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胡来一声尖叫。吓得在场人一跳。奇奇的惊呼出声。
    “哎呀?!”
    “哈哈哈哈,你们的样子真是有趣。”
    胡来抱着肚子笑的开心。满满的恶趣味。
    让在场的众人,都有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
    吓了一跳的严峻。伸手。大力的拍在胡来的肩膀上。
    “你差不多点可以了。什么时候了。恶作剧。”
    “哎呀。别生气。我看你们紧张。给你们缓解一下气氛吗?”
    胡来伸手抓住严峻的手。示意自己只是开个玩笑。
    “一点也不好笑。”
    王炼拍了怕自己还在普通乱跳的小心脏。真是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走吧,进去看看。”
    胡来没搭理肌肉男。拉着严峻。跟在辉仔后面。一起进了屋子。
    里面的和普通的苗家一样。简单陈设。
    收拾的倒是挺干净。一看住的人虽然穷,但是就挺勤劳的。
    院子里陈设简单。一幕了然,没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进了屋子。屋子也简单。看着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胡来和辉崽说。“让你的虫子爬爬看。”
    辉崽点头。就见他手一挥。从身上掉落很多肉虫子。开始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外爬去。
    虫子出现的时候。严峻一下窜到了胡来身后。忍住想跑出去吐的冲动。
    “哎呀。忘记我们俊俊爱干净了。怎么办?以后虫子还会更多,要不你去吐一吐?吐着就适应了”
    严峻的洁癖强迫症。让他看到密集的虫子。整个血脉在沸腾。
    这样就是为什么开始胡来不想让他来的原因。苗寨总会和蛊虫打交道。
    听说苗火火养了一身的蚊子苍蝇。
    胡来故意逗严峻。让他的注意力从虫子上转移出来。
    严峻果然冷着脸。给了胡来一拳头。又躲回胡来身后去了。
    虫子什么的果然讨厌。
    “啊”
    胡来剥了一颗薄荷味的棒棒糖。示意严峻张嘴。
    薄荷味在嘴里炸开。恶心感消散了。
    “没有异常。”
    检查完毕的辉仔摇摇头。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
    胡来看沈翠霞一眼。看他明显放松的肩膀。冷笑道。
    “有没有虫子没有探查的地方?”
    “额……有一处。吊脚楼下面。第一层没有探查。
    虫子反馈给我我喜欢那里。可能是养殖牛羊什么的。虫子不喜欢。”
    苗老六家的吊脚楼,是二屋干阑式木楼,平常底层为猪牛等养牲杂屋,楼上住人,木楼都有走廊联通。他们现在正在站在二楼的庭廊里。
    “虫子不喜欢的应该不是牛羊。而是植物吧。”
    胡来冷笑着看沈翠霞一眼。
    “到现在你都什么都不解释吗?”
    沈翠霞依然沉默不语。
    “抓好他。我们去一楼看看。”
    王炼伸手挟制住沈翠霞的手臂。
    胡来拉着严峻。示意张宇打头。
    “我来吧。既然下面有虫子厌恶的东西。那么可能会有虫子。”
    辉仔这个小可爱。抢先打头。张宇作为革命工作一块砖,识趣的去最后殿后了。
    他们有来到院子里。从楼梯下进入一层。一层只有一米多点。进入还得弯着腰低着头。
    尤其对胡来和严峻这种高个子极为不友好。
    再加上一层多为杂物和牛羊猪的圈。里面味道十分臭。
    严峻觉得嘴里的薄荷糖不管用了。他想赶紧出去。
    胡来将个灵符拍到严峻身上。严峻立刻就闻不到臭味了。
    好奇的看向胡来。
    “哦。我封了你的嗅觉。忍一忍,一会就好啊。”
    “恩。”
    严峻美滋滋的握紧胡来的手。
    他们绕过牛羊圈和杂物。在后面发现了一堆绿油油的草。
    “艾蒿。这里怎么会种。怪不得我的虫子不爱下来。”
    虫子怕艾蒿。辉仔不怕。他趟着艾草向里面走。
    脚下突然感觉踩到树枝。发出脆响。
    辉仔踢了一脚。带出来的不是腐烂的叶子。而是一节骨头。
    “是人骨。”
    张宇常见。一眼就认出这是人类的胫骨。
    “挖开看看。”
    张宇和辉仔两人从边上拿来了两个锄头。挖了两下。翻出好多白骨。
    因为白骨和衣服埋在一起的。从服饰能看出。这些都是普通人。
    “游客。”
    张宇想到了来往的游客。人流量大。人员嘈杂。丢失一两个游客,只要家属不找不会被发现。
    发现也也能推脱可能是进山迷失在森林里了。
    没想到竟然死在了普通人家的吊脚楼下面。和猪羊的粪便埋在一起。
    王炼抓住沈翠霞的衣领。
    “这些人都是你们说杀的?”
