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方才亲口说,皇室无情,兄弟相残……”

    元小芫下意识松开了齐王的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

    齐王目光落在她手上,若有所思了片刻,忽地眸子一动:“你……有了?”

    元小芫怔怔地点了点头,齐王立即起身,满脸皆是兴奋。

    “可有叫府上的郎中来瞧?”

    元小芫抿着唇,看不出喜色,眉宇间隐约透露着担忧。

    “王爷忘了,我自己懂些医术的,况且……况且我不想让人知道……”

    齐王将她拦在怀中,方才的兴奋逐渐被理智压住,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可话一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半晌屋内无声,二人眉头是越蹙越紧。

    一双柳眉下,元小芫眼眶晶莹:“皇室无情,若是王爷意指帝位,那我们的孩子,岂不是……”

    “不会,”齐王紧了紧怀中之人:“我从未打算,让你在后宫争斗,也不打算,让你我的孩儿,在皇室内勾心斗角。”

    “可、可你说帝位?”

    元小芫有些迷糊了,齐王缓缓将她松开,两手捧着这张白嫩的小脸,拇指轻轻擦拭着她面上的泪痕。

    “我,仅你一人。”

    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在乎之人,步了母妃的后尘。

    仅她一人?

    元小芫还是没太明白,可这身子乏得紧,没想多会儿,便沉沉地睡下了。

    天色将亮,齐王轻手轻脚爬下床榻,回了清语阁。

    “影九影十留于迁落阁,影八也叫回来……”

    齐王想了想,又道:“影七也叫过来,影六……”

    影一无奈拱手道:“战场凶险,王爷怎能把影卫都留于京中?恐怕元侧妃也不愿王爷涉险,再者,若是让人得知,王爷派了影卫护在元侧妃身旁,怕是会借元侧妃来裹挟王爷。”

    这样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可他也不能将元小芫带去军营,如今她有了身子,怎么能受得了一路的颠簸。

    齐王揉着太阳穴,昨夜一宿未眠,想了太多的事,这头痛得厉害。

    这刚刚想歇上一会儿,再去想事,宫里便传来圣旨,要他带着虎符即刻离京,前往绛城,一刻也不得耽误。

    齐王前脚刚走,后脚姜可柔便叫人唤元小芫去琉云院请安。

    元小芫带着英绿一进院子,便觉得古怪,这院内空无一人,正房的门大开着,只见到锦嬷嬷与姜可柔在。

    “快半月都没来过我琉云院,元侧妃这妾室做的也太没规矩了。”

    姜可柔呷了口手中的茶,幽幽地看着门外立着的元小芫。

    之前姜可柔分明是说天寒,她身子不适,元小芫只需每月初一去便可,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了,英绿想要上前驳她两句,元小芫急忙拉住了她,冲她微微摇头,示意莫要生事。

    她上前屈了屈腿道:“姜正妃说的是,是妾身疏忽了,从今日起,妾身日日来琉云院请安。”

    姜可柔像是没听到一般,开始小口小口喝着早粥,元小芫立在院里,又道了一遍,还是没有回应。

    冬日里最寒的几日,正是这个时候,天上零零星星飘起了雪点,一阵寒风刮过,元小芫不由打了个喷嚏。

    姜可柔用罢早膳,这会儿在里面吃茶看书,屋里炭火生得旺,开着门也不觉得太冷,这门她是刻意不让关的,就是要看着元小芫苦兮兮地站着,她心头才能舒服。

    姜可柔斜了眼院外:“锦嬷嬷,那次我在清语阁站了多久?”

    锦嬷嬷想了想,道:“四个时辰。”

    姜可柔捏了块儿红豆糕,轻咬了一口:“算着时间,五个时辰后,记得叫我。”

    锦嬷嬷犹豫了一下,俯身小声道:“老奴听说元侧妃畏寒,王爷这才刚走,万一有出了什么乱子,传出去会不会落人话柄,若不然再缓几日?”

    姜可柔冷笑一声,眼神逐渐冰冷:“怎么我能站,她却站不得?”

    锦嬷嬷还想说什么,见姜可柔动了气,便不敢再言语了。

    两个时辰后,雪点变成雪片,越落越多,元小芫怀中手炉已经彻底冰凉,刺骨的风吹的她隐隐发颤,她不能再这么站着,不为自己,也得为腹中的孩子。

    元小芫咬了咬牙,冲屋里惬意自得的姜可柔,俯身道:“妾身身子不适,怕一会儿晕倒冲撞了姜正妃,这便现行退下,待明日再来请安。”

    起身时脚下有些不稳,英绿赶紧上前扶住她,二人转身便要离去,身后是茶盏摔落的声音。

    姜可柔终是忍不住,起身怒斥:“站住!元侧妃彻底不把我这正妃放在眼里了?”

    元小芫冻得唇色发青,脚不敢停,只想赶紧回迁落阁:“待王爷归来,妾身站于清语阁,将那四个时辰,双倍还给姜正妃。”

    “你说什么?”

    一听到清语阁,姜可柔觉得她是刻意拿之前的事来讽她,气得煞白了脸色,锦嬷嬷递上绒袍,她顾不上穿,直接冲出屋,速度飞快的来到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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