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张脸, 好像在梦里也出现过。

    呓语呢喃,她嘘着气, “上课了吗?”

    “没,再睡一会儿, 我帮你盯着老师。”低柔的声音轻声唤起,像是一首摇篮曲, 轻浮过她紧张跳动的心脏。

    “嗯。”她抱着毯子, 蜷缩着转了个身,把头埋在了沙发的角落里。

    下一秒,五雷轰顶, 一颗薄荷糖丢进了她如汽水一般混沌的脑子里, 顿然宣泄, 沸腾的气泡上升刺激了她每一个感官,她幡然醒悟,那是梦, 梦醒已经四年。

    刚刚半梦半醒间的那个对话, 是梦吗?

    不,不是, 它真实得让她的耳畔现在都还是他声音的回响。

    假意翻了个身,毛毯掩了她半张脸, 透过丝丝毛线与毛线间的微小缝隙,她看到许韩风就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他的目光和注意不在她身上,手里翻看着厚厚一沓剧本,时不时又拿过ipad划了划,那好像是她睡着前抱着看电影的ipad。

    不过,现在最让她烦心的是怎么自然地醒来,睡了这么一大段时间,她现在醒来有一种想上厕所的冲动。

    这个冲动还随着自己紧张的心绪以及难熬的时间越来越难忍。

    她装睡的演技太差劲,这是许韩风得出的结论。

    紧锁的眉头,时而急促时而悠长的呼吸声,和那快要缩成一团的双脚,他连她现在很想上厕所都能看出来。

    要不是觉得憋着有害健康,他还真想认真地和她耗一耗,看谁坚持得过谁。

    他看了一眼时钟,已是下午三点五十分,客厅的同学有的上楼睡午觉,有的还继续坐在地毯上打游戏,阿瞒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饭,偶尔还能听到厨房里传出陈建华的声音。

    合上剧本,他起身扭了扭脖子。

    李仓南问:“你去哪?”

    “回房间休息一下,吃饭了叫我。”

    “诶,你这次和我们聚几天?”

    他绕过沙发,目光顺带略过秦梓纯,“你们呆几天,我就呆几天。”

    许韩风离开后三十秒不到,沙发上原本睡得像个死人一样的秦梓纯顿时坐起身子,吓得还在打游戏的李仓南技能都放错了位置。

    “你醒得还真及时,你知道谁来了吗?”

    “知道知道,再说再说!”她顾不得那么多,立马跑着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上厕所。

    这栋豪华别墅,每间房间都配备有自己独立的卫浴。

    一个大早她就被陈建华接来了这里,一路舟车劳顿,又加上刚刚在沙发上睡着,背上出了黏黏的一层薄汗,她想先洗个澡,好好放松一下。

    准备好干净的衣服,她走进浴室。浴室里很干净,各种沐浴用品也准备齐全,沐浴露也是她最爱的樱花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打开热水器,喷出来的水花从冰凉渐渐暖烫,她散开紧绑了一天头发,抹上洗发露,揉搓出细腻的泡沫。

    泡沫冲淋到一半,原本温暖的水忽然凉了下来,凉的刺骨,她立马关上了水阀。

    以为是热水器偶尔出了差错,她耐心地一遍遍重新打开,可反复了十几遍,等了五六分钟,花洒里喷出的始终是冷水。

    她打了个喷嚏,伸手过凉水里试探了一下,然后立马放弃了洗凉水澡的这个想法。身上还粘着泡沫,她寻视一周,幸好浴室里准备了浴袍,可以让她裹着还沾着泡沫的身子出去。

    拧干了头发上的水分,她穿上了纯白的浴袍,然后打算去阿瞒的房间借个热水把澡洗完,洗完后还要好好和陈建华抱怨一下这个热水器豆腐渣工程。

    走出房间,她关上门,咔嚓一声,是两声模糊地混在了一起。

    她抬头,对门许韩风也正好开门而出。

    显然这件事都在两人的意料之外,他们四目相望,两张脸上都挂着惊讶。

    许韩风的目光深沉,像是要把她看得揉进心里,近在咫尺的距离,她肩上还搭着湿漉漉的长发,长发上挂着白花花的泡沫,脸上被水汽晕染得粉红而娇嫩,一双眼睛也亮晶晶。

    他不经意地目光下滑,浴袍虽然厚实,但白嫩细滑的锁骨一览无余,脖颈下还透着水温过高烫出来的微红,几颗水珠顺着她的脖子滑下,许韩风把目光撇过一边。

    秦梓纯不由得又裹紧了几分自己身上的浴袍,然后故作镇定解释道:“那个,我洗澡洗到一半,然后热水器坏了。”

    “我房间的是好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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