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便不笑,走吧。”

    ……你那是不笑的表情吗!这一刻,赫连春水觉得无情那张面瘫脸格外地友好。

    一般来说,皇家人横死,自有大理寺督办案件,是不会大张旗鼓地搞调查的,毕竟皇家的事情……多多少少不能宣之于口。本朝自然也不例外,只这回天子下了令,他们做臣子的只能照做。

    且说这位太后,乃是先帝赵煦的继皇后,这人对于前朝的人来说,就是个透明人。本朝虽有太后临朝的先例,但显然并不包括这位刘太后。先不说官家年富力强,就是这位太后出身粗鄙,见识浅薄,又无煊赫外家帮扶,太后之名不过是个虚名。

    这样的人死了,官家却让三方势力来调查,都是人精,自然明白其中必定有深意。只是……方应看看着前头的无情,他总觉得神侯府的人知道些什么。

    昨日他去寻米公公,米公公却是一脸讳莫如深,他似乎知道什么,却并不打算告诉他,或者更准确来说——此时此刻,他不能说,也不想说。

    方小侯爷自从入了这京城的乱局,还从未有过这般的时候,他看了看无情,也明白以对方的xing情,是绝不会开口说真话的。他按下心里的杂想,一抬头,已是到了崇恩宫的门口。

    刘太后的灵驾自不在此,三人约定在此分开,无情去停灵殿查探,而方应看则去盘问近侍的宫人,至于赫连春水则被分到了盘查殿外线索的人物。

    他这人不喜欢皇宫,本来就是被老爹踢来凑数的,他很是乐意地接受了分配,自是红衣一转,信步走了起来。

    要说刘太后虽说是个透明人,这宫殿还是大得出奇,赫连春水围着走了一圈,只在靠西边的围墙上发现了新的痕迹,只这些痕迹很是杂乱,看不出什么,角落里还有草被踩踏的痕迹,这种地方,一般宫人是不会来的。

    啧,赫连春水忍不住揉了揉额头,这事儿他就不该掺和,昨晚他该醉在金风细雨楼里,好教只会动武的老爹尝尝动脑的滋味。

    如此过了三日,太后死于缢杀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了有心之人的耳朵里,便是从不关注皇宫內闱的苏梦枕,也嗅到了其中烟火。

    金风细雨楼本就是京城的地头蛇,白楼作为细雨楼最重要的分支,更是搜罗了京城大大小小的消息,白楼楼主杨无邪更是记忆过人、过目不忘,可以称得上江湖百科全书了。

    可此事,白楼却是一无所获,即便探查到了一些东西,也是细枝末节,无足轻重。

    苏梦枕是一个很有决断能力的领导者,他很擅长未雨绸缪,也很擅长jiāo朋友,刚好他与无情、方应看、赫连春水三人都有些jiāo情,但他并没有联系前两人,只在一个深夜里,堵到了出宫打着哈欠的赫连春水。

    “苏某想请小侯爷喝酒,当真困难重重啊。”

    苏梦枕是个病人,他这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大夫都说他活不过十五,也断言他一生都只能躺在病床上喝yào续命,可他却是一个奇迹。他活到如今,已达成许多正常人都无法达成的事情,要说这京城里头赫连春水最佩服谁,非苏楼主莫属。

    可事情,一码归一码,此时而来,必是为崇恩宫案而来,赫连春水自然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酒,恐怕还要等上几日再喝了。”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眸间的yin影愈重,今日在刘太后宫中发现那东西,若可以的话,他真想当做没看见。可是不行,因为无情看到了,方应看也看到了。

    老爹你真的坑苦儿子了,这事儿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宫闱秘闻啊,是那么好知晓的吗?官家最近真的是越来越不着调了,他是不是应该趁早让他爹辞官归隐啊?

    “不能说?”

    赫连春水真心实意:“你最好不要知道,这与金风细雨楼毫无瓜葛。”

    苏梦枕就懂了,他并没有追问什么,反是任由人离开画舫,骑着白马远去。

    “楼主,这……”

    “无妨。”

    如此深夜,河上的画舫已没有几艘,苏梦枕的画舫并不大,相反有些精致小巧,它驶过一个桥洞,无名的桥上站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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