次,只是人还清醒不过来。

    在伤口面撒上厚厚的一层云南白药,在盖上块折叠整齐的纱布,想了想,如果用胶布固定纱布容易粘着头发撕不下来,秦猫就用纱布卷成宽布条从头顶绕下来系在脖颈处。

    小肚子吃的圆鼓鼓的白雪也踩着小板凳跳上炕,就要去舔丁酉的脸。

    秦猫赶紧拦住白雪,她才用紫药水给丁酉的脸涂过,白雪现在去舔,准舔一嘴的紫药水。

    白雪也不抵抗,扭着小身子趴到了丁酉的头边。

    犹豫了下,秦猫还是不放心的去解丁酉灰褂的扣子,刚解开两颗,手腕就被人紧紧握住。

    “你在干嘛?”嘶哑低沉的声音也从头顶传来。

    丁酉睁开眼就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的扣子,条件反射下握住对方的手腕。

    秦猫垂眸盯着自己的手腕,热度从丁酉的手心传到自己手腕,灼热烫人。

    轻声解释,“你受伤了,我在给你上药。”

    屋内静寂了下来,只有煤油灯灯芯“噼啪”的燃烧声。

    “呵,我何德何能敢劳动大小姐给我上药?”半响,丁酉松开手腕,双手枕头靠在墙壁上,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皱了下眉,随即嘴角噙起一抹嘲讽的笑。

    “大小姐这么跟我接触不怕被我克?”

    “你不怕被我克,我可怕你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后,我又多添一条罪名。”

    “麻烦以后娇滴滴的大小姐还是离我这脏的臭的远点。”

    “我一穷二白,人穷狗丑,没有值得你惦记的地方,要是实在无聊手痒,往墙上挠挠。”

    丁酉停顿了下,从头上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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