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儿上,整个身子一挺,从榻上跌了下去,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又是“噗通”一声,震得地面隐隐晃了一下。

    蒙面黑衣人低头退向一旁,身后齐王快步入内,来至榻边,狠狠一脚,太子像个肉球一样,翻滚了两下。

    齐王将元小芫衣衫整好,横抱在怀中,先是斜了眼影九,后又将狠辣的目光落在地上肥头猪耳之人身上,沉声道:“以后不管是谁,但凡对她起了歹心,你直接出面便可,不用来与我通传。”

    “是!”影九抱住双拳。

    太子醒来时□□,躺在侯府的长廊上,身旁是一壶陈酿,满身的酒气,他随从不见了影踪。

    还好发现他的是一个侯府的老人,嘴巴很严,老侯爷将事情压下去了,一直主张立嫡的他,见太子不忘之前的教训,酒后如此失态,也忍不住叹息起来,不免有些动摇了。

    这般丑事,太子羞于张扬,只是心里愤恨,即便没见到那日是谁打他,也猜出了七八分来,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忍不住心里咒骂齐王,越是得不到,他便越是想要,现在已经不是美色的事了,还关乎着他的颜面,与地位!

    既然暗的不成,那他干脆明要,若是敢当面拒绝,他要齐王吃不了兜着走!

    翌日散朝后,太子直接叫人拦了齐王的马车,他爬入车内,指着自己额上的淤青。

    “五弟莫与我装,这可是拜你所赐?”

    齐王面容瞧不出情绪,淡淡地看着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太子冷哼一声,扬手便道:“我相中你那妾室了,你若是差人送来,与我过过瘾,这事便不与你追究,若不然……啊!”

    “咯嘣”一声脆响,太子震惊地看着齐王手中,自己被握得剧痛的手腕,颤着声道:“你、你、你翻天了!”

    齐王俯身上前,声音压得极低,低到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到:“云伦,你胆敢再动心思,别怪我取你性命。”

    太子缓缓侧目,这哪里是那个平日那个对他恭敬的五弟,分明是猩红着眼的鬼怪!

    这眼神,这语气,让他不自觉心里生寒。

    “你、你……”

    抖了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齐王眯着眼,声神较之前更加骇人:“你是还存着心思么?”

    太子被惊的下意识想摇头,可又忽地记起,他可是玉京国的当朝太子,未来的国君,怎么能被这么个齐王,三两句话吓破胆子。

    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尽力稳住心神,故作镇定道:“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与本宫说话,有娘生没娘养的狗、狗东西!”

    他刻意提起齐王的母妃,就是要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份。

    可正是这句话,让齐王更青了脸色,他一言不发,撩起车帘下了马车。

    “既然太子喜欢本王的车,那便赠予你。”

    赠予?

    难道说齐王是在暗示他,愿意将那妾室送他玩乐?

    太子赶紧掀开车帘的一角,向外望去。

    齐王跨上马车,一回头,冷眸正好落在车帘后的那处缝隙。

    太子一个哆嗦,慌忙将帘子放下。

    该死的云慎,胆敢出言恐吓!

    太子现在对齐王,是又怕又恨,想在朝堂上挤兑他,可他的公事做的一丝不苟,挑不出错来,品行上也并无不端,思来想去,只是更恨,待他有朝一日坐上龙位,定要了齐王狗命,到时候那小娇娘,还不任由他玩弄!

    这几日,齐王在迁落阁待得时间愈来愈短,很多时候元小芫已经入梦了,被他上榻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二人亲昵了一会儿,便又沉沉地睡下了,第二日醒来,榻边已无了身影。

    是要做那件事了么,想起齐王先前说要找人刺杀老皇帝的事来,元小芫也跟着莫名紧张起来。

    可这些事,她丝毫帮不上忙,也不敢多问。

    这让人心惊肉跳的事,终于发生了,玉京举国震愤,只是与老皇帝无关,而是太子云伦,被人刺杀身亡。

    老皇帝当场喷出口鲜血来,晕睡了整整三日,醒来时额间的发丝几近花白,一下又老了十岁。

    刺客已被抓获,如齐王所料,交由他来审理,梁王云翰从旁协助。

    楚王请示审理多次,均被老皇帝驳回。

    在一番“严刑逼供”下,刺客招认,他是大安暗龙卫廉泣,多年藏于栾京。

    大安本次的谋划,是先叫他刺杀太子,再将此事扣给楚王,老皇帝又年老体弱,届时玉京朝内必将大乱,大安便可趁机吞并。

    “好一个趁机吞并……”

    老皇帝靠在龙榻上,喘着粗气,他冲老内监挥了挥手,端来一纸金册。

    他颤着胳膊,迅速写着,由于憋着气,脸色涨红,他是生怕重咳抖掉了笔杆。

    写完后,长出了一口气,接着是撕心裂肺般的咳嗽,缓了许久,擦掉唇角的鲜血,冲着榻边几个最为信任的老臣缓缓道:“将此文书,快马加鞭送去大安,朕、朕要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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