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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祟而已。
    真实的随流在饿了或者睡眠不足的时候会心情恶劣,并且丧失防备,会因为被别人踩中痛脚而在内心暴怒企图杀人灭口,也会在不经意的时候,为你送上难以想象的惊喜。人无完人,大家都把随流当做灵魂之子来惧怕,但他的确是满身破绽的,并非无懈可击。
    不知是何时发现的这些,也许是爱情的力量吧。
    这样想着,司胜觉得随流更加可爱了,他怜爱地摸摸随流的脑袋,“回去睡,我已经找人回去报信了,会为你准备最好的房间和最舒适的床铺。”
    随流点点头,把东赤这边好吃的蔬菜点了个遍,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吃下。
    东赤的蔬菜比艾琳悠汀要美味很多,艾琳悠汀地理狭长,多游牧,不善农耕,种出来的蔬菜自然口味差些。东赤的蔬菜纤维细致,个头小,味道也更丰富。
    他吃着淡绿色的蔬菜粥,眼睛还盯着一盘不知名的嫩黄色蔬菜。
    知道的是这家伙爱蔬菜如命,不知道的以为先知这两年在饭食上怎么虐待他了呢。清河很想吐槽,但在司胜犀利的眼神下乖乖噤声。
    酒足饭饱,几人终于走向司胜的家。
    司胜的府邸就是城主府,随流由于一路上犯困,所以并没有多加注意,况且两年间他和先知到过东赤的各大城市,对这类建筑早已失去好奇心。然而等他迷迷糊糊地被带进大宅,又被迷迷糊糊地领上楼,又被迷迷糊糊地带入房间,迷迷糊糊地躺上床,迷迷糊糊地感到身边有个人也躺下来的时候,他清醒了。
    身边睡着司胜。
    他翻过身,鄙视地看了司胜一眼。
    司胜微微勾起嘴角,低下头吻了吻随流,“我的府邸最好的房间和最舒适的床铺,当然是我的房间,和我的床。”
    随流可不管,他把司胜推了推,“你出去,要不你睡地上!我要睡觉。”言下之意是老子现在很累没空陪你滚床单,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亚瑟斯都教给我了,虽然老子并不排斥这个但是现在坚决不行,累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司胜郁闷地摸摸鼻子,待遇差别好大,原来明明因为我是恩人,对我千依百顺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那我到地上睡了。”
    “……”随流不吭声。
    “我真到地上睡啦?”
    “……”shu xiang men di
    一阵衣服的窸窣声过后,随流感觉床边没了动静,他伸出手摸摸,的确是没人了,可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
    难不成真到地上睡去了?
    随流坐起身来,看到司胜果然裹着被子躺在地上,但并没有闭上眼睛,看到随流看过来,向他露出一个微笑。
    随流一阵心虚,“你笑什么?”
    “我高兴不行吗?能够跟你在一起。”
    司胜依旧笑盈盈地看着他,那样子完全破坏了一个冷峻帅哥的整体美感,看起来甚至有几分傻气,可是如果这样的一个人露出傻笑表白,绝对能打动很多人的心灵。
    很显然,随流就是其中的而一个,他的脸又红了,“你……你还是上来吧。”
    司胜收敛笑容,挑了挑一边眉毛。
    随流的脸更红了,但是表情严肃起来,“但要老实!”
    司胜扑哧一声笑出来,他翻身上床,转眼就将随流紧紧搂在怀里,随流一开始还脸红心跳,后来司胜并没有后续动作,他逐渐觉得温暖,就慢慢放松下来,合上了眼皮。
    反而司胜紧紧搂着他忍耐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放心……今天我们一起,只是睡觉,不会有别的。”
    随流早就困得不行,听到这话心中放松,兼且被人舒舒服服地搂着,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临睡着前,他依稀听到耳边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好好休息吧。”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随流这一觉睡得是荡气回肠遍体通泰,长期积累的疲惫感让他简直不想从床上下来。然而摸摸身边,司胜似乎已经早早离开,被子都冷了,他有些无趣地坐起身来,床边已经有人准备了干净的东赤衣服,想来是司胜的吩咐。
    随流抓了抓头,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十分舒适,连从窗户缝里透进来的阳光都带着慵懒的感觉,他站起身来,走到与卧室相连的一间小间去洗漱,然后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这才来到大厅。
    他一出现,顿时被一个老管家和一群女仆围绕起来。
    “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找我。”老管家说。
    “有什么活要做就来告诉我。”
    “公子想吃东西吗?现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主人吩咐过要多做蔬菜。”
    ……
    随流初次来到司胜的侯爵府,突然受到了主人一般的拥戴,感觉很不适应。
    然而这府邸里所有人都很清楚司胜的性向,也很清楚随流是司胜的什么人——随流早在昨天酒楼里吃饭的时候就把脸上的遮脸布给拿掉了。到了司胜的地方,他很放心,不会因自己的脸遭到什么追杀——常年的通缉犯身份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一众管家奴仆都是相当有眼色的,这样一个美人,司胜必然独占还来不及,看这两人的互动,似乎也是互生情愫,再从清河副官那里一打听,才知道这位就是让司胜在两年前肃清一切乱七八糟的性关系的功臣。
    老管家低着头,偷偷瞄一眼随流的相貌身条,微微点头,嗯,的确有这个资本。
    然而,随流被“确定身份”之后,就来了后遗症。
    所有的人对他都是有求必应,那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随流感觉比自己在公爵府邸的时候过得还要奢侈。但是,所有的人都不敢跟他过分亲近,听说这位美人性向是正常的,只不过被侯爵大人给拐带了而已,哪个女仆敢上前去惹这个绯闻啊。
    于是随流左顾右盼,被隐隐地孤立了起来。
    司胜早晨起来之后就开始跟清河、当地知名的灵魂术士以及自治领代表团谈话,老管家的口音复杂,随流听又听不太懂。他在一间大房子里苦闷无聊,简直想要杀个个把人泄愤,又顾及这是司胜的家,最后还是老管家最有眼色,把他领到司胜藏书的书房去了。
    看书是消磨时间的最好方法。
    胡乱地翻书消磨一上午之后,随流在书架的角落看到了司胜的家史。这是一本泛黄的厚厚的书籍,有些地方有烧灼或缺损的痕迹,大约是经历了战祸。
    随流熟读历史,对司胜家的事情也略知一二,他家算是官宦世家了,从司胜爷爷家的时候就是参加过东赤建国战争的战将,后来举家迁往利采,然而司胜的父亲却因利采的农民起义获罪,全家自杀殉国,司胜成为孤儿之后被格斗王江洛给救了。
    不过这本书上记录的更详细,随流仔细看下来,知道不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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