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但依旧是嘱咐万分。

    “你好好照顾你同桌,我不在,就没人上课提醒她不要打瞌睡了。”

    “用你啰嗦?”

    最沉默的是陈建华,他帮阿瞒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安静地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瞒走过去,拿过自己的行李,他抬头,忍不住问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阿瞒拉行李的手顿了顿,“不知道,但总会回来的。”

    “那我等你回来。”他迫不及待道。

    “你不用等我回来,你好好考试,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不要再像从前那样吊儿郎当的了。”

    他就像个被训斥的小学生,低着头,默默听着她的告诫。

    “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试的,你在外头小心点,别被别人给骗走了......”

    许韩风听不下去,插着腰的手臂推了推陈建华的胳膊,“你当顾阿瞒是秦梓纯啊?人家哪有那么容易被骗,你别磨磨唧唧的了,她都快赶不上车了。”

    “你才容易被骗,你才是个大傻子!”秦梓纯恶狠狠地鼓了他一眼,然后挡在陈建华面前不舍地抱了抱阿瞒。

    “阿瞒,我还是舍不得你。”她在她耳边浓浓细语。

    她拍了拍她的后背,极尽安抚,“我要去成就我的美梦了,你的美梦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好好珍惜眼前的人,我回来的时候,希望是你美梦成真的那一天。”阿瞒松开了她,最后捏了捏她难过得尽失血色的脸蛋。

    许韩风听不到她们拥抱时的窃窃私语,他知道虽然可能是些小姐妹之间矫情的留念,但他还是充满了好奇,尤其是讲到最后一句,抱着秦梓纯的顾阿瞒对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他便越想知道她说了些什么,而她又听了些什么。

    阿瞒过了检票口,冲他们挥了挥手,然后背着行囊,头也不回地朝着前方快步而去。

    等到尽头的小小黑影慢慢消失,李仓南忍不住失落:“不知道下一次的告别,我们送走的又是谁。”

    “晚修快开始了,我们也该走了。”许韩风看着时间,秒针滴答滴答地过,没有任何人能在原地停留。

    最后一场冬日的考试就要到来,每个科目的一轮复习已经接近尾声。

    这座小城的冬日没有细雪,只有寒彻入骨的冰雨,慢慢渗透进最温暖的屏障。

    期考的前一天,许韩风接到一通电话,没有姓名,只有陌生的数字在屏幕上闪烁。

    他起身离开座位,旁边的人在认真地写着题目,丝毫不受打扰,他只把后门拉开一个小口,自己缩着身子出去,然后马上关上门,尽量不让外头的冷风吹进教室的后排。

    应该不是骚扰电话,这个陌生的号码一直在响,不等到他接起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楼梯口的走廊边,他接起电话,发出试探地一声“喂?”

    此时还在上课,高三的这栋楼都是在自习的状态,到处都是一片安静,偶尔听到的动静也只是某个班级在散发试卷,或者某些同学不畏冷风抱着课本在走廊上轻声细语地一遍遍背诵着古诗文言。

    对方说话的一瞬间,许韩风的面色先是一惊,然后又转为担忧和不安。他的目光空无一物地一直落在那位背书的同学身上,像是只是找了个定点,然后才能把自己全身心的注意力放在电话上。

    阵阵寒风吹过,走廊上背书的同学缩了缩脖子,他实在是受不了这刺骨的冰凉,抱着书回到了班上。

    走廊上的许韩风,冷风吹过的时候,反倒是揪着的一颗心引得浑身灼热起来,最后所有的紧张和疑虑转化为一句坦然:“我会按时到的,也会和您说清楚的。”

    挂断了电话,他没有马上回到教室,等到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他才站在走廊上吹够了这里的风,然后双手插着大衣的口袋回到班上。

    座位上的人仿佛未曾发现他有离开过,依旧埋头在那计算着同一道函数题,就连后边的陈建华都对他没了往日般热情的问候。

    他拉开椅子坐下,深深叹了一声气。

    “你刚刚去哪了?”秦梓纯头也没抬,水性笔还在草稿本上写写划划。

    他往后一仰,高傲得不行:“你还关心起我来了,数学题会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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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嘁!阿瞒临走前教我的,我当然会。”说着又想起了阿瞒,她抬眼一望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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