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味,这便悄悄松开了他的唇|瓣,低声道:“公子,我们走吧。”
    闻言,沈淮清才算是如梦初醒,他靠着红柱、耳垂泛红,低声道:“好。”
    宋南鸢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他拉扯住了衣袖。
    “姑娘,在下看不见。”
    所以,姑娘,你能不能牵着我回去?
    她自然是听懂了他话语中的意思,想到方才两人的缠|绵,如今她自然不能落他面子,于是她便伸出右手、拉着他的右手慢慢超前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劝解道:“公子,日后我会经常去看你的,要不然这拐杖还是先留下吧,若是你摔倒了,奴家可是会心疼的。”
    她一直没有回头,也就没有看清沈淮清的表情,他一直没有回答。
    就在她觉得他或许不会答应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他微弱的声音,轻柔的像是一阵风。
    “嗯。”
    宋南鸢笑了笑,继续拉着他朝前走去,不多时两人便到了房门前。
    她推开门,牵着他的手走到屋中,其实屋子的采光很好,金色的阳光穿过木窗投落在地面,照出一片清明,她牵着他的手阳光下,他虽然看不见,但仍感受了久违的暖意。
    他站在书桌前,侧首问道:“姑娘今日想要学些什么?”
    宋南鸢低头看着桌面上的那一张雪白的宣纸,她昨日写下的字犹在,跟他的字排列在一起,明明是如出一辙的字迹,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他的字骨架舒展,瞧着便是风光霁月的君子。
    她想了想,稳妥起见,还是收起了桌上的宣纸,若是他将这些宣纸留下,日后看见了他们二人如出一辙的字迹,他肯定会起疑的,她还是趁早把这些东西销毁为好。
    她摊开一张崭新的宣纸,随意开口糊弄道:“公子教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公子教的,我都会好好听。”
    才不是呢,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
    沈淮清思索片刻,提起狼毫笔在宣纸上写了两个字,侧首问道:“那我们今日先学习韩愈的《师说》,可好?”
    低头便看见宣纸上那两个力透纸背的字迹,宋南鸢的眉心“突突”跳了两下,怎么又是这篇古文,从前便是如此,没想到他如今还是保留着这个习惯,她眉心微微皱起,干脆果断拒绝道:“不要,换一个。”
    若是学了这篇古文,他但是讲解就要花费一日的功夫,并且还要求她背诵全文、默写全文,她看起来这么闲的吗?
    她不学。
    沈淮清只当她是不喜欢这篇古文,心中并未起疑,提笔又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没想到最后她竟是没有一个愿意学习,他无奈地放下毛笔,轻声道:“姑娘,你到底想要学什么?”
    宋南鸢也是被他烦的不行,她原先觉得《师说》复杂晦涩,可是看见他后面提到的那几篇古文,无论是哪一篇都被这篇难多了,她若是答应了,岂不是自己花钱找罪受?
    这冤大头谁爱当谁当,她反正不当。
    看着宣纸上的那几个字迹,她心中越发觉得恼怒,果然痛苦的经历一一浮现在脑海,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她真是恨得牙痒痒,抬手便掀了宣纸,气鼓鼓道:“不学了。”
    沈淮清虽说是好脾气,但是也禁不住她这般作,分明是她求他当夫子、说自己想要增长才识,可是今日还未开始学,她便已经如此烦躁了,抬手居然就掀翻了这宣纸,若是长久以往惯下去,这可如何是好?
    她原先只是不识字,若是按照这野蛮脾性自由发展,只怕以后没成为浪荡接头的街溜子就算好的了。
    他冷笑一声,抬手便拉住她的手腕,训斥道:“姑娘,为学者应当敏而好学,姑娘如今心浮气躁,倒不如先练一下字静静心。”
    “姑娘想来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今日先写三十遍自己的名字。”
    他面色微沉、嗓音低哑,瞧着隐约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闻言,宋南鸢只觉得不可置信,他竟然要惩罚她,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他还真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啊,谁给他的胆子?
    她抬手就要甩开他的手,只是他握的力道太重,她挣脱不开,挣扎半天她也没能挣脱,最后她只能冷眼看着他,反口相讥道:“公子以为自己是谁啊,我如今给你面子才唤你一声‘夫子’,难不成你还真把自己当夫子了?”
    宋南鸢以为说完这么一句话,无论如何,他都应该松手了,可是他不但没有松手、偏偏握着的力道更重了。
    “姑娘,今日这字你必须写,心性如此浮躁,日后可该如何是好?”沈淮清倒也不惯着她,抬手便递过一支狼毫笔,“写吧,今日这字写不完,不许离开。”
    “五十遍。”
    闻言,宋南鸢接过狼毫笔,顿时就炸了,她不可思议道:“方才不是三十遍吗?”
    “涨了。”他握着她的手腕,语气自然道。
    宋南鸢怒极反笑,还真给他脸了,她把狼毫笔摔在桌上,浓墨在宣纸上蔓延开来,她眯眼、语气慢悠悠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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