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害你。”
    望着烛光中如玉的脸庞,宋玦恍了恍,眸里掠过一丝暗涌:“得公主此言,宋玦再无所求,”
    姜玉微浅然一笑,却瞥见他指尖有些红肿,疑惑道:“四哥,你的手...”
    宋玦扫了扫手上的伤,淡然笑道:“无妨,一点小伤,夜深了,公主早点歇着吧。”
    “嗯。”姜玉微点点头,他笑了笑,随即离去。
    一旁,宝枝小声道:“公主,年前我在街上,偶然听到敬王府的下人闲聊,说敬王殿下在雕刻什么,他的伤倒很像是利器磨出来的呢,莫非这玉娃娃是他亲手刻的?”
    姜玉微凝了凝,下意识摩挲着白玉娃娃,忽然觉得和风筝上的娃娃有些相似。
    刹那间,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做风筝的人是宋玦!
    她举目望去,他离去的方向黑影重重,已不见没有半点人影。
    此后,姜、宋二人关系越发僵冷,宋观十天半月也不踏进澜意居一回,纵然来了,也只问问胎儿的情况,去凝香阁的次数则肉眼可见的增多,各色各样玩物、珍宝陆续送到苏沉霜面前。
    只每次她有亲密的举动时,宋观总不自觉地避开。对于这种反应,他自己也有些不解。
    明明苏沉霜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为何他似乎没那么想和她亲近,难道这便是近乡情怯吗?
    想不通他索性不想,只待时间去化解这种不适应。
    这日,冰雪初融,姜玉微踩着和暖的阳光在花园散步。她如今已有六个月身孕,孕肚沉重,走起路来格外慢些。
    正走着,腹中的胎儿踢了她一脚,她唇畔微扬,停下来拂着隆起的肚子,眸光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宝月好奇道:“公主,小殿下踢你,你不痛吗?”
    “傻丫头,你当他跟你一样,下手没个轻重。” 姜玉微点了点她的脑袋,笑意盎然。
    宝月吐了吐舌头,扶着她继续前行。
    行了片刻,走到一座小桥上,却见苏沉霜迎面而来,她瞥了眼姜玉微的肚子,露出温然的笑意:“公主好福气,这一胎看着像是个男孩呢!”
    姜玉微眉头一蹙,不想理她,她却伸手想摸她的肚子。宝月一惊,警惕地拦在前面:“别过来!要是伤了小殿下,你可担待不起!”
    苏沉霜委屈道:“宝月姑娘,我也是怀过孩子的人,怎会有别的心思呢?”
    她这随口一句,姜玉微又想起她借着胎儿取她心头血的事,素手一攥,目中泛起愠色。
    “我们走。”
    她扶着宝月的手,转身离开,不料苏沉霜却将她拦住。
    “公主且慢。”
    “你想做什么?”姜玉微冷冷地盯着她,宝月三人也万分警惕。
    “没什么,我就是想同你说一句话。”苏沉霜红唇一弯,凑到她跟前,笑容柔美至极。
    “你的血太腥,我拿去喂狗了。”
    刹那间,巨大的怒意从姜玉微胸口迸发,气得她脸色发白,双手颤抖,她扼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的心头血太腥了,我拿去喂狗了。”
    苏沉霜唇畔微扬,眼里闪过锐色。
    姜玉微胸口似有火山爆发,脑中血液飚蹿,眸光一寒,猛地将她推入湖中。
    “砰!”
    水花四溅,苏沉霜瞬间没入冰冷的湖水。
    “救命,救命!”她奋力扑腾,冷水不停灌入口鼻。
    就在此时,人影一闪,宋观踏水飞来,将她从湖里捞了到桥上。望着浑身湿漉不停颤抖的女子,他眸中一紧,解下斗篷披在她身上,尔后死死扼住姜玉微的手腕,眸光凌厉无比。
    “姜玉微,你知道湖水有多冷吗?你是想害死她吗!”
    对着他阴鸷的目光,姜玉微胸口似被寒冰冻住,连血液都开始发冷。
    “怎么?想替她报仇,把我也推下去?”她挑了挑唇,讥讽道。
    宋观牙梆一咬,恨恨道:“若非你怀着身孕,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站在这吗?”
    若是以前,被他这么刺激,姜玉微立即就跳进湖里,可现下她怀了孩子,母亲的天性让她不得不压下这股怒气。
    她甩开他的手,笑容冰冷:“既然如此,你还在这啰嗦什么?就不怕你的苏姑娘冻死了吗?”说完昂起下巴,傲然离去。
    望着她冷漠的身影,宋观脸色越发阴沉,拳头一攥,抱起苏沉霜,朝凝香阁快步行去。
    回去之后,姜玉微心里越发闷堵,像压了快大石头,没多久便开始腹痛。大夫看过之后,说她动了胎气,赶紧扎针用药。
    为了胎儿,她只好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可即便这样也整夜没睡着。
    几天后,宝月从外面回来,满脸气愤:“这个苏沉霜真是个狐媚子,说得了什么寒症,日日让殿下陪着!”
    “殿下也是眼瞎,那天明明是苏沉霜激怒公主在先,他却怪到公主头上,老天爷怎么不一道天雷,劈死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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