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着她的话,继续着。
    纪绾沅的眼角很快就溢出了眼泪。
    她自从身怀有孕之后,变得十分的敏感。
    “跟谁都好,绝不是跟你!”
    “你找别人…啊…”
    纪绾沅呜呜一声,骂他是个王八蛋,咒他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温祈砚你怎么不去死,我讨厌你。”
    “讨厌我?”
    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推开了院门。
    其实算不上太久没客造访,但这美不胜收的私人宅院,又跟之前一样闭门谢客,拒不愿开了。
    不可避免被门扉原本夹到了手。
    “讨厌我,怎么不放开我。”
    “你滚啊。”她骂他。
    扯过一旁的被褥和软枕要去砸男人的头。
    纪绾沅真的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抓旁边的软枕抛丢过去。
    可她就算是使了吃.奶.的劲砸过去,温祈砚偏头一躲,就这么避开了。
    软枕砸出幔帐去,阴差阳错之间,居然把内室惯常留着的一盏烛火给扑灭了。
    瞬间便陷入了黑暗当中,伸手不见五指,外面不仅仅是在下雨,还打雷了,她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
    纪绾沅霎时觉得恐慌,一恐慌,便越发觉得紧张。
    能最大限度感受到她紧张的人自然是温祈砚了。
    还没有开始,他的指尖已经感受到了极致的驱受力。
    说到这个孩子的由来。
    当初也是因为这个。
    那日他和纪绾沅虽然无比疯狂,但他仅存的一丝丝理智,依然在提醒着他,不能够弄出人命。
    所以每次快至惊险的时候,温祈砚都会快速离开。
    唯一的一次,便是她一直在哭,紧张过头过分用力桎梏着他。
    而后那难以言喻的,舒爽愉悦冲击着其的额面。
    然后便不可控制弄脏了…就算是再离开也没什么用了。
    所以,有了孩子。
    当时他也没想到,纪绾沅回去没有喝避子汤,也没想到那么快就有了孩子。
    “温祈砚,你不是男人,你只知道欺负我。”将他思绪拉回来的是她的咒骂。
    “我是不是男人,娘子应该最清楚。”
    “谁是你娘子,你不准这样叫我!我恨你。”她几乎是怒吼出声。
    闻言,他忍不住一顿。
    恨?
    纪绾沅就算是不爱他了,也这般厌恶他么?厌恶他的触碰直接到恨了?
    “那你恨吧。”
    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不仅她恨他,他也是恨她。
    纪绾沅把他变成了一副受情欲所困得丑.陋.样子,却骤然抽身离去。
    她想要独善其身,不可能的。
    谁都别想好过。
    便是恨,也要纠缠到一起。
    就如同她一开始对他的那样。
    纪绾沅呜呜哭着。
    男人探院捉弄她还不够,这才停了多久,居然又吻下来了。
    她左右闪躲着他的吻,不叫他亲。
    他没了耐心,捏着她的下巴,直接吻入,将她的咒骂声,全都亲成了呜呜咽咽。
    纪绾沅真的觉得羞耻,尤其是听着这样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不仅仅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还变得很.荡。
    因为在温祈砚的触碰之下,她居然有了反应。
    这个狗男人一定会再挑出证据,呈现到她的眼皮子底下来羞辱她。
    所以,纪绾沅哭了。
    她厌恶自己的反应,却无法杜绝,也不能彻底抗拒他的抵触,只能被他亲,被他吻,被他欺负。
    男人的攻势近在眼前,她知道,她很快又要被吃干抹净了。
    他就不能去找别的人吗?整日里抓着她不放,明明不喜欢她,明明厌恶她。
    都不知道为何,反正就是哭了。
    泪水滚过她面颊,有一些陷入了软枕当中,有一些滚到了两人痴缠的吻里。
    温祈砚尝到了她的泪,纪绾沅也尝到了她自己的泪。
    她还是一直在哭。
    男人的动作略有停顿,他的吻短暂中止,贴着她的唇说话,
    “哭什么?”
    “你没有感受到愉悦吗?”
    果然,她猜得不错,他要开始羞辱她了。
    外面的风雨声很大,幔帐之内的小雨也渐渐淅沥得十分厉害。
    还伴随着绵密,缠与愁思。
    纪绾沅的哭声渐渐变得断断续续,不再像是单纯的哭了,而是婉转的.嘤.啼。
    闻听此声,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她越发感受到羞耻。
    “你笑什么笑!”
    这一次,他没有回答她的话。
    而是再加了一些“帮手”去清理院子,原本干涸的院子,此刻总算是好了许多。
    温祈砚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期间,两人的鼻尖碰撞到了一处。
    在他的唇离开那一瞬间,纪绾沅的气都还没有顺过来,又开始骂他。
    其实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几句,只是略有变化而已。
    先前她骂他不是男人,这一次改成了不是人,训斥他是禽.兽,说完之后又改口,道他连禽.兽都不如。
    “我若真的禽兽都不如,那就不会对你有此耐性了。”
    “你哪里是对我有耐心。你分明是害怕弄伤了我,不好跟我家里人交代,怕我回家去告状吧!”
    她恶狠狠戳穿他,在他脸上狠狠呸了一口。
    她憎恶温祈砚的皮相,从前她就是被他这张出众的脸给迷惑了,所以才对他穷追不舍,死心塌地,惹上这种人,给纪家招来祸患。
    “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睡。”
    “不跟我睡,由不得你。”
    “你这么想跟女子睡觉,去找别人啊!为何要来强迫我!”
    “你是我的妻子,更何况…”
    他刻意将清理院子而舒展的雨水声弄得大了一些。
    “这叫.强.迫吗?”
    “怎么不叫!”纪绾沅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凶巴巴的,心口起伏得厉害。
    温祈砚掀开了被褥,像剥鸡蛋壳一样剥开了她。
    就这样,纪绾沅又有一处把柄,不…是两处,落到了他的手上,任由他控制着。
    他一直羞辱她,将她羞辱得梨花带雨,哭泣不止。
    纪绾沅已经有些许放弃抵抗了。
    因为她觉得难受,仿佛有无数的小虫在.啃.咬她。
    她觉得难受,甚至在渴望,这个狗男人。
    她讨厌这样的反应。
    一切都是因为身怀有孕之后,她的身子骨变得无比敏锐,而温祈砚又借此.挑.逗,她放大她对他的反应,借此来羞辱她。
    温祈砚不仅是狗男人,他还是个贱男人。
    贱人。
    只会欺负人。
    她恨恨瞪着他,咬牙切齿到了极点,甚至开始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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