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看见易鹤安那张似笑非笑地脸。

    这回,这回他可得意了!整得她恍恍惚惚,也不能眠!

    殷呖呖便是如此想着,只将所有归咎在易鹤安存心捉弄她上,毕竟他讨厌她也非一两天了,而她对他也是厌恶的。

    辗转反侧的她骤然起身,赤脚踩着冰凉的地面,单脚一跳一跳,跳到角落。

    她将那卷放置许久的画像拿出,挂在床头,每日清早睁眼便可看见的地方。

    注视着画卷里玉树临风的儿郎,那颗心不知不觉地缓下来。

    长夜漫漫,静如水。

    殷呖呖第二日因为脚肿得太厉害引起高烧,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躺在被窝里,嘴里念念有词。

    “混蛋……混蛋……”

    一旁的殷老爹急得团团转,殷呖呖自幼身体好得很,几乎没生过什么大病,如今高烧不退还说起胡话,让他如何不着急?

    “大夫,我闺女到底咋地了?”

    “小姐由外伤引起高烧,但根源却是郁结于心,有心结,致使这高烧不退。”大夫叹了口气。

    那般遗憾的样子,让殷老爹严重怀疑自家闺女下一步就要归天了。

    他急红了眼,环顾四周,凶神恶煞的模样将正惋惜的大夫吓得瑟瑟发抖,熊叔刚想劝慰殷老爹几句,却冷不防地被殷老爹揪起了衣服,往外提。

    “你说,我不在的这些天,呖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横眉怒瞪。

    “真没什么事。”熊叔就差拿项上人头担保了。

    “我自个儿的闺女啥德行,我不知道?”殷老爹冷哼一声,“她什么时候开始爱看书了?练字练得比刀枪还勤。”

    熊叔愁眉苦脸,以往大当家巴不得小姐多看书,读书写字,现下小姐随他愿了,他又疑神疑鬼。

    忽地,熊叔倒吸了口气,犹豫道:“小姐,可能是害相思病了。”

    “害什么?”殷老爹以为自己耳聋了。

    “相思病。”

    “什么病?”殷老爹觉得自己听错了。

    “相思病。”熊叔在殷老爹的死亡凝视下重复了一遍,然后下一刻他就被提起来。

    “你说谁害相思病呢?!”殷老爹此时此刻的样子活脱脱像要吃人的恶鬼,“熊老二,我和你说,你要不是跟了我那么多年,冲你今儿这话,我能给你打死!”

    熊叔被殷老爹狠狠摇晃得脑袋都要掉了,等殷老爹好不容易冷静下来。

    两人面面相觑,凝视彼此许久。

    受到刺激的殷老爹将颤抖的手放在熊叔的肩膀,“兄弟,你说,我闺女害相思病?”

    熊叔不想再给殷老爹刺激,但他还是点点头,将殷呖呖从花媒婆那里取得画卷的事情,以及而后的各种反常一一告知给了殷老爹。

    殷老爹心中一痛,自家水灵灵的大白菜最终还是被……拱了?

    瞧着殷老爹黯然神伤,熊叔眼里有些嫌弃。

    关键不是他嫌弃,要赖就赖殷老爹一边顾着颜面不想输给易老爹,一边又这般割舍不下小姐。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但这话熊叔可不敢当殷老爹面说出来,他拍了拍殷老爹的肩膀,宽慰道:“大当家,这不是你临走吩咐的事吗?小姐现在也算是达成你所愿了,别难过。”

    他不宽慰还好,一宽慰,就扎殷老爹心了。

    殷老爹想掉泪,合着是他自个儿将闺女送出去的。

    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连诉伤心的地儿都没有。

    他的大掌一攥,肃杀之意横生,“是哪家的小子?”

    哪家的小子?殷呖呖藏得那么严实的人,问熊叔,这不为难他吗?

    “不知道。”

    “不知道?!”殷老爹手一抖,差点掐死熊叔。

    等冲脑门的火退了后,殷老爹从自家闺女心有所属中缓过神后,眉头紧紧地锁起来,闺女的事情似乎有点棘手。

    照目前情况来看,好像是他家闺女在单相思,要不然如何害了相思病,还郁结于心,高烧不退?

    天杀的小子!

    竟害得他闺女凄凄惨惨至此,奈何不知这人哪家的,要不然就是按着那小子的脑门也得跟自家闺女拜堂成亲。

    殷老爹目光如炬,盯着熊叔,“你说,是花媒婆给介绍的?”

    熊叔下意识咽咽口水,“对。”

    “呵,我倒要看看哪个小子。”殷老爹说着伸手快如雷霆,直接将熊叔腰后背着的大斧夺来。

    气势汹汹地朝镖局外走去,然而迎面朝他跑来个弟兄,扯着嗓子喊:“小姐,花媒婆在外面找你。”

    花媒婆在殷家镖局大堂内,手里攥着封信,坐立不安。

    她给易鹤安与殷呖呖递信,通常会有一两天的时差,免得叫他们生疑。

    这次却是她头回亲自登门当信差。

    记得上次替易鹤安与殷呖呖传信,快有月把时间了,久到她都怀疑两人是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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