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言了。”

    说到此处,长公主思及往年的种种,眼眶微红。

    太后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亦感慨道:“你也不必太感伤,既他出了这趟门,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长公主笑笑,又恢复神采,“说来他肯赴宴,倒与那林将军家的姑娘有关呢。”

    太后感兴趣地问道:“就是那与容之定了亲的丫头?前些日子听闻她救了容之,可有好好谢过她?”

    长公主点头:“锦瑟在府中住了几日,倒常常寻容之说话,我瞧着容之的神色都温和了许多。今日她也来了,倒不知现下在何处……”

    话未说完,长公主却眉头一挑,指着下面一位青罗折裙的姑娘道:“母后瞧,可不就是那位姑娘。”

    太后随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花树下一位挽了双螺髻的姑娘正在悠悠的闲逛,步子慵懒,动作散漫又随和。

    太后点了点头:“瞧起来倒是个乖顺的,只不要太跋扈,欺负了容之去。”

    长公主笑着回她:“这孩子乖巧得很呢,母后不必担心。”

    太后却突然开口:“你看,那不是谢丞相家的公子吗?”

    锦瑟也不曾想会在皇庄中遇到谢微,前些日子她悄悄与苏容之约好今日见面,哪知还未寻到苏容之,倒先碰到了谢微。

    谢微今日披了件鹤羽斗篷,蹬着一双暗靴往皇庄中走。其实他本来是在前头与世家的少年郎们一起饮酒的,只是在宴席上,他竟然破天荒地瞧见了苏容之。

    想到前几日在城北喊的话,谢微就禁不住面色发烫,心中窝火,他给苏容之摆了个脸色,谁知苏容之竟连个眼色都分不给他。谢微愈发恼怒,拂袖离开了宴席。

    然而沿着曲水一路走,竟然又碰到了林锦瑟,谢微咳出一口老血: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锦瑟眨了眨眼睛,瞧着谢微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虽觉得有趣,但也不想与他过多纠缠,抬脚就要离开此地。

    经过他身侧的时候,谢微却伸手拦住了她:“臭丫头,你也想无视我?”

    锦瑟装模作样地倒吸一口凉气,拍着胸口惊讶道:“谢公子?你什么时候出来的,真是吓死我了!”

    谢微额头狂跳:“你方才分明就瞧见我了!作什么戏?”

    锦瑟无赖道:“我没瞧见,你胡说些什么?”

    谢微气得跳脚:“你瞧见了。”

    锦瑟:“没瞧见没瞧见。”

    “……”咽下一口闷气,谢微冷静了一下,突然开口道:“你是要去前面寻苏容之?我看你不必去了,就他那弱身子,想必再坐一会儿就该倒下了。”

    锦瑟皱眉,瞥了他一眼,不满道:“谢公子,我劝你谨言慎行。”

    谢微见她面色不悦,觉得自己找到了激怒她的法子,心中暗喜,笑得贱兮兮地重复一遍道:“我看苏容之那病弱的模样,再坐一会儿就……唔!”

    锦瑟飞快地给了他一拳,谢微被捶得弯下腰去,面色发青。

    此处临近湖边,有花树遮掩,颇为僻静,故而他们二人的争执并没什么人瞧见。

    除了站在楼阁上的太后与长公主二人。

    太后:“……这就是你说的乖顺?”

    长公主捂脸:“……身手好些才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这厢谢微被锦瑟捶了一拳,只觉得腹痛难耐,心中怒火连连,他咬牙切齿地瞪着锦瑟:“臭丫头,你竟敢打我?等我告诉……”

    锦瑟拍了拍手,瞥他:“告诉谁?你说我打你,可有什么证据?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谢公子说我打你,恐怕谁都不会信吧?”

    从未见过性情如此恶劣的姑娘,谢微腹痛不已,急促地咳嗽。就在此时,岸边似乎传来轻微的说话声与脚步声,只见人影绰约,正有人往这边来。

    谢微心中大喜,举起手来:“这里有人打……”

    “唔!”

    锦瑟又给了他一拳,然后便装作惊慌道:“谢公子,你怎么能打人!”

    谢微神色呆滞,眼见着人影越来越近,而这臭丫头竟然缓缓倒下,伏在树旁装晕。

    指着锦瑟,他语结道:“你你你别装!”

    然而别人并不会听见他说的话,前往湖边观赏景色的众人瞧见这一幕,喧嚷起来。

    人群中,林锦堂瞧见自家妹妹似乎与谢公子起了争执,轻轻伏在树旁,心中一紧就要向前扶她。然而脚步还未迈出去,就见一道清瘦修长的影子从他身侧恍过,步履慌乱地向前,抱住了锦瑟。

    眼见着此处愈发混乱,苏容之在树下拥着锦瑟,眉间紧锁着探看她的情形。长公主连忙扶着太后下了楼阁,往人群中去,众人见到太后与长公主,又连忙行礼。

    长公主与太后相视一眼,神色担忧地对苏容之道:“容之……”

    苏容之隔着蓬松的斗篷抱住锦瑟,不知她为何会与谢微起了争执,心中纷乱如麻,慌乱下也顾不得探看她的脉搏。而是冷冷地盯着谢微道:“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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