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路上小心点。”

    相比他的情绪来看,徐清让显得平静了很多。

    像是久居地下的深潭,风和阳光都照不进来。

    毫无波澜,了无生机。

    他没有回家。

    而是开车去了孙医生家。

    布加迪威龙停在门口,他打开车门下去,柔和的月光映衬着路灯落在他身上。

    还未往上走一个台阶 ,隔壁传来开门的咯吱声。

    何愈冲里面挥了挥手:“行了,我自己出去打车就行。”

    周然跟出来,说话的声音还一抽一抽的:“还是我……我送你吧,这么晚了,不好打车。”

    “你这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别是你把我送到家,我还得再把你送回来。”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去吧,早点休息。”

    周然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小心点啊。”

    “知道了,进去吧。”

    没人注意到他。

    一直到何愈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徐清让仍旧站在那里。

    月光仿佛实体化,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从他的脖颈开始,一刀刀的将他凌迟。

    孙医生说过,双重人格的背后是强烈的自卑和脆弱。

    此刻这两种复杂的情绪在体内冲撞。

    他觉得自己嫉妒的模样一定很丑陋。

    第16章 第十六种爱

    何愈刚上车就接到了顾晨的电话,说白悠悠喝醉了,让她过去接人。

    何愈赶过去的时候,白悠悠整个人都挂在顾晨的身上。

    手勾着他的脖子,她的手劲大,顾晨脸都被她勒红了。

    何愈忙把她扶下来,问顾晨:“她怎么喝成这样了?”

    顾晨在一旁喘气,因为缺氧咳嗽了几下。

    等他恢复完以后,才和何愈讲了一下大致经过。

    几个制片人和导演之间的饭局,因为生意场上有过几次联系,他正好也在场。

    结果就再次和白悠悠不期而遇碰上了。

    其中一个秃头导演看她的眼神色眯眯的,一直给她倒酒。

    顾晨拦过几次,那个秃头导演见他也放话了,就没有再给她倒了。

    中途顾晨出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的时候,正好在走廊遇见喝的烂醉,被那个导演扶出去的白悠悠。

    联想到白悠悠之前说的总是有一个变态导演骚扰她,何愈莫名的觉得后怕。

    如果没有顾晨在场,她实在不敢想象会发生些什么。

    她郑重的道过谢以后,然后扶着白悠悠去对面拦车。

    等了十几分钟都没看到有的士经过。

    车鸣声在身后响了几下。

    黑色的奥迪停在她们身旁,车窗被降下。

    顾晨坐在副驾驶,胳膊肘搭在车窗上,手指点了点手腕上的表盘:“三更半夜的,这儿也不好拦车,上来吧,我送你们。”

    何愈求之不得:“谢谢。”

    她扶着白悠悠上车,看着坐在驾驶座的男人,疑惑的开口:“这位是……”

    “我找的代驾,我刚不是喝了点嘛,开不车。”

    何愈点点头:“这样啊。”

    白悠悠睡着了也不老实,一直往何愈身上蹭。

    安静的车内,除了白悠悠不时发出的几声梦呓,便再无其他声音了。

    在何愈思索着该找个什么话题打破这诡异的安静时。

    手机铃声解救了她。

    顾晨的声音从驾驶座飘来:“您老人家大晚上又不……什么?”后面的语气瞬变,刚才还行为散漫的他立马正襟危坐了:“你现在在哪里?”

    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神情变的严肃起来:“你乖乖的待在那里,哪都不许去知道吗?”

    挂断电话后,他回头看着何愈:“实在抱歉,我中途有点事情要处理,可能没办法把你送到家了。”

    “没事没事,工作最重要嘛。”何愈看了眼窗外,那里有家旅店,“把我停在那里就行。”

    这儿位置比较偏,旅馆就在居民楼里,不过牌子实在太过显眼,所以一眼就能看到。

    屋子从外面看有点像危楼,进去以后还算干净。

    大堂的灯冒着白惨惨的光,收银台那里有个人在躺在椅子上睡觉,身上搭了张毛毯。

    何愈扶着白悠悠过去,屈手敲了敲桌面:“老板。”

    那人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坐起来,条件反射的问道:“开几间?”

    她把身份证拿出来递给他:“一间就行。”

    “单人床还是……”

    “标间。”

    他把房卡给她:“三百五,超过十二点得另加钱。”

    给完钱后何愈扶着白悠悠进电梯。房间在三楼最里面,门开以后,她把房卡插/进卡槽里,又把灯打开。

    白悠悠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没了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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