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敲什么门呐。”
    话音刚落,门被打开一道缝从里面探进来一个脑袋,上面的眼珠灵动鲜活,看见他的笔记本已经合上了,立马笑了,露出脸上的酒窝。
    “你胳膊上的伤口虽然结痂了,但是还是需要上药的,这样才能好的更快。”姜糖抱着医药箱站在季子严面前理直气壮的说道。
    季子严看着面前女人睡得乱糟糟的黑发笑了:“可以啊,来吧,安安。”
    那声“安安”听得姜糖总感觉耳朵里面痒痒的,她把医药箱放在桌子上,用手揉了揉耳朵。
    窗外的落霞已经消失了,天色很快有些昏暗。季子严嘴角弧度更大了,他很不喜欢天即将要黑的时候,那个时候会让他感觉他是被全世界给抛弃的人一样。
    姜糖打开医药箱,手里拿着药顺着季子严的视线往外看,看见的不再是灿烂美丽的落日余晖了,而是灰蒙蒙即将步入晚上的天空。
    她蹙起眉毛打开药轻轻的涂在伤口上:“你怎么还喜欢看这种天空啊,不会觉得孤独吗?”
    涂着姜糖微微朝伤口处轻吹气,以此来缓解疼痛。
    季子严眼里有些惊讶地看着姜糖:“为什么不喜欢这种天空呢,佛祖不是说万物众生平等吗?”
    伤口沾上药后,季子严垂下的手指颤动几分,可他脸上仍是那副无懈可击的笑容。
    拿着绷带重新给他包扎,姜糖的头发落下一缕在耳边:“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哪有什么为什么。佛祖说的是他说的,可我不是像他那般完美的圣人呐,我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俗人一个。
    佛祖不爱这些身外之物,可是我爱,因为我得用这些来生活。若是没有钱,怎么保证幸福的生活,我不想等以后有病了没钱看病,也不想旅游的时候得看着酒店啊什么的价格,更不想去超市买吃的,还要看看哪个更便宜。
    生活已经这么苦了,如果我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岂不是很可悲吗。”
    看着姜糖抬头时充满希望的双眼,季子严看到里面有团火焰在燃烧,他不禁被吸引。
    他有些不解的问她:“可是你并不缺钱啊,这些你压根都不用考虑的。”
    绷带被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姜糖站直身子笑着说:“我初中数学老师曾告诉过我,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而你以为的都是错的。
    我也曾这样生活过,并不是谁从生下来就是享福的,我更想用我的双手为我实现我理想J时G中的生活。”
    手指轻轻拨动蝴蝶结,它们轻轻颤动了一下,季子严盯着它们笑了。
    他抬头看着姜糖耳边那缕不安分的头发轻声询问:“你理想中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
    姜糖用手摸着下巴沉思后说:“希望去一座古朴的小镇里,那里空气清新,但是不要多雨潮湿。
    然后在那里有个带着大院子的房子,不用太大够住就行。平时就以画画为生,院子里可以养两条狗,两三只猫,天气暖和的时候和她们一起晒太阳。没事可以钻进路边的书屋去看书或是写日记,累了便去街边的奶茶店或是咖啡厅去点一杯饮品在那里看着各色各类的人来来往往的。
    小镇里很清闲,生活节奏慢,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每个人都在经营自己的生活。”
    说着姜糖眼里浮动着希望向往的光芒,可季子严有些不解,这些以她现在的财力明明可以在一瞬间做到的,为何还要以此为目标奋斗呢。
    看着面前仍在微笑的男人,姜糖走上前低头用手指把嘴角向下捏:“见你一整天都在这样笑,不觉得脸累的慌吗,我看着就觉得累。
    不想笑的时候便不笑,若有人问你缘由,你便把责任推在我身上就行了。常见普遍的微笑不若藏深点儿,留给你喜欢的人。”
    这时座钟突然敲响了,原来是整点了。
    季子严感受到姜糖逐渐远去的手指的温度,他歪头不解的说:“可是我若是不笑的话,别人会被吓到的。我诞生的使命也是这样的,如他人期望般的温和。”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姜糖鼻尖酸涩,她笑着揉揉季子严的头发说:“这不怪你们啊,这都是老一辈人的错误。他们都已经受到惩罚了,你们要为自己而活啊。
    你们不需要为他们的错误买单的,他们是神经病,但你不是。”
    季子严脑海里浮现出有人跪下来求他的画面,也有季父临死前瞪大的双眼的景象。他哪里是什么良善之人呐,他的人连同他的灵魂本就是不堪的。
    他笑着摇摇头,伸手把姜糖掉落耳边的长发拨到她的耳后:“他们是神经病,可我也是个疯子啊。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季子严,我本就不是良善之人。你太单纯了,安安。”
    姜糖固执地摇了摇头,坚定地低头看着笑得有几分漫不经心地季子严认真地说:“不管你的家族如何,我了解的看到的只是季子严而已,我相信我看到的和我感受到的。
    你不坏,你只是过的太苦了。我未曾经历你所经历的黑暗沼泽,我更无法对你的行为加以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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