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和夏知青在这漆黑的深夜,敲响了许支书家的门。
    许支书原本已经睡了,披着件衣服来开门,三双晶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瞧,他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还是让陈生他们进了屋。
    许支书坐在宽大的木椅上一脸困意,陈生开口却惊了他的心:
    “许支书,我家失火了这事你知不知道?咱们村儿还有没有王法了?居然有人敢放火。
    这可是蓄意想烧死我,咱们村要是没有王法,我明儿一早就去城里去告。”
    许支书的瞌睡全醒了,瞪着眼睛,惊讶的问怎么回事。
    陈生一字一句说的清明:
    “怎么回事?呵,自从方晴嫁给了我,方家就信誓旦旦的跟方晴脱离了关系,我们也没打算占他方家一毛钱的便宜。
    我们就算是清贫,但我好好劳动,没给村里添过麻烦,也没给你许支书脸上抹过黑。
    但方建世他欺人太甚,他今天点了我们家的房,若不是夏知青及时发现。我跟方晴说不定就要葬身火海了。”
    许支书被陈生声音里的冷冽吓到,开口便说:
    “方建世点了你们家的房?这不能吧,你们有切实的证据他做了这样的事吗?他跟你们家方晴可是亲兄妹,他再怎么浑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一切都如方晴所料,许支书说的话,方晴早就料想到,也早就想好了对策,夏知青倾身向前,腰杆挺的笔直:
    “不可能?人红了眼,什么事不会发生?我可是亲耳听到,⑨⑩guang喝醉了的三儿和黑子口口声声说方建世要去点陈生家的房。”
    许支书轻轻砸了砸嘴:
    “啧,三儿和黑子喝醉了酒?醉鬼的话怎么能信,我找方建世来问问,这可不是小事,我不能只听一家之言,不能冤枉了方建世。”
    许支书话虽然这么说,他的眼掠过方晴,心就已经偏了,上次方晴跟陈生赢了自行车,许支书心里就记下了这个仇,那是他花了银子买的自行车,他心疼的很。
    现在陈生家的屋子着了火,他心底其实有几分窃喜,打算走个过场叫方建世来问个话,反正方晴他们没证据。含含糊糊的这事儿就算是过了。
    奈何陈生冷着脸挡住了他的路,话也说的不容置喙:
    “许支书调查事儿就是这么个方法?坏人会把我是坏人刻在脸上?问方建世他怎么可能承认?他若是一口否认,你是不是就打算让我们自认倒霉?”
    许支书心事被陈生戳中,有几分心虚:
    “那我总不能听风就是雨,万一你们是诬赖,我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陈生一步也不肯退让,眼神坚毅的看着许支书的脸:
    “这事儿好办,把三儿和黑子叫过来先调查一番不就行了?两个知情的人,咱不得问问?”
    陈生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偷偷瞄了一下方晴的脸,方晴轻轻的挑了挑眉。
    许支书知道三儿和黑子平时爱跟着方建世身后转,一点也不担心,随即拍板:
    “叫就叫,我绝对不冤枉一个好人,当然,坏人也休想逃。”
    三儿和黑子被许支书找上门的时候,俩人的手都忍不住哆嗦,一进屋,根本不敢瞧陈生的脸,低着头一副蔫蔫的模样,
    许支书开口便问:
    “你们俩喝了多少的酒,瞧这一身的酒气,今儿晚上的事儿你们知不知晓?陈生家的着的火跟你俩有没有关系?”
    三儿和黑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开口:
    “是陈生家着的火?我们哥儿俩喝酒喝多了,只看到了火,不知道是谁家着的。”
    “陈生家着火,找我们哥俩来做什么,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这事儿跟我们又没关系,许支书,你这不是折腾人么?我都睡了,愣是被你给叫了起来。”
    夏知青斜着眼瞪了三儿和黑子一眼:
    “你们俩睁着眼说瞎话是吧?我在路上碰见你俩的时候你俩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明明叫嚷着说方建世要去点了陈生家的房。”
    三儿听了夏知青的话,稍稍向后退了退,心虚的腿有些软,黑子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别怂,身体微微向前,开口便开始耍无赖:
    “夏知青你也喝酒了?大半夜你说什么胡话,我们什么时候碰见你了?我们又什么时候说方建世要去点陈生家的房了?噢,那我可算是整明白了。
    你跟陈生这是合计好了,想给方建世下套,愣是准备把我们俩当枪使是吧?
    夏知青,你们文化人怎么这么多坏心眼子呢?我跟三儿是喝了点酒,但我们可不是你说栽赃就能栽赃的人儿。”
    三儿听黑子话说的一套一套的,瞬间也跟着挺直了腰板儿。
    许支书见这情况,赶紧插嘴:
    “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夏知青,三儿和黑子都不承认遇见过你,你说是方建世点了陈生家的房,这可站不住脚。”
    夏知青根本不慌,给陈生传递了个眼神,陈生向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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