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想想看人家好心将她送回家,结果人家老爹就被自家老爹打了。

    这搁谁,谁心里不膈应?

    尤其易鹤安最近待她异常冷漠,这冷漠的方法,和别人还不太一样。

    他不会像原先那样和她拌嘴了,对她谦恭如其他人,殷呖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受虐心理,怎么易鹤安不跟她反着来了,她还不乐意了。

    “老大,你……”

    正当她苦恼的时候,赵笑笑靠过来。

    “怎么了?”她偏头,赵笑笑欲言又止。

    “你知不知道,最近你的事,都传遍红鲤镇了。”

    “什么?!”殷呖呖瞪眼。

    她和易鹤安的事传遍了?!

    想了想,不对,她和易鹤安能有什么事?!

    “上回你受责难的事,不知道被谁传出去了。为难你的那个人,好多天都没来学堂了。现在闹得满城风雨,都说因为他说了你几句话,然后你……你就逼得人家退学。”

    赵笑笑说完,一脸忧虑。

    殷呖呖松了口气,原来和易鹤安无关,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他们传就传呗,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不是身正不正的问题,老大,三人成虎啊。”赵笑笑说着往易鹤安那个方向看了眼,往殷呖呖旁凑得更近,压低了声音。

    小声地,“主要还是你爹将易鹤安他爹打了的事,叫大家都觉得你们家不讲理。所以也就怀疑,那人退学,和你们家脱不了关系。”

    “本来也就是我们家不占理。”殷呖呖对此赞同地点头。

    赵笑笑:“……”

    重点是在这儿吗?怎么感觉他白操心一场?

    “可是,”他不死心地继续说,“老大,现在对你的名声很不好啊。”

    殷呖呖惊讶看向他,“我还有名声啊?”

    “……”赵笑笑憋了半天,“老大,你就没点想法?”

    “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殷呖呖摸摸下巴,不等赵笑笑神色一喜,她道:“我应该去和易鹤安道个歉。”

    赵笑笑选择失语。

    天际落下沉沉的夜幕,繁星烁烁。

    许久不曾翻易宅的殷呖呖趁着夜黑风高,又开始了翻墙大业。

    这回比任何一回都小心,怕被发现。其他人倒无所谓,关键老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要是一个不慎被老爹逮到她翻墙,她就翘辫子了。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去找易鹤安,大抵觉得自己是有话想和他说。

    易鹤安正烦闷,望着桌案摆放着的一册册书本,淡色的薄唇微微抿起,思忖着赵译来找他说的那些话,中心点无非是殷夫人的死。

    薄唇勾起抹讥讽,赵译这会儿是来警告他?

    因为殷呖呖?

    长指微微击敲起桌案,倒是没想到他会玩起这等不堪的手段,但这恐怕更符合他的身份才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如此年纪便城府极深,善攻心计。

    这件事情,轻易不好处理。当年的事情,距今太远了,究竟暗藏什么玄机,他能摸索到的也有限,暂不好妄下定论,以免影响自己往后的判断。

    易鹤安抬手指尖按在太阳穴,思绪有些堵塞。

    “咚咚。”

    窗外忽然响起轻微的敲击声。

    他的手顿了顿,眼眸眯起,她来做什么?

    殷呖呖正站在窗户下,小手攥起,思绪飞乱地组织语言。

    “你就学不会敲门是吗?”身侧蓦然传来清冷低沉的嗓音,吓得她一哆嗦。

    只是吧,和易鹤安在一起,但凡是他说话呛那么一点点,她就忍不住反呛回去,而且嘴通常比脑子快反应。

    “我爱敲哪儿敲哪儿。”

    易鹤安转身就想走,被殷呖呖立马拽住袖子。

    “你大晚上来敲我窗户是专门来吵架的?”他回身,眉眼一片如月似的冷色。

    他已经懒得和殷呖呖说什么夜半三更闯入男子院落多不合规矩,反正她也听不进去。

    “不是。”殷呖呖摇摇头。

    “那你能松开手吗?”易鹤安低头,看了眼殷呖呖死死抓着他衣袖的小手,就想起她昨晚喝醉后,拽着他衣襟如何也不愿松手。

    微不可察地叹口气。

    “拉一下又不会死。”殷呖呖抱怨地斜瞥了眼他,哼哼一声松开手,觉得他愈发小气。

    语气里是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怨。

    易鹤安蹙眉,他想问她来做什么?思绪猛然一个转弯,他顿了顿,问:“你上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嗯?什么?”殷呖呖没想到话题转得那么快,被问得一头雾水。

    “就是你上回来找我,说你表哥的事情,你是知道了什么?”兴许这问题困扰了他许久,他不由自主捎带起严肃的口吻。

    这令殷呖呖突然认真,易鹤安头一回用探究问题的语气和她说话,平日里那都是对别人的,就像喜宴上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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