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乖乖巧巧地站着任由惠娘穿衣,等穿好衣裳,才听惠娘凑到她耳边,说:“三奶奶可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哎呀呀,您闯祸啦……”
    听惠娘讲完来龙去脉,楚橙吓的瞌睡都醒了。她忍着头疼,敲敲自己的脑瓜子,无比懊恼:“瞧我,一喝酒准干坏事。”
    “好了。”惠娘将热乎乎的巾帕递给她,一边觑着屋外练剑的陆长舟,一边小声嘀咕:“等会陆小侯爷势必要问的,三奶奶还是尽快想好说辞,怎么把这档子事揭过去。”
    能想什么说辞?
    当年醉酒,试图用钱买下陆长舟的事,既然对方记不起来,楚橙本打算将这事烂在肚子里了,谁知她醉酒又自己捅了出来,这下可真是难收场了。
    陆长舟摆明了不记得当年的事,楚橙提起来丢脸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不知道陆长舟会不会相信。这么想着,楚橙心里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少顷,桌上摆好早膳,陆长舟也收剑回屋了。他刚坐下,楚橙就殷勤地起身,亲自为他盛了一碗鱼片粥,笑着递过去,“夫君,请用。”
    陆长舟没说什么,唔了声接过大口吃起来。许是不想因为别的事坏了用膳的胃口,这顿早膳用的极其安静,楚橙内心惴惴,等着陆长舟发问,但直到用完早膳送他出门,陆长舟都没说什么。
    就在楚橙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的时候,陆长舟发话了:“你以后……不准再喝酒了!”
    楚橙为她整理腰带的手一抖,抬眼心虚地望他,说:“我知道了。”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凶,陆长舟又补充说:“以后想喝酒,必须我在才能喝。我担心你若喝醉了,再跑出去……花十万两找什么人!”
    这语义不明的一句话,差点让楚橙以为,陆长舟是不是真的想起了什么。
    她眼睛睁的圆圆的,美眸中的诧异,慌乱毫不掩饰。正打算说点什么,陆长舟却只是摸摸她的脑袋,笑说:“乖乖在家等我。”
    且说着,他便出门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楚橙。
    短暂地愣了片刻,楚橙追上去,陆长舟脚程快,直到快出听雪堂了她才追上。
    楚橙有点喘,问:“夫君*T,你没有别的事想问我吗?昨晚……我……”
    话说到一半,陆长舟却吻了下来。
    他的吻很轻,像羽毛一样在她唇上点了一下,带着点盛夏的暑气,滚烫的,柔软的,让人着迷。楚橙来不及闭眼,陆长舟就结束了这个吻。
    “回去吧,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和我说。”方才的试探,陆长舟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底,他的小妻子心思浅藏不住事,才简单试探一下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楚橙非常纠结,道:“我不是不想说,夫君若问,我必然知无不言。”
    虽然那事很丢脸,说不定往后还要被陆长舟嘲笑,自己竟然这么早就对他有那样的心思了,但楚橙想了想,为了避免误会,只要陆长舟问,她一定会说的。
    陆长舟眸子带着点淡淡的笑意,伸手抚摸她的眉眼。他忽然有点怕了,如果多年前楚橙真的对自己动了心思,也一直记得自己,但他却忘得一干二净,那不公平,他的小妻子可真够委屈的。
    两人不知为何都沉默下来,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望着对方。
    许久,陆长舟才道:“那你回答我,以前……我们是不是见过?”
    楚橙怔了怔,点头:“嗯。”
    那一刻,陆长舟心里五味杂陈。所以当时在扬州百川书院,其实并不是两人的初次相见。当时楚橙见到他如此震惊,并非完全因为认错了人。
    她还记得,自己却一点也不记得了。
    陆长舟感到深深的自责,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能忘记了呢。
    见楚橙似乎还打算再说什么,陆长舟一把将人抱紧了。他下巴蹭了蹭楚橙的额头,低声道:“对不起。”
    楚橙没明白这句突如其来的道歉是什么意思,但陆长舟没有解释,只道:“是不是让你受委屈了?”
    自责之余,陆长舟又感到一丝庆幸。幸好楚橙成为了他的妻子,幸好他的身体好了金蝉蛊取出来,他有信心,那些忘记的事,他早晚能再想起。
    陆长舟吻了吻她的耳侧,说:“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楚橙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但也没说什么,享受着陆长舟对她的好,嗡嗡道:“那你要记得啊,不能让我受委屈。”
    “一言为定。”
    *
    下午,陆长舟忙完事情,召来临阳,问安排人去扬州打听消息的事情。听到临阳说安排的人已经快要到扬州,他才安心下来。
    只要和楚橙相关,他定会记起来的。
    等入了夜,手头上的事依旧没忙完,陆长舟叫人回府告诉楚橙,自己今晚约莫又回不去了。刚交待完,就听外头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平宣帝身边的李宝福亲自前来,白着脸色:“陆小侯爷,陛下……病倒了。”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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