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往里面放了东西?”
    沈淮清倒是极为淡定,不紧不慢地捡起落在地上的书籍,语气平缓道:“昨夜给你上药的时候发现那处有些肿,这样做的话可以消肿,要不然你又要喊疼了。”
    他不说话还好,他如今开口,宋南鸢更是觉得怒火中烧,张牙舞爪便朝着他身上扑去,沈淮清一时不察、居然还真的被她扑倒在马车上,她乌泱泱的长发顺着白净的面颊倾泻而下,偶尔有几根头发落入他的脖子上、惊起一阵涟漪,他倒是不反抗,只是顺从地躺下。
    “沈淮清你个衣冠禽|兽,我今日、今日定然要弄死你。”宋南鸢是真的生气了,她双手牢牢地将他的胳膊按在头顶,跨坐在他身上,凶狠恶煞道:“去死,你去死。”
    她从前虽然过得不好,但是毕竟是丞相府出来的姑娘,纵然动怒却也是说不出来什么脏话,翻来覆去都是这几个词。
    她用双手按住了他的手,虽说是在一定程度上制服了他,可偏偏她如今也没有多余的手再去挠烂他的脸了,心中怒火滚滚翻腾,宋南鸢顾不得多想,下意识地便低头咬住了他的唇,拼命撕咬,昨夜他唇|瓣上便多了许多伤口,今日那些伤口便又被她撕咬开来,即便是这样,沈淮清还是并未生气,只是侧着身子护着她、害怕她的身子会从矮榻上坠|落。
    起先她是真的想要把他的唇|瓣咬下来,可随着唇齿间的铁锈味越发浓厚,这撕咬便逐渐变了味道。
    两人唇齿相依、缠|绵悱恻,不像是什么仇人,倒像是一对交颈鸳|鸯。
    不知何时,她的手也悄悄放下,而他的手也悄悄搂进了她的腰。
    杨则在外面驾马,听见马车中越发激烈的声响,他心中咯噔一下,陛下未免太过大胆了,这可是荒郊野外啊,他心中纠结也不敢开口打扰,只能诚惶诚恐驾着马车。
    一阵冷风吹开马车帘子,冷风吹进马车里面,宋南鸢这才回过神来,荒唐,她原本是想着惩罚他的,只是没想到为何会又跟他纠缠在一起,还做出这样羞人的事情。
    她浅粉色的裙袂在他白袍上肆无忌惮蔓延开来,像是粉白相间的桃花一束束扑簌。
    她只觉得心跳声越来越大,宋南鸢不自在地从他身上移开,灰溜溜的模样像是一只吃瘪的小花猫,她趴在帘子旁、吹着冷风,这才觉得面颊上滚烫的热意一点点消散,过了许久,她才觉得心中的燥热稍微平息了一些。
    只是,只是……
    她动了一下身子,感受到体内的变化,有些愤恨地又瞪了他一眼。
    都怪他,也不知晓这东西可怎么拿出来。
    若是拿不出来,她定要把他扒皮抽骨,拿去喂狗,当初就应该让他死在城南。
    方才明明做了这般激烈的事情,沈淮清却好像没事一样,他慢条斯理地直起身子、甚至还颇有闲情雅致地抚平了起皱的衣摆,白衣如雪一寸寸覆盖他的身躯,他清冷的模样瞧着像是谪仙,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
    只是看了一眼,宋南鸢便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慢下来的心跳声再次加快,凭什么,她狼狈成这个模样,而他却衣冠整齐、仿若是九天仙君?
    他清俊的面容神色如常,骨节修长的右手握着泛黄的书页,只单单是望了一眼,便会让人觉得清冷不可亵|玩。
    倒不知他看的是什么书,如此专心致志、废寝忘食?
    宋南鸢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握着的书,冷笑一声道:“公子你在看什么书,倒是出神?”
    她垂眸视线落在书页上,看清书上的内容后,她不可置信地便阖上了书,他居然光天化日看这种书,书从掌心脱落、砸在地上,回想起方才那书页上的内容,宋南鸢便觉得脸颊滚烫,脑海中也是一片空荡荡的,一时间也不知晓该如何开口。
    沈淮清眼神优哉游哉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动作镇定自若地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书籍,不紧不慢拍了拍上面沾染的灰尘,继续看书,丝毫不受她的影响。
    明明是在看这般污|秽的书籍,可偏偏他还是这样翩若谪仙的神情。
    宋南鸢脸颊滚烫,忍无可忍一般道:“你真是不知羞,居然在看这种书籍。”
    “哪种书籍?”他倒是坦坦荡荡,丝毫不慌乱,言行坦荡,有一股郎朗君子的味道。
    她说不出话来。
    沈淮清轻笑一声,抬手便把她拉到了自己怀中,她刚想要挣扎,他便目不斜视提醒道:“姑娘,你若是一直挣扎,那物件弄不出来可该如何是好?”
    宋南鸢顿时像是一只被人捏住死穴的猫儿,明明不情不愿、却偏偏受制于人。
    “在下若是不多多钻研,日后如何取悦姑娘?”
    他嗓音带笑,慢条斯理道。
    宋南鸢听见这话便觉得羞赧,她何时让他钻研过这些学问?况且她也没要他取悦她啊?从前的事情烟消云散,唯有这几句话他倒是记得仔细,他摆明了就是在刻意作弄她。
    “谁要你看这些东西了?”她伸出右手想要打翻这书籍,可偏偏他这次没有顺着她,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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