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若说她得了失心症不记前事,我可不信,只不过杜家那老头子能养出这么个闺女来也是稀奇。”撂下话转身下山了。

    杜若在屋里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见,姓苏的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说话声音极小,根本听不清楚。

    没听见索性走了出来,看了眼山道上渐渐隐没的身影不禁道:“他走了啊?”

    蛮牛抬头看了她一眼:“他说你想跟他合伙种药材。”

    杜若心道,原来说的是这个,目光闪了闪道:“你不说他家是开药铺子的吗,这山里最适宜种药材,虽是陆家的私产,却一直荒着,他若出头或买或赁的,应该不难吧。”

    蛮牛没说什么,杜若以为这个话题结束了,却不想夜里被他折腾了一通之后,又提了起来:“你想跟苏铭合伙种药,是想赚银子吗?你要银子做什么?”

    这男人简直是三年不开荤,开荤吃三年,折腾的她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整个身子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身子累到极致,脑子也懒得想了,闭着眼道:“用处多了,若有银子可以把这里重新盖,这两间茅屋扒了,盖成两层的,上头一层可以辟出一间寝室,一间书房,一间日光房,下面一层是客厅,工具房,厨房,院子里的棚子也要重新盖,要盖的规整些,棚子里置木榻,可以坐在里面听雨赏雪,还可取了旁边的山泉烹茶,还要在篱笆下辟出一块花圃种菊花,等到了九月重阳节时候,可以东篱采菊,稻田捉蟹,坐在棚子里品蟹赏花,还有……”

    杜若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现代时常常跟闺蜜瞎胡侃的田居梦,那时候明知道不大可能实现,但两人依旧讨论的十分认真,例如盖什么样的房子,房子里怎么不知,院子怎么收拾,种什么样的花木,四时节气里都做什么,想的极为细致,并且不知说了多少遍,所以如今不用想也能随口说出来,格外顺畅,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

    转天又落雪了,天冷的紧,杜若把炭盆子里的炭火拨的旺了些,伸手烤了烤手,侧头看了窗外一眼,隔着明纸能看见一个人影正在扎院子里的篱笆,前头的篱笆是二喜跟冯铁匠用树枝子扎的,风一大折断了几处,蛮牛便上山砍了竹子,重新扎,从早上一直干到这会儿快晌午了,也没歇着,跟打了鸡血似的,跟自己浑身无力,腿脚发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过犹不及

    杜若想了想决定吃些简单的,去外头把陶盆子端进来兑上肉汤,把肉干菜干笋干蘑菇干萝卜都丢进去一起炖,有些像东北的乱炖,既简单又好吃,可惜没有宽粉,要不然更好。

    往窗外看了一眼,把酒壶放到了碳炉子边儿上,等菜好了,酒也热了,推开窗户叫蛮牛进屋吃饭,蛮牛在外头洗了手方进来,杜若把矮桌放到了榻上,碳炉子也挪到了桌子上,两人坐在榻上吃饭正好。

    杜若给他倒了酒递给他:“今儿天冷,你在外头干了半天活儿,喝碗酒暖暖身子。”

    蛮牛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口:“你也喝。”

    杜若笑了,端起自己眼前的酒碗抿了一口,温过的花雕酒顺着喉咙下去醇厚的酒香暖了五脏六腑,熨帖非常,杜若抿了一口又一口,不知不觉便喝了两碗下去。

    这陈年花雕,虽醇厚绵软,却后劲儿极强,两碗下去,杜若便醉了,醉了之后的杜若嚷嚷着热,把外头的衣裳脱了,缠着蛮牛小嘴一个劲儿嘚啵,她嘚啵的事,蛮牛大都听不懂,只知道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钻的身子,勾的他心中躁火往上窜,结果可想而知。

    至夜里杜若才醒过来,身子绵软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杜若觉着饿,伸手狠狠掐了抱着自己的胳膊一下,身后的蛮牛闷哼了一声:“怎么了?”

    杜若:“我饿了。”

    蛮牛看了她一眼,点了灯,起来下地出去,不一会儿提了个点心盒子进来。

    杜若不禁道:“这是哪儿来的?”

    蛮牛:“苏铭拿来的。”

    杜若打开盒子,见各色精细点心都有,一层层码放的异常齐整,杜若拿了两块玫瑰酥吃了,又吃了一块鸭油卷,喝了半碗水,才算饱了。

    下地漱口回到榻上,却有些睡不着了,靠在蛮牛怀里问:“雪停了吗?”

    蛮牛摇摇头:“比白日下的更大了些。”

    杜若伸手要去推窗子,别蛮牛拦住:“下雪了,冷。”

    杜若:“跟你说雪停了才冷,下雪的时候不冷,而且屋里炭火烧的旺,不会冷的。”伸手又要去推窗子,蛮牛抓住她的手塞回被子里,裹严实了抱在怀里,方推开窗子,顿时一股清凉的雪气扑面而来,院子里已是一片银白。

    蛮牛见她半天不说话,不禁道:“怎么不说话?”

    杜若:“这时候应该听雪,说话岂不煞风景。”

    蛮牛:“听雪?”

    杜若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听这簌簌的声音,是雪再说话呢,就跟人一样,不同性子的人说的话也不一样,你听这有些急的簌簌声是急性子的,有些缓的是慢性子的,夹着风声的说不准是两口子吵架……”说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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