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子两口子也只是普通社员,虽然想买孩子,却也不敢坑蒙拐骗抢,姜琳不卖他们也没辙,心里到底是有些舍不得大小宝那俊模样,气得很。

    “以后白给我也不要的!”赵婆子恨恨地啐道,“除了我家,没人出得起两百。”

    姜琳:“……”你可做梦去吧。

    她抱着暖壶盯着对面紧张的夫妻俩,“你们不买孩子不要紧,可你们打我头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她非常怕疼,刚穿过来就顶着要炸开的脑子,左边太阳穴上面还鼓了个包,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赵婆子忙不迭分辨,“是你自己磕的,俺们可没打你!”

    姜琳:“你不推搡我能磕上?医药费得给吧。”

    赵婆子肉疼得差点跳起来,“你头也没破,要什么医药费?要不要叫俺村里赤脚大夫来给你瞅瞅?顶多抹点万金油。”

    姜琳:“看着没破,兴许内伤呢?你不知道好些人摔一跤当时没事,回去就不中用了?脑子里面出血知道不?正好让你们赤脚大夫来看看,送我去县医院。”

    说着她晃了晃,一副头晕的模样,吓得赵婆子赶紧扶她,生怕她把暖壶给打了。

    赵老汉儿气道:“囔你想咋滴?讹我们?”去县医院更花钱,当然不能去。

    姜琳:“别,我可是讲道理的,绝不讹人。”她看了一眼赵婆子放在炕上的钱,寻思搁现代自己磕了脑袋去医院做个CT啥的,怎么也得几百块吧。不过她不需要去医院,要几块压压惊还是应该的。”

    她道:“你总得给我二十块钱吧。”

    要十块,说二十,这样有还价的余地。

    原主卖孩子不对,两口子买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各打五十大板,自己白白受罪挨疼,可不得要点医药费?

    又是一番扯皮,最后赵婆子两口子剜心割肉地拿了八块钱给她。

    这时候赚钱不易,很多大队一个劳力一天的工分也就几毛钱,八块钱不少。

    姜琳想想算了,自己也不是真讹钱,不过是憋着火儿顺不过气来。

    姜琳拿了钱把暖壶还给赵婆子,也不慌忙离开,还笑道:“我说大嫂子,买卖孩子犯法,你们真想要孩子,找那些养不起的抱养一个,哪里能买呢?”

    赵婆子脚下一个趔趄赶紧扶着炕沿,你他娘的还挺会说,敢情儿你不想卖孩子,来涮我们玩儿呢。

    姜琳可不想让他们在村里张口闭口说她卖孩子价钱没谈拢吹了黄了的,要尽可能把坏影响降到最低。

    赵婆子瞧着她,觉得这女人换了个脾性似的。虽然前后都口口声声要钱,也一样的眉眼,可之前这女人横眉竖眼的,看着漂亮却一脸凶相,用鼻孔瞧人最会翻白眼。这会儿虽然也凶,但是眼神儿却跟自己对着,清冷冷的,带着一股子压迫人的劲儿。

    难不成磕了脑袋,一下子转性不舍的卖儿子了?

    姜琳也不和两口子多说什么,她背起原主放在桌上的布兜就往外走。

    离开赵家,她在胡同左右看了看,一边传来孩子们的欢呼声。

    她循声走过去,却越走越慢,莫名其妙穿过来,凭空多俩儿子,一来就要卖亲儿子,这是多糟糕的环境?干嘛还回去?

    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看情况?

    她脑子里浮出答案:别想了,乡下干活赚工分,离开家门就要介绍信、粮票,没有这个寸步难行,不只是饿死,还当流窜份子抓起来。

    卧槽,这是限制自由啊。

    姜琳慢吞吞地走着,捋捋思路消化接收的信息。等知道这身体的来龙去脉之后,她恨不得一板砖把自己拍回去。

    现在是1976年,不过并不是她前世的世界,应该是信息有出入的平行空间。

    她还叫姜琳,生于1954年二月十六,省城下乡知青。

    居然也有一个初恋情人叫卞海涛!!!

    下乡前他想和她一起走后门去纺织厂上班,厂革委会主任家混混儿子早就看上她,非要和她处对象,否则不给他们办手续。

    她当然不答应。

    可种种信息表明,下乡不是她这样细皮嫩肉的女孩子受得了的。他长吁短叹骂自己没用不能给她更好的未来只能看她受苦。看他整天为自己担心,她感动得头脑一热,就答应敷衍那个小混混,先把他们的工作办好再说。

    结果她爸妈知道坚决不同意她和混混处对象,直接去知青办给她办好手续逼她下乡。

    她一气之下和父母断绝关系要和卞海涛、闺蜜一起下乡,谁知道卞海涛痛苦地告诉她,他要给某县革委会主任当倒插门女婿去部队当兵。他还让她等,他站稳脚跟升了官职不受岳家掌控就把她给接出去。

    他走后她受不了刺激,在家发了几天疯,然后性情大变。原本娇气却不失活泼的性子越来越孤僻,愤世嫉俗看谁都不顺眼,除了自小长大的闺蜜已经没有什么朋友。

    下乡正是农忙时节,她根本受不了乡下艰苦的环境和体力劳动,没几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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