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脸平静,好像似乎早有应对之策一样,楚橙便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岂会?我今天又没进宫。”
    想想也是,眼下楚橙睡意全无,一心想着如何让太后收回赐婚的旨意,可太后的旨意就如泼出去的水,既下了岂会再收回?
    她苦恼地问:“陆小侯爷,你有何高见?”
    陆长舟望一眼窗外,笃定道:“放心吧,自有应对之策,不过时间已是不早,你去休息我们明日再议。”
    然而有一桩膈应人的婚事堵在胸口,楚橙怎么睡得着呢,只怕她做梦都会梦见周元烨再赐她一杯毒酒。一听陆长舟有应对之策,便缠着他:“你给我说说嘛,不说我睡不着。”
    陆长舟扒开她的手,“楚姑娘,我要休息了。”说着他朝床走去,走到床边又回头看她,“如果你执意要今晚知道也不是不行,不如……一起休息?我慢慢说与你听。”
    无疑,这是一个同床的邀请,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若楚橙留下来,两人肯定要躺一张床上,除非谁想睡地上。
    此情此景,楚橙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陆长舟已经和衣躺下了,头枕着胳膊一副惬意,道:“听不听随你,反正明日再说也一样的,出去记得关门。”
    他大大方方送客,楚橙却犹豫了。
    算了,又不是没睡过。
    最终,她熄了灯,硬着头皮走向那张床……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六章
    熄灯后房间陷入昏暗, 楚橙摸黑到了床边,她杵在边上定定站了会,听陆长舟问:“你要睡里边还是外边?”
    楚橙睡觉习惯贴着墙,那样会让她特别有安全感, 陆长舟侧开身子, 她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躺下盖好被子, 鼻息间都是对方的味道, 床边帷幔依次落了下来, 围成一方隐秘的天地,有点闷还有点热。虽说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躺一张床上了, 但上次楚橙意识昏沉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这次才躺下,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浑身紧绷, 好像一根怎么也无法放松的琴弦。
    从小到大, 她从没和谁这么亲密过, 即便和惠娘也只有小时候睡过一张床,后来长大她记事了,都是单独入睡。而现在, 身边躺着个男人,还是一个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
    楚橙下意识地压实被角,一点点往墙边挪过去, 陆长舟身上的被子就这么一寸寸地变少, 最后只余一只角搭在腰间。
    一条被子而已,他也没这么小气地去抢, 只*T是觉得有点好笑。陆长舟闭着眼, 声音含着点睡意:“你在怕什么?”
    “我……我没有怕。”楚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 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现在可以说了吗?你想到的是什么法子?”
    她声音很轻, 软糯糯的,好像催人入眠一样,一阵倦意袭来陆长舟含糊道:“困了,明日再说。”
    这……这不是骗人吗?
    楚橙简直始料未及,她既被骗上了床哪里肯放过他,当即一板一眼地讲起道理:“陆小侯爷金贵之躯,可不能言而无信。”
    然而身侧的人一动不动,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楚橙气不过,只得支起半边身子晃了晃陆长舟。她闹了一会,帐子里忽然传出一阵闷笑。
    男人捉住她的手,有点无奈道:“楚姑娘,今日太累,且放我一马吧。”
    她的小手被紧紧包裹,楚橙愣了片刻,很快抽离贴回墙壁,愤愤道:“你不说我会担心一晚上的,怎么好好睡觉呢。”
    “睡吧,一切有我呢。”陆长舟伸手,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背,然后便没声了。
    许是折腾了大半夜,听着身旁的呼吸她打了个呵欠,终于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说来也怪,楚橙以为得知赐婚的消息这晚肯定要做噩梦了,不想竟一夜好眠,翌日醒来时天光大亮,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
    她揉揉眼睛,见陆长舟已经收拾好正要出门,背对着她道:“收拾东西,我在楼下等你一起回汴京。”
    说罢他出了屋子,陆长舟前脚刚走惠娘后脚就进来了,满面肃容。惠娘就住在隔壁的屋子,客栈房间不隔音,昨晚两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岂会不知。
    昨晚惠娘原本要过来查看的,怎知一开门就被人笑嘻嘻劝了回去,说叫她不用操心。还堵在门口,坚决不让她出门。
    如今看到陆长舟从她屋里出去,惠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无法接受自己养大的姑娘一夜之间失了清白这件事,既惊诧又心疼,愣在门口久久不能回神。
    反观陆长舟,他倒是淡定,跟没事人一样朝惠娘点了点头,十分熟捻地吩咐:“去伺候姑娘起床梳洗,用热水敷一敷眼睛。”
    惠娘呆滞地点头,犹豫了一瞬要不要把这污了她家姑娘清白的人送官,可是看楚橙蜷在床上不吵不闹,又怀疑两人莫不是早芳心暗许?
    于是惠娘就这么愣在原地,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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