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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顾影自怜着,小手却不安分,伸出食指有意无意地在陆长舟胸口划着圈圈,动作轻而缓慢,勾的男人浑身僵硬,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了滚。
    陆长舟捉住她使坏的小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问:“怎么了?有心事?”自从上马车后,楚橙便一直心不在焉,不说话整个人蔫蔫的,陆长舟岂会注意不到。
    他道:“有事就和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闻言,楚橙眼睛就睁开了,她抽回自己的手,“那我就说了啊。”顿了顿,问:“方才听祖母说你下个月要去颍州,这么大的事怎么先前没听你说过。”
    每年陆宛芙的冥诞,陆家都会派人到颍州,说起来陆长舟也有好多年不曾去了。先前他身子病着不能远行,自从楚橙嫁过来后倒一天天好了起来,这次没有不去的道理,更何况也想趁机见见花无痕口中那位大夫。
    陆长舟道:“下月是我姑姑的冥诞,祖母不放心命我去颍州一趟,并且听花无痕说那边有位大夫医术高明想去见见。原本也打算这几日和你说的,怎么可是怪我没有事先和你商量?”
    颍州那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楚橙自然知道,实际上当时才从田素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她就派人去颍州打听了。可那大夫实在神出鬼没,竟是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楚橙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知道陆长舟要去颍州办正事没有阻拦,只点点头:“我知道了。”
    即便如此,还是好失落啊,她便大着胆子问:“夫君,我能一起去颍州吗?”她的眼睛亮亮的,迎着光睫毛上好像镀上一层淡淡的金,“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呢,去过的地方也只有扬州和汴京,不如我一起去?”
    陆长舟犹豫了瞬,道:“我想想。”
    颍州路远,快马加鞭半月可达,若带上楚橙坐马车,至少也要一个月,路上风餐露宿可不算舒适。况且如果去颍州,楚橙势必接触白家和陆宛芙,私心里陆长舟其实不想让她知道这些。
    “哦,我就随便说说。”楚橙别过脑袋,虽没明说但有点不高兴了,翁翁道:“那你慢慢考虑吧,我不去也没关系的,在府里呆着还舒服,我其实也不是很想跟你在外头风餐露宿的。”
    陆长舟见状,气的去捏她的脸,“你这姑娘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对着夫君我怎么敢呢,都是心里话罢了。”
    陆长舟嗤笑,“知道了小气鬼。”*T
    且说着,城门口到了。今日白木詹回颍州,他的一行随从已经早早候在城门口了,见陆长舟来了无不恭恭敬敬行礼,只是却不见白木詹的人影。问了才知道,原是白木詹看上了一个清乐坊的歌姬,刚刚折返回去帮人赎身了。
    又等了一会,才见白木詹带着一个西域风情的女子姗姗来迟。见了陆长舟,白木詹一边因为自己的迟到不住道歉,又一边吩咐那歌姬进马车等候。
    陆长舟派人奉上平阳侯府备好礼物,除了丝帛还有些山珍补品,一件件无不贵重。
    白木詹谢过,话不及三句目光便不受控制地往马车内瞟。平阳侯府的马车华贵,往常主人下车后仆从会卷起帘子让车厢内透透风,只是今天却反常车帘一直垂下,遮的严严实实,好像在暗示里面有什么人一样。
    老实说这趟来京白木詹是有点遗憾的,那种遗憾在得知了楚橙是自己的弟媳后更甚。他内心不甘,又不想空手而归,这才从清乐坊挑了一个看的最顺眼的歌姬带走,一路上也好有个慰藉。
    可是那又如何,他最喜欢的那个,始终带不走。
    莫非楚橙也来了,现在正坐在马车里?白木詹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心跳骤然加快,他正欲说什么,恰好一阵风吹来掀开车帘,里面的倩影一闪而过,瞬间让白木詹止住了呼吸。
    他大喜,说话磕磕绊绊,“弟……弟媳也来了?祖母真是太客气了,不光派长舟来送我,竟连弟媳也一块来了。”
    陆长舟脸色冷了下去,淡淡道:“内人要去京郊拜佛,我顺道送她一程罢了。”紧接着便催促,“天色不早,表兄还是快些上路,再耽搁就该晚了。”
    虽有遗憾,但也是没办法的事,白木詹淡淡道了谢,临上马车前又回过头,目光略带眷恋地望一眼,终是没再说什么,登车出城了。
    陆长舟站在原地,亲眼看着人走远了,确认不会再出现,这才返回了车上。
    他洞若观火,经过方才的白木詹的一言一行,愈发确定这位表兄对自己的妻子有不敬之心。陆长舟心口好像憋着一股气,怎么也无法纾解。
    他深呼吸几口,又想到楚橙说的想跟随自己一块去颍州的事,眉头不禁蹙起。颍州是白家的地盘,若楚橙跟去势必要和白木詹见面,这么一想,他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送走白木詹,二人便要回府了。陆长舟想到什么,说:“你嫁进侯府也有些时日了,我一直忙于公事没怎么陪你,等天再冷些带你去京郊泡温泉如何?”
    楚橙自然答应,马车再次启程,缓缓入了城。因回府也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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