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弯着腰, 忽地又直起身。

    郑新郁莫名其妙看着他。

    “……操,你到底吃不吃。”贝翰义佯装无事,瞥一眼他消瘦的身体。

    郑新郁打开衣柜,漫不经心地挑着衣服, 没搭理他。

    贝翰义气不打一处来。

    行吧, 沙雕想演苦肉计, 那就演, 搞坏身体痛的是他。

    上午九点半,贝翰义提前到了一号球馆, 季简他们已经到齐了。

    准确地来说, 应该是除了郑新郁以外的选手都到了。

    贝翰义扫视一圈, 陆白莲在,紫毛和人聊着天, 团宠和柏黎也在, 默数了一遍,25个人,檎西的位置不出他所料, 替补也补了。

    季简问他:“新郁怎么没来?”

    “磨蹭化妆呢。”

    季简略微一愣。旁听的CC和DD:“?”

    贝翰义没什么耐心,早晨被踹的肚子还疼着,他没好气地说:“节目播出了,郑大少爷开始臭美了,现在把自己锁在vip房间里不打扮得漂漂亮亮是不会出门的。”

    DD嗤一声:“他又不是来参加时装秀,打个比赛这么费劲干啥,脑袋被驴踢了吧。”

    “你管他是死是活,不搞事就该烧香拜佛了。”

    季简存疑,说:“新郁不像讲究的人,B你确定他没事吗?”

    “他能有什么事儿,”贝翰义不以为意,但刹那间闪过郑新郁领口微透的血,他静了一瞬,“行吧我给他打个电话。”

    贝翰义刚掏出手机,说曹操曹操就到。季简松了一口气,过去嘘寒问暖。

    “……”贝翰义无语,果然咸吃萝卜淡操心。

    CC摆出娴熟的笑脸,像朵向日葵似的,嗅着味儿招手。

    DD嫌弃,眼白正正对着自家哥哥。

    “栅栏外偷拍的人太多了,处理下。”郑新郁一边接电话,一边进来,眼眸垂睑,依旧高不可攀的气场,黑色口罩照常遮得严严实实。

    女选手们与某位G悄悄感叹:

    “看多少次都不会腻,真的,怎么会有长得这么犯规的人呐。”

    “我昨晚看节目了,为自己和S…ABCD在同一个节目而感到荣幸。”

    “哈哈你也太明显了要不是看见S走到A那边,估计你也想不起来他们吧。”

    “讨厌,别拆穿我。”

    ……

    她们的声音其实有点大。谈雪松背对着,一字不落地听完了讨论的内容。

    柏黎眉飞色舞地叮嘱她的话,渐渐听不清了。

    “松松,待会儿淘汰赛你记得……松松!”

    谈雪松这才回过神,恍恍惚惚应了声“哎”。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柏黎有点火大。

    她不自觉摇头,而后僵硬,马上又点点头。

    柏黎怒瞪她,又瞧了一眼时钟,快到时间了,她只好缓和神情,温柔地嘱咐:“我没时间跟你计较,你长点心吧,这是生存赛不是友谊赛,虽说是综艺节目,但只要规则摆在眼前,做不到连在节目里露脸的机会都没了。”

    谈雪松小鸡啄米般点头。

    室友终于恩赦了她,放她去练球。

    现在离十点还剩二十三分钟。

    郑新郁去换新拍子,上周的羽拍没打几天又烂了,不耐用。

    洗手间七八米距离的置物间,郑新郁滴手环进去,开灯,白炽灯霎时全亮。

    柜子上摆满一筒筒、崭新的轻软羽毛球,每个名牌新出的羽毛球拍整齐地挂在墙上。

    美中不足是季简絮絮叨叨地跟了进来。

    “唐僧你放过我行不行。”郑新郁状态一般,被对方念叨得状态跟着转阴,暴力的欲望不时冒头。

    季简顿了顿,他没再用苦口婆心的长辈语气,而是收敛神情,直言正色:“新郁,你的身体恢复情况可以打球么?”

    男人一言不发,掂量着球拍,好整以暇,完全当他的话是空气。

    季简耐心地凝视他。

    “可以。”出乎意料的,新郁没有跟他怼着来,而是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季简放心了不少,如释负重,说:“那好,新郁我不打扰你了。”

    等唠叨僧走出置物间,郑新郁攒拳,右手拎球拍将灯的开关“啪”上。

    脸庞的阵痛只强不弱,以及胸膛的肋骨,每动一下它都在撕咬血液。

    他沿着墙边倚上柜面,闭眼等待痛觉的沉淀。

    门外忽地传来掉东西的动静。

    郑新郁揉着眉骨烦不胜烦,原本不想管,但季简走的时候没带上门,还得自己去关。

    他如蹒跚老人一般,使劲的手臂血液翻腾,一步步靠到门缝。

    娇小熟悉的身影赫然在目。

    郑新郁马上停下关门的动作,迈腿出去,一把拉住不小心撞掉拖把的谈雪松。

    “!!”

    谈雪松正要捡起女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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