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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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像什么好词儿。
叶校很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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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自己的时间和能力是否匹配这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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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是否要和程之槐搭上工作关系。
程之槐看出她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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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叶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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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不是没从你的角度考虑。你家里人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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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也需要一个稳定的收入。这工作对你来说不那么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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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有灵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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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资也能解决你的燃眉之急。”
到底是过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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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叶校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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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还是说：“我不一定能做好。”
程之槐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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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我对你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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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拼死都不会让人看扁的。”
叶校：“……”
被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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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信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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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没法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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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有自己的顾虑。
如果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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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想回去做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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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只为赚钱找一个糊口的工作。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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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框架和基础搭起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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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你想离开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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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放人。”
叶校说：“我考虑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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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点时间。”
程之槐问：“考虑多久？”
叶校：“三天。”
程之槐讨价还价：“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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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给我打电话。”
两人聊完饭都没来得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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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槐就得赶去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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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陪她等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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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了聊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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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槐说：“见你两次精神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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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也不太行吧？人还是要出来忙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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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只困在一个地方。”
“我知道的。”
*
叶校答应去程之槐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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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还没成型的创业公司。悦果公司在隔壁县只有一个代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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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销和市场办公室在市区写字楼。
叶校第一天去代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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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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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着几辆红色的电动三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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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七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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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工作人员正在与一个散户掰扯。
这散户拉来的货箱子里参了次品被小姑娘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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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按照原价收购。那散户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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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卖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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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扬言要找人揍他们。
那吵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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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叶校一下子回到小时候陪爷爷去集市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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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顾客缺斤短两被回来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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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直接躺在地上装死说自己心脏病犯了。
要不是当时叶校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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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扭头走人。
这事儿的处理结果不出叶校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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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工作人员的妥协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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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拿上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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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兴兴地走了。
叶校与他们认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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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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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年龄二十几岁。她想这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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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得要招一个年纪大的来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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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不弄得明白电脑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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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定要看上去脑子清楚又能顶。
开启一份新工作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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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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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基本天亮时离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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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星光回来。
晚上给爸爸按摩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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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间还得续看项目资料。
如程之槐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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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是个有骨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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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干什么她都不会让人看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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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把工作理清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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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新的问题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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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工作的确时间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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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每天不是在代销点就是在市里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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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太不方便了。
公司里有配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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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叶校没有驾照只能现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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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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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基本上忙得像个陀螺。
高强度的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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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囿于家庭的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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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躺到床上不到五分钟就入睡了。
不知从何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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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睡前总是大量浏览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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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B城电视台国际频道的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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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顾燕清发的新闻稿和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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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别家媒体转载的文章她都会认真看一遍。
没有冲突等大事他不出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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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也不是天天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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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叶校来说就像是计划经济下的稀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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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碰上都会感觉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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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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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安安稳稳地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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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都没有。
叶校留意着他的行动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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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时间、出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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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区还是非战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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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个小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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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用来记录他到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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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还能记多久。或许是她先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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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顾燕清先离开那里。
叶校其实很担心他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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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没法和任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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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没有资格再担心他。
顾燕清只是她的前男友。
*
十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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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寒放假来看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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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叶校吃饭。年轻人见面的方式总是轻松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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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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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酒吧坐了会。
落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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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寒问叶校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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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说：“不喝酒了。”
程寒笑着道：“怎么啦你？”
叶校说：“你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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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回酒店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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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回家。”
爸爸出事的那段时间她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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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快糟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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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更没有喝酒的欲望。去年她可以耍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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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给她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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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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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那条件了。
程寒喝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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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叶校点了个气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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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边还适应吗？”
叶校笑了笑：“我就是这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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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适应呢。”
“你爸还好吗？”程寒不信她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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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出去的鸟甘心回到笼子里吗？
叶校说：“每周都去做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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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转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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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到以前是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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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盼他能下地走路。”
看她漫不经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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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寒迟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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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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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刚开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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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叶校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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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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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那个人的名字了好吗？我们也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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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聊的很多。”
程寒：“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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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这么难受。”
叶校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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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抵住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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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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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快速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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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吗？”
她怕想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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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又总能想起他来。
程寒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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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的掩耳盗铃谁看不出来？她听不得别人说不就是因为太在乎吗。
叶校是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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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清也是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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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瞒到底对顾燕清是公平的吗？
不可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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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和叶校相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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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寒对叶校也是有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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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不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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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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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像什么好词儿。
叶校很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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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自己的时间和能力是否匹配这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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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是否要和程之槐搭上工作关系。
程之槐看出她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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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叶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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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不是没从你的角度考虑。你家里人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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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也需要一个稳定的收入。这工作对你来说不那么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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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有灵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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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过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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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还是说：“我不一定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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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我对你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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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拼死都不会让人看扁的。”
叶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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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有自己的顾虑。
如果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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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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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说：“我考虑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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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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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也不太行吧？人还是要出来忙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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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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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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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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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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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寒问叶校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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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说：“不喝酒了。”
程寒笑着道：“怎么啦你？”
叶校说：“你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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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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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还好吗？”程寒不信她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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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说：“每周都去做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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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转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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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盼他能下地走路。”
看她漫不经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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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寒迟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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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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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刚开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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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叶校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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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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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那个人的名字了好吗？我们也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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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聊的很多。”
程寒：“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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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这么难受。”
叶校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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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吗？”
她怕想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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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又总能想起他来。
程寒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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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是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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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清也是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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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瞒到底对顾燕清是公平的吗？
不可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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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寒对叶校也是有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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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