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布料,寻常人家都难得一见,就别提那银彩冠帽了,只着一眼,就能看出尊贵非凡。

    及笄之礼的补办,是元静特地挑的日子,那日元小芫便穿着这身华服,配上她白嫩的娇容,别说是男子,就是女子瞧了,都不忍移开目光。

    严氏含着泪,将宁清留下的那支翡翠宝簪,挑了个最为显眼之处,插在了元小芫的发髻上。

    在那一刻,元小芫透亮的一双眸子,蒙上了一层薄雾:母亲,您在天上可否看到,女儿成人了。

    及笄后的一连数日,元小芫总是躲着柳玉,连及笄时,柳玉送她的那把莲花纹簪式玉梳,也叫英绿给还了回去。

    赠玉梳,自古以来就有与之白头偕老的寓意,自然是留不得。

    柳玉也是年轻气盛,竟不顾英绿的阻拦,直接闯了进来。

    “小芫,为何这般躲我?”

    元小芫本在池边看鱼,见他进院,起身就要回屋。

    柳玉岂能让她走,横着手挡在了她面前。

    “我知父亲对咱们的婚事多有言词,可不管他如何说,我心里是只有你的,这门婚约,我定不负。”

    “表哥,年幼时长辈们间的玩笑话,不能作数的,如今你我都已成人,自该……”

    元小芫话音未落,向来温润的柳玉直接扬了声调,将话打断:“玩笑话?怎么能是玩笑话……定是父亲说了什么,小芫你莫觉得委屈,我这就去找他将事情说清!”

    说着,柳玉提步便要走人,元小芫赶紧将他叫住:“表哥。”

    想来总躲着也不是个事,索性趁机会将话说开了。谁知柳玉竟头次在元小芫面前这般着急,完全没有理会,又风风火火地走出了院子。

    也罢,让姑父姑母去说,也省得她们两人面对面难堪。

    也不知那日柳文夫妇与儿子说了什么,反正自此,柳玉再未寻过元小芫。

    “小姐,若是那七皇子……”

    过了半月,眼看就要入秋,英绿实在忍不住了,可又怕小姐伤心,这才言语间吞吞吐吐,见元小芫还是不语,便咬牙将话说出了口。

    “您也说他是个颇为古怪的人,万一反悔了,我们又推了少爷这边的婚约……”

    想到那个时常挂着梨涡的男子,元小芫轻笑地摇了摇头:“他……应不会的。”

    也不知英绿的嘴是不是开了光,就是这日二人刚说完,便见柳府门前,来了一行宫中之人。

    为首的是个年长的老太监,别看头发花白,那腰板挺得笔直,双手捧着的金色锦布中,是两根白玉卷轴。

    柳府上下皆来至主厅前,哗啦啦跪了一片。

    老太监下巴冲天,迈着步子来到众人面前,两手一抖,金色锦布上的祥龙立于身前。

    只是众人的头埋得极低,没人看见罢了。

    老太监声音尖利,语调高昂,皱巴巴地嘴一张,道出一通文言,用词用句极为生硬刻板,可大致上却叫人都听明白了。

    这柳府的元小芫,攀上高枝了,马上就要做王妃了。

    是那齐王府的,侧妃。

    第二十三章

    柳府上下无不震惊。

    下人们大多只知道柳玉与元小芫的婚事,怕是不作数了,对内中详情却是一概不知,这几个知情的则惊得各不相同。

    柳文虽惊,好歹如今得了圣旨,心头上的石头算是落了下来,很快便转惊为喜,松了口气。

    元静与严氏,先是互相望了一眼,都怕是自己耳朵听错,见到对方惊诧的表情后,又不约而同,担忧地看向正当中的元小芫。

    元小芫伏跪在地,整个身子一动不动,瞧不出任何神色,就在老太监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她这才抬起那张煞白的脸。

    齐王侧妃……

    端妃有两子,也许他们听错了,或者写错了,误以为是齐王。

    元小芫不信,这当中定是出了何岔子,她不敢扬声,弱弱地问了一句。

    “使者,莫不是搞错了?”

    老太监一听,冷哼道:“元宜人此话是何意?难道杂家还不识字了,若不然你是说陛下……”

    这话若是再说下去,元小芫便是犯大错了,柳文一听老太监话意不对,忙来圆场:“元宜人喜得不敢置信,绝对没有冒犯之意。”

    老太监也不想生事,翻了个白眼,冷声道:“那还不快快领旨。”

    齐王那张肃冷的面容,与云翰温笑的模样,在元小芫脑中来回闪过,她满面愕然地轻摇着头,依旧不肯接旨。

    “元宜人,你这是要抗旨?”

    老太监尖利的声音在她头顶上一穿而过。

    边上严氏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她悄声唤了一句:“小芫!”

    见没有反应,索性横跪着挪到她跟前,苍劲有力的手,将元小芫的胳膊一挎,带着她直接站了起来。

    “这孩子喜糊涂了。”

    严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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