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唇|瓣,低声道:“这屋子不隔音,旁边那屋还有人呢。”
    她都这样说了,他总该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吧?
    闻言,沈淮清冷笑一声,他的嗓音清朗如同三月春花,慢条斯理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语气挑|逗道:“那便让他听啊。”
    言毕,他便在她的眼眸上落下如雨点般的吻,滚烫的温度从他唇上传来,连绵不断的像是夏日翻滚的流云。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朵居无定所的桃花,只能随着微风的吹拂摇曳。她发现自己眼里唯有他一人,蒙在眼眸上的薄纱也不知道是何时散落,她的眼尾蔓延开一道胭脂红,清丽的杏眼多了几分勾魂摄魄的味道。他似乎是在刻意磋磨她,一直吊着她,这滋味不上不下十分难熬,她泄愤一般咬在他的下巴上,这才觉得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伴随着一道白光在眼前炸裂开来,所有的事情都在那一刻终结,她闭上眼眸沉沉睡去。
    沈淮清看着身边熟睡的某人,他清俊的面容上露出一道宠溺的笑容,她平日口上总说自己见过多少公子、言辞大胆而奔放,可事实上她比谁都要胆小,他的胳膊把她拦在怀中。
    他对她总是有一股患得患失的感觉,只有她真切躺在他怀中的时候,他才清楚地明白,她是他的,这股失而复得感觉是如此强烈,他忍不住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真好,他们总算是彼此的了。
    他想了想,还是穿戴整齐衣衫到院中打了一盆清水,端入房中替她仔细擦拭了一番身体,这样的小事平常人做来易如反掌。
    可偏偏他是一个瞎子,即便是这样的小事,也花费了他不少功夫,等到端着水走到屋子的时候,他额角早就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经过长廊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了一道微弱的呼吸,半夜三更谁会在院中睡觉啊,想来应该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沈淮清轻笑一声,放下木盆,抬手轻轻推了一下眼前人,扬声道:“公子?”
    楚青越昨日被吵得没办法,他又不敢过去直接敲门,只能在房间中忍着,他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从前虽然与那些贵族小姐都是点到为止,可圣人也会有欲|望啊,他最后实在是气不过,摔门便离开了这屋子,站在院中吹着凉风,他原本想等这两人办完事他就回去,可是没想到他们倒是没完没了了,那声响越发大了。
    楚青越可没有听墙角的这种爱好,于是只能摸索着在这院中躲一躲,虽然有拐杖,可他毕竟是个瞎子,中间还摔了两次,他心中越发气愤,想着等以后眼睛治好了,定然要把这一对狗男女双双送到暖香阁。
    夜风吹拂,他好不容易才睡着,只是却不想刚入睡,便听见有人喊他。
    “喊什么喊?”被人吵醒,他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闻言,沈淮清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衣袖,冷嘲热讽道:“怎么公子是睡不着吗?先前在屋中搬弄是非的时候,公子应该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下场吧。”
    楚青越这才知晓这公子的身份,他正准备开口,却不想沈淮清又开口说话了。
    “以后公子恐怕都睡不了安稳觉了,公子这样的人就是身份低贱,姑娘若不是跟我生了嫌隙,如何会让你趁虚而入,你且等着,等姑娘醒了,我就让她把你送回去。”
    “你这样的人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争?”
    楚青越被他气得哑口无言,他就知道这厮是故意的,寻常人哪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并且一弄就是这么长的时间?正准备开口反驳,却发现他早就端着木盆离开了。若是往常,他这样的性子定然会冲上去不依不饶,只是如今他双目失明、许久未曾合眼,能够活着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力气上前同他理论?
    沈淮清端着木盆走到床榻边,他用手帕蘸了清水,替她清理了一下身体,无论是外面还是里面。
    她似乎是被折腾惨了,即便是带着冰凉的帕子落在身上,她也只是轻声嘟囔了一句,并未完全醒来。
    听见她小声嘤咛的声音,沈淮清的面容上露出一道笑意,他似乎是情难自禁一般,拉着她的右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那股满足感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快活。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重新上|床把她揽到怀中,自从失明以后,他睁眼闭眼都是黑暗,白天和黑夜在他这里失去了流转,他晚上也很难入睡,睡觉于他而言不是什么好事,可偏偏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鼻尖能够闻到一股馥郁的桃花香,浓厚的黑暗也在他眼前逐渐褪色,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就是他的良药。
    可她不苦,很甜。
    他把她揽在怀中,想到今日那大夫跟他说过的话,七日他的眼睛便能看见了,到时候他就能看见她了,这般想着,他心中越发欢喜,忍不住俯首在她的眉心又落下一圈吻,这才抱着她沉沉睡去。
    他把身子给她了。
    她以后是不是能够多看他两眼?
    宋南鸢醒来的时候便觉得浑身酸疼,只是身上那股黏|腻的感觉散去了许多,想来是他替她擦拭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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