    “不。不,和我没有关系。不是我。不是我。”
    沈翠霞拼命的摇头似乎很害怕。拼命往后缩。王炼那么大块。不可能让他跑。
    将他拽过来。脑袋扳过来。看刨出来的人骨。
    张宇看着眼前的一片艾蒿。这不是驱虫的草。这是死者的墓志铭。
    看着满满的草。张宇一阵阵心寒。
    每年他们都收拾很多凶恶的鬼怪。可是每个厉鬼身后,八成都是悲惨的故事。
    人前债,人后偿还。因果循环。
    尤其有时候他们看到的残忍是人类自己造成的。比如这吊脚楼下的尸骸。
    谁又能知道。自己一次放松的旅行会埋骨在异地他乡。还是脏乱差的吊脚楼下。
    “还挖吗?”
    辉仔见张宇停下。忍不住问道。他也猜到了。这下面估计都是骸骨。
    “不挖了。既然这里有这么多骸骨。那里面藏着的东西才是他们想要真正掩盖的。
    我们进去看看”
    严峻第一次见如此惨烈的场面。没有忍住,跑到一边干净的地方吐了起来。
    胡来伸手给他拍背。从储物袋拿出一瓶水给他漱口。
    他也讨厌这种事情。人类不仅对其他动物,对同类也格外狠心。
    “舒服点了吗?”
    “恩。好多了。多亏你帮我封住呼吸。”
    严峻缓过来。虚弱的靠近胡来。抱着他的肩膀。汲取温暖。
    “胡来。快来看。”
    张宇发现了什么大声喊胡来去看。
    胡来先问严峻。“要不你在这等我?”
    严峻白着脸。摇头。“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胡来小心的拉着严峻。躲开刨出来的骸骨。踩着刚刚张宇他们踏出来的路走了进去。
    里面隔出了一个小屋子。简单的桌椅板凳。还有床。张宇两人正站在一个神龛前面。
    “发现了什么?”
    “这里供奉了邪神。这个神像我从来没见过。辉仔说,这个神像里有虫蛊的痕迹。但是已经消失不见了。”
    胡来打量着神龛里的神像。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眼睛上插着两根石杵。满嘴獠牙。
    男人上身八块腹肌,下身是鱼尾。左臂为利刃。右臂是正常的手。身后还背着一个像是扇贝的壳子。
    “鱼凫像。”
    “川国先祖?怎么长这样?不是相传是个盛名之君。还是个有能力的领导者。怎么会回是邪神。”
    张宇吃惊的看像雕像。鱼凫的雕像他见过。慈眉善目的。哪里有如此狰狞。
    “哪里看出是邪神了?两者有什么区别。”
    “灵气。正神受香火供奉。满身福泽。邪神怨气缠身。不受香火,只收血肉。”
    张宇好心的解释。
    “这个不是为神的鱼凫。而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鱼凫。
    相传鱼凫为帝,做尽好事。成为神明。受供奉。
    可是因为战火侵扰。鱼凫不愿他庇佑的生灵受苦。
    使用神力更改命格蓣夕。杀了侵扰之敌。受到神罚。贬入地狱。受雷劫之苦。
    鱼凫不服。借水之力,重生阳间。变为邪神水鬼。大开杀戒。
    后来被天道泯灭。原本的善神化为了邪神。信徒都供奉他的善神像。
    想要让鱼凫重生。可是神泯灭哪里有重生的道理。”
    “不。不。鱼凫大人会回来的。他神力无边。他会帮助他的子民的。”
    跟来的沈翠霞听到这里。激动的大喊。神经质的冲胡来喊道。
    “你冒犯了鱼凫神。会早报应的。会遭报应的。会不得好死的。我听话的。我听话的。”
    沈翠霞嘴里喊着乱起八糟的话。
    张宇看向这个女人。他估计早就在家庭暴力的折磨下。疯魔了吧。
    “哼。装疯卖傻。”
    严峻直接点破。他拍戏。表情看的最清楚。这女人如果是真疯的话。眼珠不会转动。而是呆滞不动的。他明显在装疯卖傻。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
    在场除了胡来的傻子们。都看向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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