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顿大餐来好好给这个小人儿庆祝一番。
    张顺成很是欣慰有幼音这个小女娃,自己只有两个儿子,但对他的药铺都不甚上进,他自己也把这个话少的小姑娘当成自己女儿一样关心。
    “地黄,气味甘,寒,无毒,主治折跌绝筋,伤中,逐血弊,填骨髓,长——”
    “音儿,过来喝点金银花汤了,解渴。”张何氏端来几个茶碗,让幼音和张顺成两个徒弟过来喝口水。
    两个儿子如今只能希望他们好好念书,夫妻俩知道幼音比儿子更有天赋,从之前只是帮忙打下手,到如今,孜孜不倦地捧着医书开始研究,一旁打量着的张顺成,倒是没后悔,自己救下了她,若是她将来肯留下来,肯学,他对幼音的教导一定不亚于对他徒弟那样。
    司马幼音看着张何氏将茶水一点点倒入碗中,十分乖巧地站在一旁,直到两位小徒弟接过,自己才敢怯生生上前一步。
    “谢谢师母。”两个小徒弟一起喊。
    云画接过张何氏手里的茶碗,轻轻倒了声谢谢。
    “怎么你最近还老是往这里跑,怎么,这么喜欢这里的中药味道呀?”张何氏笑着。
    司马幼音颤抖点点头,她乖巧又懂事的模样,一般人只能觉得她是很喜欢医术,殊不知,她只是想治好哥哥的伤。
    救死扶伤?她将来会吗?
    也许会,可是此时只有十二岁的她,满脑子只有想着哥哥赶紧好起来。
    张顺成瞧着手肘边多了一本医书,里面讲解详细,又有一些极为大胆的药方,倒说不上来是什么名家的著作,他好奇地拿起医书,向角落里几个人走去。
    “我问你们两个,怎么我让你们背的医书药效不好好背诵参透,这本是哪里冒出来的?”张顺成将册子放在桌子上,两个小徒弟一下子吓得大惊失色。
    他的语气不算生气,只不过小徒弟以为他觉得自己不好好学习又研究些无用的东西,连忙撇着关系,“师父我没有。”
    “那个,这本书是我的。”司马幼音垂直头,一堆人中自己本来就最小,现在显得更加卑微。
    张顺成没有生气,反而语气变得轻快,“音子,这是你写的吗?”
    司马幼音摇摇头,“是个小叔叔的,我向他要来随便看看的。”
    张顺成眼微微眯着,心头寻思着,年纪轻轻居然能有此等医术,想必也是极为优秀之才。
    “你那个叔叔,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司马幼音摇摇头,“他不让我们到处说的,不然会被他骂的。”
    她所说的是事实,司马幼音真的很害怕阮映雪,特别是骂她的时候,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她还是想躲着,耳朵没有听见,就清净多了。
    “那……好吧。”张顺成将医术递还给了她,轻轻拍着她小小的肩膀,“音子,那你以后多多跟着我学医,可愿意?”
    “嗯。我想。谢谢张伯伯。“司马幼音糯声回应着。
    她如今,不是公主,只是个普通人,一个十分卑微又弱小的人。
    如今,家没了,她只剩下了哥哥。她必须要坚强起来,从和哥哥相认那一天,她就下定决心,要用自己微薄的力量,稚嫩的肩膀,扛起责任。
    “幼音妹妹。”云画突然闯了进来,看着里面人齐刷刷地看着自己,尴尬地放低语调,“你怎么一大早又不见了,今天早点回去,可是小凡生辰呢。”
    “知道了嫂嫂。”司马幼音回答道。
    “云画呀,你这个妹妹,实在是很喜欢这里呢,她呀,这几天,又是抓药又是捧医书的。”张何氏笑着打趣道。
    “其实,女孩子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论有多么艰难,有这份心,有持之以恒的信念,什么便不怕了。”云画看着一旁的两个小徒弟,也不知道张何氏是不是话中有话,马上开始维护起司马幼音起来。
    其实这些话,不仅仅是幼音,对她,对许许多多的女孩子,都是适用的。
    她要证明,女孩子不差的,一点也不差的。
    眼细的司马幼音盯着云画左手的指尖,“嫂嫂你的手是怎么了,怎么指头划出血了?”
    云画低头捏了捏手指头,有点微微疼痛,不过手里又不是没有茧子,实在算不上什么严重的事情。
    “昨日想着给小凡编个小蛐蛐,不料手指被锋利的草划了一下,实在是小事的。”云画笑着道。
    她离开张氏药铺,今天中午要好好给许小凡做顿大餐,不然真的是对不起这两日许小凡伤心的泪了。
    ——新鲜的茄子,看一看。
    云画正在菜摊子买菜,突然听见背后一阵银铃声,清脆动人,让人忍不住安静细听。
    她转过身,看着青衣女子和她擦肩而过,虽然掩着面,可是看着这气质和身影,实在不似普通女子。
    特别是这素色衣裳,图案花纹都和普通市井姑娘不太一样,姑苏一带,似乎没有印染这种款式的衣裳,单薄轻便,图案却十分复杂,那腰间的银铃上的图案,云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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