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商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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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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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谁都没什么好话。但是顾燕清知道, 叶校只是不屑于把自己的精力花在讨好别人上。
她那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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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当炮|友的时候, 只要他一个眼神不对, 叶校能立马感知到, 然后过来哄或解释, 尽管她带着很强的目的性。
分手不是她的冲动。
意识到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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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清揉摁了一下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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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机丢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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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去洗漱。
早上台里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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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主任又找他单独聊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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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聊就到了中午。回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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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手机里有两个未接来电。
是叶校吗？
他脑子里竟然冒出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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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
电话是陈观南给他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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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一阵没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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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清给他回过去。
陈观南先是很官方地问了番他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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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清站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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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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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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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不好该躺太平间了。”
陈观南也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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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自己打这通电话的原因。他们记者站的黄曼记者查出肺部有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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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还未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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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适合继续在那工作了。
陈观南问顾燕清有没有意向提前过去轮换。
但这事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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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不凑巧。至少在陈观南开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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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思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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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现在他手边的事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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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工作还是私人感情。
陈观南在电话里说：“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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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希望你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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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和别人来总归不一样。”
台里很快就会发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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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地方总是重大新闻的发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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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需要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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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力的记者过去。顾燕清此前的工作经历不是在海外中心就是驻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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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会是首要人选。
主要看他自己的意愿。
放在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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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不会有任何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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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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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没有对陈观南说“我要考虑一下”这种话。
陈观南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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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没有多加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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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想要留在国内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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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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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一想再回复我。”
“好。”
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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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清回到办公桌前伏案工作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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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描文件的时候发现打印机没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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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个电话给后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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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送一个彩色墨盒过来。
二十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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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新人培训的老郑亲自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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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清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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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劳驾你来？”
老郑锤锤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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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坐椅子上屁股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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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跑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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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环境。”
“你的换个环境就是从人事处跑到新闻办公室？”顾燕清问。
老郑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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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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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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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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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有入职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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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忙了。”
顾燕清把墨盒装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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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上沾了点黑色墨水。他没起身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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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位置上抽了张湿纸巾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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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经心地问老郑：“什么时候？”
老郑：“什么什么时候？”
顾燕清轻咳一声：“什么时候新人入职。”
老郑苦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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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能那么忙吗？”
顾燕清迟疑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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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叫叶校的……”
老郑立马接过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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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
“怎么了？”顾燕清也有点奇怪他的反应。
老郑无奈地叹息：“那女孩不来了。其实她的成绩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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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有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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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批新人里最亮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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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说能培养出第二个林舒呢。可惜了。”
顾燕清的身体被突然戳出一个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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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叶校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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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决定了一切。
“没问什么原因？”他问道。
老郑说：“她不太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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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有更合适的去处了吧。”
老郑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
顾燕清一个人又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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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都做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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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出叶校还有什么更合适的去处。
之前的努力都算什么？
她是他见过的在学习上最自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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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份没人性的自律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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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让她在一众竞争者中脱颖而出。
顾燕清的心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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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关于情情|爱爱的事、被叶校那样对待后自己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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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靠边站。
他见过她生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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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清楚她是怎么从贫困县考出来的。
他们的生活的确天差地别。
他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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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享有最好的教育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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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学习什么都不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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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走了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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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有人帮他纠正方向。
而叶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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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没有。只能自己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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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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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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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争破陈旧观念的牢笼。
时至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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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没有真的责怪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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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考的全都是怎么样才能让她不放弃。
*
分手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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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在家里收拾行李。
这间房子她租了两个月就退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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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的变迁太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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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她还大汗淋漓地躺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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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的未来有很多美好的想象。
学姐知道她说要退房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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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叶校除了感到抱歉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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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金她不要了。
这件事只能这样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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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没有心情解释原因。
晚上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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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到顾燕清的电话。叶校想不到顾燕清还会给自己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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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里她现在应该是个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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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极差的前女友。
叶校问：“什么事？”
顾燕清说：“我们谈一谈。”
叶校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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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愿意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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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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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
顾燕清忽然薄怒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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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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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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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负责任？”
她沉默着。
“我就在你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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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下来我就上去。”他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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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她并不想弄得那样难堪。
叶校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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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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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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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长发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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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
街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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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双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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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清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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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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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谁都没什么好话。但是顾燕清知道, 叶校只是不屑于把自己的精力花在讨好别人上。
她那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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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当炮|友的时候, 只要他一个眼神不对, 叶校能立马感知到, 然后过来哄或解释, 尽管她带着很强的目的性。
分手不是她的冲动。
意识到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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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清揉摁了一下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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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机丢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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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去洗漱。
早上台里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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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主任又找他单独聊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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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叶校吗？
他脑子里竟然冒出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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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
电话是陈观南给他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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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一阵没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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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清给他回过去。
陈观南先是很官方地问了番他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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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清站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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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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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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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不好该躺太平间了。”
陈观南也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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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自己打这通电话的原因。他们记者站的黄曼记者查出肺部有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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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还未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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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适合继续在那工作了。
陈观南问顾燕清有没有意向提前过去轮换。
但这事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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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不凑巧。至少在陈观南开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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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思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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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现在他手边的事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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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工作还是私人感情。
陈观南在电话里说：“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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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希望你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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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和别人来总归不一样。”
台里很快就会发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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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地方总是重大新闻的发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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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会是首要人选。
主要看他自己的意愿。
放在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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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不会有任何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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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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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没有对陈观南说“我要考虑一下”这种话。
陈观南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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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没有多加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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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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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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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清回到办公桌前伏案工作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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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个电话给后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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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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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清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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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劳驾你来？”
老郑锤锤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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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坐椅子上屁股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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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环境。”
“你的换个环境就是从人事处跑到新闻办公室？”顾燕清问。
老郑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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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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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点击进入刺激电影
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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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有入职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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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忙了。”
顾燕清把墨盒装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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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上沾了点黑色墨水。他没起身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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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位置上抽了张湿纸巾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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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经心地问老郑：“什么时候？”
老郑：“什么什么时候？”
顾燕清轻咳一声：“什么时候新人入职。”
老郑苦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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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能那么忙吗？”
顾燕清迟疑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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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叫叶校的……”
老郑立马接过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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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
“怎么了？”顾燕清也有点奇怪他的反应。
老郑无奈地叹息：“那女孩不来了。其实她的成绩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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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清的身体被突然戳出一个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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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叶校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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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什么原因？”他问道。
老郑说：“她不太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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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有更合适的去处了吧。”
老郑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
顾燕清一个人又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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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都做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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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出叶校还有什么更合适的去处。
之前的努力都算什么？
她是他见过的在学习上最自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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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知道她说要退房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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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叶校除了感到抱歉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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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金她不要了。
这件事只能这样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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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没有心情解释原因。
晚上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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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里她现在应该是个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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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极差的前女友。
叶校问：“什么事？”
顾燕清说：“我们谈一谈。”
叶校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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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愿意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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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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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
顾燕清忽然薄怒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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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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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
点击进入刺激电影
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负责任？”
她沉默着。
“我就在你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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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下来我就上去。”他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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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她并不想弄得那样难堪。
叶校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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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
街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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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清站在