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最重要的是,那是忙碌的一家人难得的囤聚时刻。

    可大海喜怒无常,事故来得那么突然,就如同电影里讲的那样戏剧性,却愿没有电影那样波澜壮阔,**迭起。

    它静静地就发生了。

    事故发生后,余铭一家人幸运地抓住了一块漂浮物,同样幸运的还有尹氏夫妇,他们也在。

    大难面前,人类看到同类总会觉得安心一些,也就是大灾难面前的共情效应,然而……同类太多了。

    就如同余铭所说的那样,真的非常戏剧性,一块漂浮物上承受着五个人,太多了,不堪重负。他们必须做出选择,选谁牺牲。

    余铭自嘲:“这就像电影中的经典的人性考验情节,选出卑劣的,伟大的,然后供观众评头论脚。”

    只是现实无法给出太长的篇幅让每个主角展示一下各自的心理,那样危急的时刻,稍微拖延就一个也别想活。

    “于是,选择很快就出来了……尹氏夫妇帮做的选择。”

    听到这里,姜倾大致已经能够猜到结果了,只差一点点细节。而余铭没有吝啬地把这一细节补全了。

    “没有任何商量,尹氏夫妇将我的父亲选择成为了‘伟大的人’。”余铭嗤笑,“我感谢他们。”

    余铭说,就在他们意识到在几人之间会抉择出一个牺牲者的时候,他的父亲主动放手了,原因是他受伤了,流着血的他不一定能够支撑到救援到来,而且血液会吸引来海中的肉食动物,将他们吞噬殆尽。

    “他是最适合的。”余铭说。

    “但是,在必须做出选择之前,他并不是最适合的,是尹氏夫妇将刀子划破了他的大腿,助他成为了最适合的人。”

    “他们自以为隐秘,但被我看到了。”

    “父亲知道我看到了,放手之前朝我摇了摇头。”

    于是余铭缄默了,直到他们得到救援,直到现在。

    余铭说:“事后,尹氏夫妇活跃于各大慈善现场,特别是灾难兴致的慈善,他们和他们的儿子成为了众人周知的大善人。”

    至此,故事完全结束了。

    姜倾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才好,只默默地抓住了余铭的手。

    余铭的手冰凉冰凉的,姜倾心疼地握得更紧了些。

    原本她以劝说余铭放下仇恨的前提来听他揭秘往事的,但了解完后,她却无法再开口劝说。余铭经历了那样的事,她没有权利劝说他放下往事往前走,将心比心,如果她经历了那样可怕的事,她大概也做不到不去恨。

    她只能寄希望于——

    “111,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误会?”就如同安宁误会了荀乐父母,余铭父母的事是不是也存在什么误会呢?

    然而,系统回道:“没有,余铭所言千真万确。”

    姜倾不能相信:“你不是说尹氏夫妇是真善吗?”

    既然是真善,为什么还能做出那样的事?

    系统反问:“这之间有矛盾吗?”

    姜倾默。

    此一时彼一时,尹氏夫妇现在的善的确和他们以前犯下的恶没有任何冲突,更有可能的是,尹氏夫妇犯下那样的恶之后,心魔难忍,这才企图利用后半生的善赎罪。

    据统计,尹氏夫妇十几年来亲力亲为参与的慈善救下的人不止千百,一个人的性命与千百人的性命,姜倾无法评断这是否善恶相抵了,因为她是局外人,连评断的权利也没有。

    能评断这件事的人只有余铭。

    想到这,姜倾彻底打消了劝说余铭的打算。只是,这样一来,她和余铭和锐锐之间的事将变成一团乱麻。尽管如此,在此时此刻,她什么也不愿多想,只伸出手摸摸余铭的脑袋,跟以前安抚锐锐一般。

    “累吗?”她低声问,“这么多年来,累吗?”

    她想,如果她将仇恨与秘密埋藏在心十几年,她可能会疯。

    余铭闻声缓缓抬头,与她对视,良久,轻点了下头。

    姜倾又摸摸他,顿了顿,将他的脑袋揽入怀中。

    她什么也没再说,只是静静地抱着他,任由阳光落在他们身上。

    余铭在她怀里睡着了。

    他可能真的有些累了。

    ***

    那天,余铭在姜倾怀里睡了一觉,一觉醒来,余铭没有提他那个信息与责任对等的奇怪准则,而姜倾也没有提起任何劝说的话语,他们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谈论了一会儿C市的风土人情,之后,余铭离开医院。

    接下来的几天,余铭没有再出现,姜倾静下来时会想他在哪儿在做什么,但只是想想,她没有联系他。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出院那天,姜倾带着锐锐去看望仍被要求住在医院的尹旭,后者已经好了很多,大概身体便利了,没闲着,左右病房忙活着,短短两天已经和临近的几个病房中的病人熟络起来。

    姜倾靠着护士的指点,这才在某个病房里找到了人。

    尹旭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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