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灌他。”

    何琛慢悠悠的揉了下被打疼的地方:“岳父和未来女婿多喝几杯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陈烟反驳:“我还没同意呢。”

    好在剧情进入高潮,这件事暂时被搁下。

    何愈特地去厨房给徐清让煮了解酒汤。

    虽然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她果然没有做饭的天赋——

    徐清让醒来的时候,天色擦黑。

    天空的深蓝被稀释,房间的布局很陌生。

    浅粉色的被子,香味独特。

    很熟悉。

    宿醉以后,往往最直观的表现就是第二天头疼。

    他是个很自律的人,很少像昨天那样,喝那么多。

    床头的闹钟,时针指向五,旁边放着一个相框。

    他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垂眸,将相框拿起来,视线落在照片上。

    是一张合影,全家福。

    穿着学士服的何愈站在最中间,手上拿着捧花,笑的很开心。

    那天的阳光应该也很好,她额前的头发被映照出浅薄的金色。

    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是那种不掺任何杂质,完全无忧的快乐。

    手却顿住,停在离照片只有一寸的地方。

    突然想到,他会不会太过于自私,强行将她拉到自己的世界。

    毕竟就像孙智说的那样,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忍受他的疾病。

    他沉默的将相框放回原位,然后,撕掉了自己手背上的敷贴。

    缝合过的伤口,还没拆线。

    他是在浴室醒过来的,那个时候他的手上腿上都是血,被水稀释后晕染,整个浴缸里都是一片鲜红。

    而他,则像是濒死的鱼。

    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房间门被敲响,只一下,便停了。

    他诧异的抬头,看到门把左右扭动。

    然后像做贼一样的女人,从门外进来,小心翼翼到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

    她还穿着睡衣,宽松的,连她身体的轮廓都看不出来。

    手打开衣柜,视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

    被子被掀开,上面是空的。

    诧异片刻,再抬眸,安静的空间里,男人的额发柔软的垂着,挡住硬冷精致的眉骨。

    视线落在她身上,那双桃花眼,泛着软意,和昨天全然不同的眉眼。

    何愈问他:“是我吵醒你了吗?”

    他摇头:“我自己醒的。”

    生物钟如此,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到点就会醒。

    哪怕再困。

    何愈从衣柜里拿出衣服:“你再休息一会,现在还早。”

    她正要出去,徐清让往前走了一步:“我昨天……”

    何愈的全部神经都崩紧了。

    他低声问:“弄疼你了吗?”

    酒精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划开了他所有的伪装和隐忍。

    那是他少数的,在她面前露出最为真实的自己。

    虽然醉酒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可他记得很清楚,甚至在情深至极的时候,他的手扶着她的腰。

    想一直这么做下去。

    何愈脸颊发热,装出一副无谓的神情:“没事。”

    然后出去,关上了门。

    视线被门所隔绝,徐清让垂下眼睫。

    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手背上的伤口时,神色越发凝重——

    昨天周然和白悠悠喝了太多,时间又很晚,索性就在她家住下了。

    今天几个人一起去上班,坐徐清让的顺风车。

    周然坐在副驾驶,白悠悠和何愈坐在后面。

    刚上车,白悠悠就接到了椿姐的电话,后天有个饭局,让她记得去。

    即使咖位变了,可有些饭局,还是不得不去的。

    在娱乐圈混,人脉很重要,这是椿姐最常放在嘴上的,偏偏白悠悠脾气直,又冲,得罪的人不再少数。

    所以椿姐一直想方设法给她挽救形象。

    挂断电话后,白悠悠皱着眉,低声骂了句什么,然后一脸不爽的往何愈怀里蹭:“小愈愈,我以后要是把娱乐圈的大腕都得罪光了,没戏拍的时候你可得养我啊。”

    何愈摸了摸她的头顶:“爸爸不养你谁养你。”

    她笑着捶了她一下,然后坐起身:“把我放在前面路口就行,有车会来接我。”

    徐清让点头,把车停在路口。

    白悠悠和何愈说了一声,去开车门,似乎卡住了,开了几次都没打开。

    还是徐清让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后座,替她把车门拉开。

    她道了声谢,又回身冲车里挥了挥手。

    何愈困的不行,歪靠在座椅上小憩。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研究所附近的车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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