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日子潇洒自在了许多,等到有空的时候,我回去清河镇看看你。”
    “对了,鸢鸢以后你不用给我写信了,我那爹爹万一顺藤摸瓜找你麻烦就不好了。”
    “放心,鸢鸢,我以后会经常给你写信报平安的,你不用太担心我的,我会过得很好。”
    “勿念,你倾国倾城、貌美如花的莺莺。”
    一封信看完,宋南鸢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莺莺这人要强,她向来报喜不报忧,这次出逃、定然是在府中受够了苦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她身上的钱够吗?
    那谢小侯爷又是何人?
    会不会报复莺莺?
    只是如今着急也没有用,倒不如安心等待莺莺的消息,无论在哪里,莺莺那么聪慧貌美、一定会过得很好。
    宋南鸢动作轻柔地找出一个木匣子,将这些信小心翼翼地放进去,这些年守望相助的恩情她一直都记在心中。
    世上再也不会有比莺莺更好的人了。
    深吸一口气,宋南鸢拿起被帕子包裹的红豆便走出房门,这些日子冷月每天都给沈淮清按点送饭,他倒不至于饿死。
    她踩着绣花鞋走到他的房门口,抬手敲响门,不多时,她便听见了屋内传出他清朗的应答声,“请进。”
    宋南鸢推门而入,一进门便看见沈淮清端坐在书桌前,圆桌上的饭菜瞧着像是一口未动,她眉头微微蹙起、踩着绣花鞋走了过去,问道:“公子,是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并未。”沈淮清轻轻摇头。
    “那公子为何不用饭菜?”
    “姑娘,”他先是轻声唤她了一句,而后轻声呢喃道:“在下看不见啊。”
    她当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看不见,所以自然不能夹菜。
    想到有几日她都是让冷月把饭菜给他送到屋子中,她眉间的蹙起越发显眼,是不是那几天他都没有好好吃饭?
    宋南鸢径直走到书桌边、拉着沈淮清的手走到圆桌边,低声道:“公子,吃饭吧。”
    说完,她便右手握着筷子往他碗中布菜,她动作不紧不慢,他用膳时一举一动都是赏心悦目。
    两人就这样相处,金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倒是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仿佛昨夜的剑拔弩张只是一场梦。
    用完膳,宋南鸢看着正襟危坐的沈淮清,忽而开口道:“公子,奴家今日想好要学什么了?”
    “姑娘今日想要学些什么?”他抬手倒了一盏茶,如玉的指尖捏着青花瓷盏,越发衬得他手指修长、白如美玉。
    “公子可是听过《相思》这首诗?”她笑吟吟望着他,语气不紧不慢道。
    沈淮清喝水的动作微微一顿,竟是直接呛住了,她是从哪里听到的这首诗?难不成是要……
    他呼吸霎时间变得紊乱,调整了许久,这才好不容易平稳了呼吸,清清淡淡的嗓音中带着三分显而易见的惊讶,“姑娘要学这首诗?”
    宋南鸢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坦坦荡荡地站在他面前,理所当然道:“是啊,‘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1】”
    “公子知道这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她嗓音仍旧是天真无邪,像是一个纯洁无瑕的小姑娘,可是她口中又分明在念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诗,轻而易举便会让人脸红心跳。
    沈淮清从圆凳上起身,他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走到了书桌边,提笔为她写下这首诗,耐着性子为她讲解。
    “这首诗……”
    他讲得口干舌燥,她也未曾应答半句。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她根本就没有听,或者换一句话来讲,她或许早就知道这首诗是什么意思了。
    沈淮清轻珉薄唇,正准备开口训斥,忽然发现她签过他的手、往他的手中塞了一件物事,隔着一层凉凉的手帕,他白皙的指尖摸索了两下,里面似乎是一串珠子?
    “公子,打开吧。”宋南鸢站在他身边,慢悠悠地拖长嗓音,好整以暇看着他。
    沈淮清打开绣帕,指尖便摸到了冰凉的珠子,他食指摸了两下,眼眸微抬。
    “公子,你猜猜这是什么?”
    “什么?”他摸了半响,还是没能猜出来。
    “红豆啊。”她淡定自若道,丝毫不觉得自己是说了什么石破天惊的话语,慢条斯理的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儿。
    顿时,他便觉得手中冰凉的珠子霎时间变得滚烫,红豆?这红豆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此物最相思。【1】”宋南鸢似乎是被他这幅受到惊吓的样子取悦到了,她轻笑一声,凑到他的耳畔,语气幽幽道。
    这句诗在她的唇齿间飘荡,带着一种别有风情的滋味。
    她一字一句道:“公子,你喜欢吗?”
    喜欢?
    喜欢什么?
    是你,还是这红豆?
    霎时间,沈淮清觉得自己心乱如麻,她今日先是问他这一首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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