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您要好好养病呀。津军还要指望着您呀。”

    他的手故意往下下,眼睛里闪过一丝嘲讽戏虐的光芒。

    别人没懂,林河忽然就懂了,喉咙里的痰越发喘的厉害。

    竟然是他,是他顾扬骁踢爆了他的蛋,这一刻林河无比的清明,可惜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

    看到林若兰等人都没注意,他贴近林河的耳朵继续说:“留着命,我们慢慢玩。”

    顾扬骁走后,林河弄翻了丫头弄来的汤,林夫人终于逮到了报复的机会,就淡淡的说:“既然老爷喜欢汤浴就这么着吧,不用收拾,都去吃饭。”

    “哦,哦哦,噢噢噢噢。”

    他的喊叫没有一个人在意,他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人。

    当天,津州城传出了顾扬骁拉着林若兰的手从林家出来的事,别人都还罢了,老太太的弟弟钟世师长钟田方就不淡定了。

    林河的那支队伍现在成了烫手山芋,吃不进去又舍得不扔。但是要吃下去就必须有养一只队伍的钱,他去哪里弄?

    不顾瞌睡的人就有人给扔枕头,钟田方那天下午意外的接待了几个人,等人走后笑容满面一头钻进了前些日子才收的一个才十八岁小妾的房。

    绿璋身在田庄,这些话要传过来已经隔了一段时间,春草对她抱怨,“二爷为什么还对林若兰那么好?”

    这个绿璋没法子回答,总之她给顾扬骁的时间是一年,一年不到她不好瞎想。

    啪的合上手里的书,春草立即乖觉,她忙认错。

    绿璋对她现在的知趣很满意,“春草,二爷不是你该议论的人,知道吗?”

    “是,小姐,奴婢知道。”

    她挥挥手让春草下去,继续翻检眼前的书。

    这些都是从顾云彰书房里带出来的,绿璋想着庄子上寂寞,看看书也能打发时间。

    虽然顾云彰不爱看书,但对各种小说话本是情有独钟,书房里明面儿上摆着经史子集,暗格里却都是这些哥哥妹妹卿卿我我,她经常偷着看,有经验。

    不过真带来了绿璋也没看几本,那本锦帐香她看了几眼就再没看过。前两天下雨这个仓库进了水,把书给湿了不少,绿璋不好意思给人看去她这样的小姐还看这样淫词艳曲,就只好自己翻检。

    半天看了十几本,她有些头晕眼花,随手带着一本站起来,想要走走。

    忽然,一张纸从书里掉出来,飘飘悠悠落在她脚下。

    兰峭 说:

    生个什么好呢?

    第71章 相思成病

    绿璋一皱眉,看着那张发黄的纸想要喊春草进来捡。

    她现在肚子大了,弯腰都不方便,刚要喊人她有止住。

    怎么觉得纸上的字迹不像是哥哥的,反而像……父亲的。

    绿璋好容易弯腰捡起来,果然是父亲写的。

    她把纸张打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人的名字。

    第一个,是英戡,一个曾经改变了历史的人。

    这人是前朝的大都督,辖制京城十万禁军。因为王朝的腐败无能,他接受了革命党的策反,发动政变打开城门,从此前朝覆灭成了民国。

    可是没想到那帮革命志士们卸磨杀驴,召集三方军阀把英家一族困死樊城,当年的顾老帅就是其中一人。

    这一份,就是英家人的名单,每个名字都代表着血淋淋的杀戮。

    绿璋除了英戡一个都不认识,但是很奇怪,在英旸这个名字上,父亲用红笔圈了一个圈。

    英戡的子侄辈都是从日字旁,那个英旸应该是他的儿子,为什么父亲要用红笔画圈呢。

    这份名单她看不懂,可是却看得周身发寒心里也不舒服。

    有些事她不信,但不代表她不会去想。

    海棠说顾扬骁跟顾家有深仇大恨,顾茵说其实顾扬骁就是英家后人。

    现在能回答她这个疑惑的恐怕只有祖父,可祖父已经驾鹤西去,她又哪里去问的。

    而当年这场大杀戮一直都是讳莫如深的话题,不管是民间还是政权官宦之家,都是被禁止的话题。

    但不准说不代表没人说,绿璋也是偷偷听父亲和母亲小声谈论过,要是当时英戡不死,按照开始的约定,大总统应该是他的。

    革命党人谁也不能接受一步步血印子走过才换来的江山最后给一个前朝的鹰犬,虽然这个鹰犬才是对他们助力最大的人,最后给人随便安插了想复辟前朝的罪名给绞杀了。为防止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索性把英戡退军的樊城也屠戮了,这在民国的开国历史上算是个大污点。

    虽说历朝历代的更换无不是白骨累累血流成河,可那些总归是历史。今天绿璋所看所想都牵扯到了她的家人,难受也是必然的。

    这事儿不能问不能查,她把纸张夹回去,默然离开了房间。

    这天后绿璋就病了,不思茶饭噩梦连连,大夫来看了只说心绪郁积所致,让她少思多动,多到外面走走。

    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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